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吧,不過再說。”


    陸良啞然,知曉他們的來意,但紐交所又不是他開的,不是他想過就能過。


    幫忙不能免費不假,關鍵是要能幫得上忙才有資格提要求,不然就是小醜。


    “老陸,要不月底跟我跑趟紐約,咱們先去試試水?”小王突然提議。


    這幾個月,為了上市審核,少不了中西兩頭跑,所以他跟老王借了架私人飛機,確保旅途無憂。


    “你去探探路,摸清情況,到時候我再過去吧。”


    陸良想到了卓一帆,他現在應該抵達了愛丁堡。如不出意外,應該要去一趟,到時再順道過去紐約看看。


    小王看向朱虎跟周鴻偉,他們兩人紛紛點頭讚同這個決定。


    陸良的出場費注定不低,大概還不能用錢解決,如果不是碰到非常棘手的問題,最好還是別讓他出場。


    小王點頭:“那也行,我先去探探路。”


    與此同時,卓一帆乘坐的飛機,降落在愛丁堡機場。


    雖然是第一次出國,但他事前做好了周密計劃,早早就聯係當地的華人導遊,並在愛丁堡大學附近租了間公寓酒店。


    “卓先生,您是過來看望朋友的?”


    華人導遊滿臉笑容,很是健談,主要也是卓一帆出手闊綽,一天五百英鎊的酬勞,換成人民幣約4100元。


    隻要幫他工作兩天。哪怕愛丁堡的物價高昂,也足夠一家人在這裏生活一個月。


    “嗯,是來看望朋友。”


    卓一帆怔怔出神望著窗外的白雲藍天,還在想怎麽完成陸老板交代的任務。


    一開始,他想過要聘請私家偵探,畢竟陸老板給予的經費,基本是不設上限,但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


    堂堂國內外最赤手可熱的金融新貴,讓身為秘書的他不遠萬裏,遠赴愛丁堡,隻為調查一個女孩子。


    這個任務,說出來都充滿想象空間,為了陸老板的名聲,他還是決定親自調查,盡量少讓別人知道。


    “跟女朋友吵架了?她不理你,所以你找過來了?”華人導遊笑眯眯詢問。


    卓一帆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很像留學生,但現在早就過了招生季。


    如果是老生,剛從國內回來,又沒有必要請導遊。


    出差,卓一帆的年紀又不像商務人士。


    排除種種,也隻剩下這個答案。


    卓一帆很心虛的承認:“算是吧。”


    希望陸老板別怪他,他也是為了任務,才給自己安上這個身份。


    華人導遊哈哈大笑:“叔來英格蘭也有十幾年了,貝克街福爾摩斯的遺址也去過幾次,基本的洞察力還是有的呢。”


    “……”


    卓一帆語塞,他想說貝克街存在,但福爾摩斯不存在,遺址不過是基於而建。


    當初他備考英語八級的時候,早就把原版的福爾摩斯探案集翻爛了。


    華人導遊又問:“那姑娘在哪個學院?我閨女也在裏麵讀書,可以幫你找找看。”


    卓一帆趕忙說道:“教育學院。”


    愛丁堡是全球最古老的大學之一,也是享有盛譽的研究型大學,內含九個月學院。


    蘇婉玉報考其中的教育學院,從資料來看,以後應該會從事教育相關的行業。


    “臥槽,我女兒也是誒,老弟,不瞞你說,我一直認為教育是非常有錢途的行業,特別是華人身份的中英雙語私教課,一節課隨隨便便都是30英鎊起。”


    “這也跟我們國家越來越強脫不開幹係,國人想睜眼看世界,老外也想了解神秘的東大,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們拜老爺,那些老外還以為我們是什麽巫毒教,笑死我了……”


    導遊就是個話癆職業,不過要是內向的人,估計也當不了導遊。


    卓一帆有求於人,隻能耐心聽講,直到最後才問:“大叔,您閨女叫什麽名字?方便介紹我認識嗎?我有點事想問她。”


    “我女兒叫鄭曉璿,今天好像沒課,我直接叫她去公寓樓下等我們。”


    導遊大叔笑容滿麵,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能夠挽回一對年輕男女的感情。


    這導遊費,他拿著都高興。


    卓一帆失笑,低頭寫起工作報告。


    他是過來出差的,隻是出差的內容,稍微有點偏私人。


    不多時,導遊大叔駕駛汽車,抵達愛丁堡南校區的羅米酒店公寓。


    卓一帆瞪大眼睛,就像見鬼一樣,前麵公寓樓下站著兩個女孩。


    一個短發女孩,滿臉男孩子氣,百無聊賴踢著路邊石子,有狗經過,她也要伸手拍幾下狗頭。


    旁邊有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子,滿臉無奈製止她,讓她別太欠,小心被狗咬。


    她戴著白色的遮陽帽,一襲翠綠色長裙,裙擺隨風而動。


    可以很明顯看出,小腹微微隆起,精致絕美的容顏,眉宇間有抹化不開的憂愁。


    “哈嘍,我去停下車。”


