深淵對峙 作者:焦糖冬瓜  文案  周籌:國際刑警的年輕精英,冷靜內斂自持,身手了得槍法精湛,他的人生本該是長風萬裏,卻在安森·羅倫佐這個深淵之前停下了腳步。當所有人在安森·羅倫佐的魅力與心計前紛紛落馬時,周籌依然保留原有的自己。直到那場爆炸打亂了他的人生,他從一個國際刑警臥底成為鑽石豪門的繼承人,奉命接近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安森·羅倫佐:他享受人生奢侈至極,他信奉金錢與權力,他冷血無情不按條理出牌,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愛情——因為不能用錢買到的才是真正的奢侈品。但是當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的亞裔國際刑警,他知道有一縷日光墜入了他的深淵,他要俘虜他的一切。  內容標簽:強強 豪門世家 強取豪奪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籌(迪恩·楊),安森·羅倫佐 ┃ 配角:萊斯利,蕾拉,愛娃 ┃ 其它:臥底,軍火大亨,強強  第1章    安森·羅倫佐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穿過樹陰錯落有致的日光,露出慵懶而享受的表情。他的別墅在紐約市郊,方圓數十裏獨門獨戶,這種離群索居遠離喧囂的感覺,正是安森最享受的。在這一片寧靜中,他閉上眼睛獨自稱王。  這棟五層樓的別墅內部裝潢簡單大方,最奢侈的裝飾物也隻是幾幅現代名畫。  此時他品嚐著紅茶,看著落地窗外寬廣的綠野景色,心情無比舒暢。  理查走到了安森旁邊,低下頭來,非常恭敬地說:“先生,國際刑警來了。”  安森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好笑地說:“哦,他們又來了。準備一些好茶吧,不要虧待了每個月都要來和我‘聊天’的朋友。”  一輛悍馬在安森的別墅前停下。車門打開,幾個穿著迷彩服和防彈衣的國際刑警走了下來。他們也隻有來找安森的時候才會這樣全副武裝。  安森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到了門口,張開雙臂一副迎接老朋友的樣子。  “啊,尊敬的格溫警官,恭喜你榮升了組長,聽說以後你專門負責來拜訪我。”  被稱作格溫的國際刑警冷哼了一聲,與熱情的安森擦身而過,大喇喇坐在了沙發上。  他大概三十五、六,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公分非常壯碩,身上配備的裝卸不少於二十公斤,但是走起路來卻異常輕鬆。他的臉頰上有一個類似彈孔的傷痕,據說是有一次在海上緝捕毒梟的時候,被對方一槍正中,好彩打在臉頰上,掉了幾顆牙齒,不然他現在也沒命做什麽組長了。  “你不要給我搞事,我也可以在家陪著老婆孩子。”格溫也像老朋友一樣,直接打開了桌前的雪茄盒,自顧自拿起一根刁在嘴上,而安森則走過來坐在格溫沙發的扶手上,斜過身來靠著他,兩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就像是結婚多年感情很好的夫妻。丈夫在外工作辛苦回來了,妻子靠上來溫柔地慰藉他。  這一切給人以溫馨而含情脈脈的錯覺。  “親愛的,今晚要不要留下來,我空運了幾隻陳年的葡萄酒,還請了法國大廚來做牛排。我們可以一起討論關於你老婆孩子的問題。”  安森的長相十分俊逸並且細致卻不會讓人產生絲毫的陰柔感。雖然他的身高不及格溫,但也超過了一百八十五公分,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高雅而知性,隻是眼角眉梢都隱隱流露出幾分強悍來。曾經有個傳言,安森·羅倫佐行走在法國的香榭麗大街上,他的外貌與風度竟然吸引了某個國際奢侈品牌設計師的青睞力邀他為那一季的服裝做代言模特。  當然傳言終歸是傳言。  跟隨格溫進來的一個女警呆呆地看著他們,似乎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安森朝那個女警挑了挑眉梢,雙眸中泛起冷銳的光,對方不自然向後退了半步,緊接著安森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格溫的肩膀道:“你的部下還真可愛。”  格溫甩開他的手,沉著臉說:“別玩我的部下。我來這裏是想直接問你,massive公司在做非法武器倒賣,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安森還是不死心地摟著格溫,“你覺得我可能不知道嗎?”  “他們的航運路線是什麽。用的是怎樣的偽裝?”  “你明知道我不能告訴你,卻還要來問我。其實是你想見到我吧,格溫。