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竟然也配拜薑姑姑為師!


    太監進去通稟,便讓她們進去,二人進門,先給皇帝磕頭請安,然後才站起來擺放插花。


    皇帝跟寧王世子徐令琛在下棋,皇帝也好,寧王世子也好,一直不曾抬頭。


    「咦,好清雅的花香。」徐令琛突然開口,貌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


    陶碧芝感覺寧王世子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跳加快了許多,大著膽子看了徐令琛一眼,見他英姿勃勃,眉目如畫,臉上就飛上了一抹紅暈。


    「是蘭花。」皇帝放下手中的棋子,也抬頭看了一眼,見紀清漪與陶碧芝安置的花都十分清雅,就點了點頭:「天熱,擺放些簡單的插花,人看著心裏也舒服些。」


    徐令琛就道:「這荷花是薑姑姑做的嗎?怎麽跟從前的風格有些不太一樣。」


    陶碧芝越發覺得徐令琛對她有情了,否則怎麽會不注意旁人,獨獨注意到她了呢。


    陶碧芝難掩激動:「回殿下,這荷花是民女所做。」


    徐令琛又望向紀清漪:「那個蘭花是薑姑姑做的嗎?風格也不甚像。」


    紀清漪道:「回殿下,薑姑姑今天沒做插花,這個竹蘭相映是民女所做。」


    「不可能!」陶碧芝霍然抬頭,目露凶光地瞪著紀清漪:「紀清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


    對紀清漪的不滿,不屑,在這一刻悉數被她嚷了出來。


    紀清漪大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陶碧芝。


    她究竟在發什麽瘋!就算發瘋也不能跟瘋狗似的亂咬人啊。


    由於太過不齒,陶碧芝說話的時候聲音不由自主拔高了好幾個度,莫說是紀清漪徐令琛了,便是皇帝也轉過頭看著她。


    「大膽!」皇帝身邊的內侍立馬厲聲嗬斥:「聖上麵前,竟然咆哮!」


    陶碧芝心頭一沉,立馬跪到地上,口中卻猶自辯解:「皇上,非是民女無禮,而是紀小姐睜著眼睛說瞎話,實在令人不齒。民女不願聖上被人蒙蔽,一時情急說話聲音大了些,望聖上明察。」


    皇帝麵色不變,一雙眼睛卻冷冷地掃到紀清漪的臉上:「紀氏,陶氏所言是真的嗎?」


    紀清漪在門口聽說皇帝在內的時候心裏就打了退堂鼓。


    可徐令琛也在,她知道這一定是徐令琛特意安排好的,想讓她在皇帝麵前表現一番。


    因此,雖然心裏打鼓,她也依然壯著膽子走了進來。


    剛進來的時候皇帝坐著與徐令琛下棋,看著便如尋常叔伯與侄兒相處一般無二。剛才他說話的時候也不見如何嚴厲,可此刻他眼神冷冷的,一股無形的壓低就逼了下來。紀清漪心裏發緊,便趕緊跪了下來。


    「回聖上,這插花實是民女親手所做。」紀清漪低頭恭謹道:「民女實在不知陶小姐怎麽會生出這樣的誤會。」


    紀清漪很想重重地扇陶碧芝兩個巴掌,她進宮這一回可是為了給皇帝留下好印象,以方便她與徐令琛成親的。


    雖然能做的有限,她卻想多努力一些,把事情做到最好,讓徐令琛以後不那麽吃力。


    她身份低微,想嫁入皇家太難了。要不然徐令琛上一世也不會想著上戰場掙軍功。


    這一世好不容易情況改善了,她可不想因為陶碧芝的一句話就前功盡棄。


    一盆插花而已,是誰做的又有什麽關係,不過是小事一樁。


    可皇帝麵前再小的事也是大事,再小的謊也是欺君,更何況紀清漪進宮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


    皇帝看著跪在他麵前的兩個年輕女孩,臉色比剛才陰沉了許多:「去,叫薑姑姑來。」


    陶碧芝一聽薑姑姑要來了,就知道馬上就可以戳穿紀清漪了,當即挺直了胸背,高傲地瞥了紀清漪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等會有你好看的。


    薑姑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進門見紀清漪與陶碧芝都在地上跪著,腦中當時就嗡了一聲。


    這兩個人一個已經拜師,一個雖然沒有拜師卻有師徒之實,而且也是她讓倆人到養心殿來的,平心而論,她是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出事的。


    不過她在禦前行走多年,又一向老成穩重,很快就收拾好了慌亂的心情,上前給皇帝請安。


    至於其他的,她一句沒問。


    因為她知道,皇帝最不喜話多之人。


    皇帝也不說其他,淡淡道:「這兩個插花是你做的嗎?」


    薑姑姑眼觀鼻、鼻觀心,恭敬道:「回陛下,這兩個插花不是奴婢所做,那盆荷花是陶小姐所做。那竹子與蘭花,是紀小姐所做。」


    陶碧芝不敢置信,一瞬間臉上的血色退的幹幹淨淨。


    是紀清漪做的!


    那竹子與蘭花不是薑姑姑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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