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澍不喜歡她,就算喜歡她霍延年之前不允許戲子進家門,現在自然也不會允許。


    孟冉沁聽到既定的答案,心裏難受得像是被絞肉機攪碎了,不甘心地問:“那我們高中的那些情算什麽?”


    溪水靜悄悄。


    霍澍放下胳膊,手指輕輕一彈,煙灰落地:“算回憶。”


    孟冉沁被噎住,想繼續說話被打住。


    “孟冉沁,你是個好姑娘,但我們不合適。”


    嗬!


    因為這句話孟冉沁笑出了聲,她是好姑娘,多麽爛的借口。


    但這可能是霍澍想到最委婉的拒絕方式了。


    畢竟霍澍的嘴可毒得很。


    她靠近了霍澍,仰頭,眼眸中波光盈盈,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那虞悅呢?”


    為何不拒絕?


    今天她看得一清二楚,霍澍對她那般不一樣。


    霍澍淡然一笑:“虞悅可不是什麽好人。”


    就知道從霍澍的嘴巴裏聽不出什麽好話來。


    帳篷裏格外安靜,虞悅閑的無聊搜了搜之前和馮老的緋聞,徹底沒了。


    虞悅起身,盤腿坐了一會兒,想要看看外阿敏那二位究竟在幹嗎?


    掀開帳篷,遠遠就看到兩個人背著身在交談,孟冉沁都要貼在霍澍身上了。


    嘖嘖嘖!


    不知為何虞悅心裏酸溜溜的,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她躺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


    莫慌莫慌。


    正想著,帳篷外有人叫她,虞悅探出腦袋:“幹嗎老板?”


    霍澍半蹲著故意恐嚇:“這地方有蛇,你晚上小心。”


    虞悅雞皮疙瘩起來一身,她最討厭蠕動的東西了:“老板,你好幼稚哦。”


    霍澍笑著說:“害怕了可以找我,帳篷為了你敞開。”


    虞悅:?


    第二天虞悅醒來時,孟冉沁已經不見了。


    席重和霍澍收拾東西問:“你昨天晚上怎麽傷害人家小姑娘了,半夜開車就回去。”


    霍澍揉了揉手腕,昨天睡得不舒服,渾身酸痛:“讓她知道什麽叫做讓人心險惡。”


    席重:“有夠不要臉的。”


    五天假期,兩天野營,三天休息。


    虞悅下午去了趟超市回來便看到門口大排長龍的車子。


    不知道的以為公主小妹的親生父母來接她回家了。


    熟悉的車牌號,虞悅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戶:“霍老爺子,這大中午的不曬嗎?”


    霍延年坐得筆直,看向她:“虞小姐談談。”


    虞悅瞥了一眼,轉身就要走,被保鏢攔住。


    得!


    這霍家人威脅人有一套,她悄悄按了緊急聯係人的電話。


    車上開著空調也不熱,虞悅扇了扇頭上的汗:“霍老先生有話就說,有……”後續的話霍延年懂就行,她不說。


    霍延年輕聲一笑:“伶牙俐齒。”


    “過獎了。”


    前麵開車的司機主動下車,怕影響先生交談。


    霍延年手上戴著一個玉扳指,格外透亮,在手心裏打轉:“霍澍最近有什麽大動作嗎?”


    虞悅晃動手上的菜:“今天我不上班。”


    你少打聽。


    霍延年並不打算放棄,繼續道:“馮維林搞建材的,霍澍難不成要做什麽科技材料?”


    虞悅歇夠了也涼快了,她舉起手機,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問霍澍。”


    手機上赫然顯示著話通話時間10分鍾。


    霍延年:……


    氣氛一時間尬住了。


    霍澍打破僵局:“爺爺,您有事兒和我說,虞悅隻是一個秘書。”


    言外之意,她不知道。


    霍延年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一刻,被耍得團團轉,戒煙多年的他都想拿出一根來抽:“沒什麽大事,這周為什麽不回家?”


    霍澍不知道在幹嘛,聲音有些嘈雜:“我回去會惹您不開心,索性出去度個假。”


    這番話下來老爺子更是氣得不輕,卻還是耐著性子:“你是我親孫子,我能害你不成?你別學老二被人騙得團團轉。”


    說完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好像虞悅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妃。


    電話那邊有人叫霍澍,他便道:“我知道了爺爺,電話先掛了。”


    虞悅收好手機準備打開車門,又想起了什麽回頭:“霍先生,專一很重要。”


    不要總是想有的沒的,什麽都要參合一腳。


    虞悅將西瓜放在冰箱裏,霍澍給她發了個定位。


    【資本的剝削者:來澎灣。】


    澎灣這裏有一大片湖,霍澍和馮老正坐在湖邊釣魚,遮陽傘下,二人悠閑愜意。


    虞悅手裏還拎著一顆西瓜。


    馮老一看她過來了,剛才沒釣到魚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小悅來了,過來坐這裏。”


    這虞悅剛坐下,魚竿動了。


    馮維林開心地大笑,收竿動作一氣嗬成,一條肥美的大魚上鉤了。


    他笑得一抖一抖的:“這小悅一來,我運氣翻倍啊。”


    霍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虞悅,輕聲道:“胳膊肘往外拐。”


    馮維林反駁:“你看你這小氣的樣子。”


    霍澍對於他來說是晚輩,雖然他平時不怎麽看手機,但霍澍的傳聞還是聽了不少,年輕的企業家,英俊瀟灑,都是他的標簽。


    馮維林自然也不會小瞧了這人。


    霍澍瞧了一眼虞悅,對著馮老說:“我小氣?您問問虞悅我給她的工資高不高。”


    虞悅切開西瓜:“高,高,高。”


    老板這招真的高。


    馮維林嚐了一口西瓜:“這瓜真不錯。”


    虞悅來之前特地想著帶禮物,但馮老能缺什麽?什麽都不缺,她就將冰箱裏的那個西瓜帶著了。


    顯然,效果還不錯。


    正說著又一條魚上來了。


    馮維林這可高興壞了:“這這這,小悅坐我跟前,我今天一定贏了霍澍這小子。”


    霍澍默默不說話。


    虞悅咬著西瓜,應下來:“好啊,馮老。”


    對於不喜歡釣魚的人來說,坐在這裏簡直就是煎熬,虞悅不喜歡,但是她能坐一下午。


    她和馮維林分享好玩兒的東西,一說就是一下午。


    這感情輕而易舉建立起來了。


    到了下午時,數了數魚,馮老險勝一條。


    馮維林走在前麵,他的助理拎著桶,虞悅和霍澍跟在後麵。


    霍澍伸手捏著她的後脖子:“是不是心裏悄悄詛咒我了?”


    虞悅縮了縮脖子,癢癢的:“沒有,是你技術不行。”


    霍澍輕聲一笑:“你怎麽知道我技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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