    鄭大叔打了聲招呼,駛入停車場:“小蘇這孩子也是命苦,懷孕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女孩子還是要自尊自愛一些。”


    “剛聽說她跟我女兒在逛街,也是教育學院的,所以就一起叫過來幫你問問看。”


    鄭大叔把汽車停好,拿起行李,特意囑咐:“卓先生,待會您千萬別提小蘇的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這麽乖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麽連孩子爸爸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我聽說,她的產期好像是今年八月份,這就很奇怪,小蘇一月份才過來。”


    “我估摸孩子他爸應該是國內的人,出來隻是想拿到愛丁堡的戶籍……”


    卓一帆笑容僵硬:“或許吧。”


    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突然有點感動,他何德何能讓陸老板這麽重視。


    也有點擔憂,蘇婉玉會不會認識他?


    雖然他是秘書二代目,但也跟陸良出席過不少重要場合,如果稍微留心一點,應該是能看到他經常出現在陸良的身邊。


    蘇婉玉如果認識他,那麽陸老板給予的任務,直接宣布失敗。


    卓一帆頓感不妙,趕忙說:“鄭大叔,我想起有件東西忘在機場了,我們再回去一趟吧。”


    鄭大叔:“八十多公裏呢,來回又是倆個小時,要不打電話讓機場的人幫忙送過來吧。”


    “拜托了大叔,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是求婚戒指。”卓一帆哀求,並使用鈔能力。


    300英鎊再來回跑一趟,200英鎊是給他女兒,很抱歉放她們鴿子。


    “哎呀也不是錢的事,既然是戒指這麽重要的東西,那我再陪你跑一趟吧。”


    鄭大叔喜笑顏開,默默又把行李放回後備箱,加大馬力,駛出了停車場。


    “拜托了。”卓一帆態度誠懇。


    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懂。


    但鄭大叔有個閨女,跟目標還在同一所學校,好像還是朋友。


    所以可以排除是壞人。


    鄭曉璿也接到老爸的電話,氣急敗壞:“讓我們白等這麽久了,見麵分一半,我要四百。”


    “不行也得行。”她氣呼呼掛掉電話,從包包裏拿出200英鎊,遞給蘇婉玉:“喏,你的。”


    “怎麽了?”蘇婉玉歪頭疑惑。


    “那哥們把求婚戒指忘在機場了,讓我爸又陪他跑一趟。”


    鄭曉璿忍俊不禁,很難想象是那個不幸又幸福的同學,認識這麽個馬大哈。


    “不過還算懂禮貌,又給了五百英鎊,300是給我爸的,但被我坑來了200。”


    “現在400,咱們一人一半,你就收著吧,就當是姨姨給寶寶的奶粉錢。”


    鄭曉璿的性格跟她父親很像,大大咧咧又是個話癆,突然摸著蘇婉玉的小腹:“上次檢查怎麽樣?”


    “醫生說,寶寶很健康。”蘇婉玉拒絕無果,隻好收起鄭曉璿給予的200英鎊。


    “那你呢?”


    “我?怎麽了?”


    “還不打算跟那個渣男說,難不成想寶寶出生的時候,手裏拽著他爸的照片?”


    蘇婉玉沉默了很久:“還沒想好。”


    “哦~~總算被我套出來了。”


    鄭曉璿得意洋洋,伸出食指挑逗著蘇婉玉的下巴:“我就算說嘛,這麽一個小乖乖,怎麽可能連孩子他爸是誰都不知道。”


    “到底是誰,把他約過來,如果他不想怎樣,我就會教他該怎樣!”


    她眯著眼睛,咬牙切齒。


    鄭曉璿還記得,剛認識蘇婉玉那會。


    那天還下雨,蘇婉玉沒帶傘,剛來也沒有朋友,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教學樓門口。


    一直在望著天,似乎想等到雨停。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


    雨都沒有停。


    她就像被困住了一樣。


    成年人的崩潰,有時就在一瞬間。


    鄭曉璿第一次知道,哭泣流淚是可以沉默無聲,楚楚可憐也有了具象化的體現。


    她一個女的都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嗬護,那個男的是怎麽狠下來心。


    “他不知道,你也別再問了好不好。”


    蘇婉玉不想多說,鄭曉璿歎了口氣:“今天小賺一筆,咱們去吃點好的。”


    與此同時,卓一帆也再次來到機場,著急忙慌給陸老板打去電話。


    告知知道的一切,及見到的情況,不過他還沒有深入調查,消息不能保真。


    “我知道了,做的不錯,繼續調查吧。”


    今晚沒了,明天中午更新。


    ……


    謝謝飛帆船的打賞。


    謝謝軍閥狂鐵的打賞。


    謝謝方巷的很多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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