你一直在暗戀著我。”  格溫顯得很沉靜,要是二十年前他也許早就手指咯咯作響一拳打爛安森那張迷惑人心卻又欠扁異常的臉。但是隨著閱曆的增長,他的忍耐力也成倍遞增,沒有意義生氣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動怒。  此時,另一個裝備與格溫相似的國際刑警走了進來。  “很抱歉,羅倫佐先生。您剛才說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那聲音略帶嘲諷的笑意,語調卻很沉練。  安森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一位年紀二十六、七的亞裔青年。他的雙手戴著露指皮手套,休閑地插在迷彩褲的口袋裏,長相算不上英俊的類型,可是讓人一眼看過去非常舒服。甚至於眉眼間的那一絲固執,都讓人忍不住欣賞。  “請問是哪件事情不可能發生呢?”安森饒有興趣地捏著下巴。  “頭兒暗戀你這件事情。”青年嚼著口香糖,有著幾分愜意,“但是他想用衝鋒槍把你打成個篩子倒是事實。”  安森笑了出來,青年側過身去,他的背上背著一隻狙擊來複。安森認得這種槍,應該是最近才研製的,精準度高但是也要求狙擊手的穩定性更高。狙擊距離是目前來複槍的極限,所以真的到了需要用的時候,差之毫厘謬之千裏都不奇怪。這一切都說明這個青年絕對是格溫小組中的精英。  “格溫,他叫什麽名字。”  “你可以叫他chow,他的英文名是伊森,不過奇怪的是每次我們叫他伊森,他似乎都沒反應。所以大家還是叫他chow,兩周前調到我的小組來。”  “怪不得你來我這裏做客那麽多次,都沒見你帶他來過。”安森看著青年的背脊,一副經曆了深沉的思考模樣,說出的卻是讓女警員噴血的話,“chow的身材看起來很性感,真想把他壓在床上狠狠淩虐。”  格溫對於這些話早就免疫了,沒有誰知道幾年前安森是不是也對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chow曾經在一片荒漠中,追著一個毒梟跑了一整天,當時的平均氣溫是四十度。當直升飛機趕到的時候,那名毒梟因為體力透支送往醫院搶救,但是chow卻在第二天繼續參加追捕紅蠍的任務。我勸你別惹他。”格溫揚了揚下巴,提起周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是嗎?可是我最欣賞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如果他能把追捕毒梟的體力都用在床上的話,一定能讓人非常愉悅。”  而被稱作chow的年輕人也似乎自動過濾了這些話,繼續插著口袋微揚著腦袋欣賞著安森的客廳,然後站在了那幅現代名畫麵前。  那幅畫的用色絢爛但並不炫目,每一根線條仿佛從心底最深處湧出,飛揚而起令人心馳神往。  也許安森·羅倫佐並不隻是附庸風雅,他還是有些藝術細胞的。  安森緩緩走了過去,視線描摹著青年專注的表情。  “你的全名叫什麽?”  “周籌。”  “你是中國人?香港來的?”安森一副閑話家常的表情。  周籌微微側著臉,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幅畫上,“我是在紐約長大的。”  “為什麽不問我massive的運輸途徑是什麽?如果你問我,我會告訴你。”安森靠向周籌,唇邊是戲謔的笑意。  “我想問的是,羅倫佐先生,你的敵人一定很多。”周籌的眉頭微微蹙起,忽然一把拽過安森,“頭兒!趴下!”  那幅現代名畫整個爆炸開來,轟鳴聲鋪天蓋地淹沒整個空間。格溫在瞬間臥倒。  熱流從周籌的身後衝擊而來,即使是這樣千鈞一發的時刻,他的反應仍然迅速無比。  整棟別墅都在震顫,落地玻璃嘩啦啦被震碎了,頭頂的水晶吊燈砸落下來,與地麵相觸時發出尖銳的脆響。  當一切趨於平靜,爆裂的空氣冷靜下來,周籌隻覺得耳鳴,有人將他翻了過來,拍著他精神渙散的臉。對方的表情凝重而緊張,嘴唇開合大聲呼喊,好不容易聚焦了,周籌才看清楚那是格溫。  “頭……”周籌緩緩坐起來,拍著自己的耳朵。剛才的爆炸距離自己最近,他的耳朵被震的什麽都聽不到了。他身旁的地上坐著安森。那個人身上塵埃不染,就連發絲都沒有淩亂,仿佛剛才的爆炸與他無關。天知道要不是周籌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吊燈的碎片會落在這個家夥的身上。  “chow!你沒事吧!”格溫非常緊張。  周籌雖然聽不清格溫說的話,但是看口型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沒事!沒事!就是耳朵聽不清!”周籌搖晃著爬起來,他的胳膊剛才為了護住安森被吊燈碎片紮傷了,就連腿的後麵也是。  “別動了!chow!”雖然這些隻是皮外傷,但是碎片仍然紮在身體裏,隨便亂動隻會受傷的更厲害。  “我隻想看看。”周籌皺起眉頭,此時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還有腿都在疼。  格溫狠狠瞪向安森,“羅倫佐先生,我要先送我的隊員去醫院了,今天的爆炸一會兒會有其他小組的人來跟進,我拜托您能稍微合作一點。”  安森仍舊坐在地上,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天知道根本沒有人會對這個家夥放心。  理查將安森從那一片碎片中小心翼翼地扶起,而安森的眼神卻饒有興趣地停留在周籌的背影上。  “理查,對於我們這些不法商人來說,執法機構就是貓,而我們就是老鼠。老鼠總是打很多個洞四處躲藏避免與貓正麵接觸,但其實與貓玩樂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安森朝理查挑起眉梢,聲音拉的很長,“如果你能,那就抓住我。”  周籌被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他全身上下被取出來的玻璃碎片有差不多二十七塊,當醫生告知他這兩周內都不能洗澡的時候,他終於低咒了出來“fuck!”  全身都在隱隱作痛,周籌因公負傷,格溫將他送回到在紐約租的公寓。  “你小子這幾天給我安分一點。”下車時格溫還不忘囑咐。  “知道了。”周籌朝格溫做出一個“安了”的手勢,按開電梯,來到了自己的房前,掏出鑰匙插入門孔的瞬間身體微微頓了頓,然後一手覆上腰間的配槍,另一手非常悠閑地打開了房門。推開門的刹那他已經舉起了槍。  黑暗中,戲謔的嗓音響起。  “別那麽緊張,傷口若是繃開了,我會內疚的。”  “安森·羅倫佐。你來這裏幹什麽?”周籌並沒有放下戒備,仍然舉著槍。  安森就坐在正對著門的沙發上,翹著腿,儀態悠然。  “當然是來看看你,沒有你我今天可能就被炸死了。”  “不用太客氣,因為你還沒有說出massive的運輸途徑。”周籌伸手打開了燈,整個房間刹那間明亮起來。  他對麵的安森扯起嘴角,笑容儒雅中有幾分邪肆的味道。  “你就是這樣招呼你的客人嗎?”安森笑的愜意,“真不愧是格溫的手下,看看你的表情和格溫一模一樣。”  周籌沒有放鬆自己,他被調來格溫的小組之前就聽過安森·羅倫佐的大名。羅倫佐家是二戰時候發家的軍火商,與多國政府都有非常密切的聯係,在那個黑色世界裏的地位超凡,不少其他的軍火世家聽到羅倫佐這個名字都要禮讓三分。進入二十世紀之後,不少軍火世家都沒落了,因為科技的發展也因為各國政府對軍火商的利用與防備。但是羅倫佐家依舊輝煌,這不得不歸功於安森極有遠見的頭腦。他從來不去得罪政府,甚至於在國際事務中他們不得不請求羅倫佐家的幫助。羅倫佐家在各國的武器研發都巨額投資,包括一些高精尖項目。與時俱進是安森的座右銘。  但這並不表示安森就隻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那表麵的光鮮下有多少殘忍與冷酷,周籌不需要想象。    第2章    他拉過一把椅子,與安森麵對麵坐下,但是槍口始終沒有變化過方向。  “我今天沒有帶任何武器過來。”安森緩緩開口,周籌伸長的胳膊上綁著繃帶,已經隱隱滲出血漬來。  周籌舉著槍已經超過十分鍾了,但是槍口連顫都沒有顫過。  安森緩緩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在周籌麵前轉了一圈,顯示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隱藏了槍支的地方。他甚至於將自己的褲腿也撈起,向周籌證明自己完全無害。  隨後,他慢慢坐下,雙手搭在膝蓋上,全身都很放鬆,“我很感興趣,你是怎麽知道那幅畫的後麵有炸彈的?”  他有著絕美的五官,聽說他的母親是一個大美人,他在外貌上承繼了母親所有的優點。隻是這樣一個大美人死的時候被人劃破了臉頰割掉了舌頭,身上被刺中了二十四刀,驗屍官說她直到承受了二十刀的時候才斷氣。  在客廳燈光的映襯下,安森俊美到讓人無法挪開視線,而他的俊美隱隱混合著血腥氣息。  “我聽見了計時器的聲音。”  “啊,這就是為什麽你站在那幅畫前一直看的原因。我還以為你真的喜歡那幅畫,打算拿來送給你。”安森的表情有幾分可惜。  “抱歉,我不懂得欣賞任何藝術。”  “你的耳朵看起來也沒什麽問題了。”  “是的,我聽的很清楚。我這裏沒有上等的咖啡,也沒有古巴來的雪茄,所以沒辦法招待你,而正如同你所看見的,我全身是傷,雖然沒有斷胳膊斷腿,但是我需要休息了。”  周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安森終於放下交疊的腿,緩緩站了起來。  “晚安,周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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