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十二月份,榕城的天氣開始變冷,虞悅出門時都要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凍著自己。


    現在她上班都是霍澍這個司機小弟親自接送,霍澍淪為司機小弟。


    霍澍不僅僅開始鍛煉腹肌,而且還學著怎麽去做飯,甚至報了一個廚藝班。


    聽到這個消息的周梨心生羨慕。


    她向虞悅取經,“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虞悅臉上貼著麵膜,說話不太清楚,“大概是霍澍天生就喜歡做家庭煮夫。”


    周梨再次搖頭,“今天晚上我回去和傅時君說說。”


    虞悅,“男人你得用激將法,不能過度誇,反而要給予認可。”


    周梨轉身,“喲,展開說說。”


    虞悅坐起身來,按摩師捏著她的肩膀,一邊詢問力道,一邊聽著虞悅講解。


    “首先,你得發出羨慕,比如說哇,真羨慕虞悅每天回家都可以吃到她男朋友做得飯。”


    “這樣對方就會反思自己,如果他發現你在套路,那就應該立馬追加。我也想吃。當對方說不會做的時候,或者說對方不願意去做的時候,不應該抱怨,而是。”


    虞悅賣關子。


    “而是什麽?”


    虞悅輕挑眉梢,“而是告訴他,相信你做得肯定比他更好,他就願意給你做飯了。”


    周梨雙手握拳,“受教了。”


    二人從美容院出來,看到對麵大廈屏幕上出現的新明星。


    周梨道:“我聽說最近孟冉沁又出國了。”


    虞悅,“不是之前和一個小鮮肉在一起了?”如果沒記錯路聽當時還挺喜歡那個小鮮肉的。


    周梨,“她怎麽會喜歡那種小鮮肉,不過就是為了氣某些人罷了。”


    虞悅剛做完美容的臉,忽然皺起來,“她是要氣霍澍嗎?”


    周梨,“這還不明顯?”


    虞悅:這女人真會加戲。


    兩個人在門口說話,霍澍和傅時君的車子已經過來。


    虞悅坐在副駕駛上春風得意,笑容滿麵。


    霍澍,“聽到了什麽好事兒這麽開心”


    虞悅,“周梨向我請教了一下如何調教男人。”


    “哦?”霍澍來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怎麽調教的?”


    虞悅偷摸一笑,“一會兒回家告訴你。”


    到家之後,虞悅將霍澍抵在牆上,主動壁咚,“霍澍。”


    兩個人靠得很近,彼此之間的心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霍澍,“我在。”


    虞悅從兜裏摸出一個盒子,“送你的禮物。”


    霍澍接過來,“這是什麽?”


    虞悅,“打開看看。”


    霍澍打開一看是塊兒手表,他問:“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


    虞悅已經走在廚房拿水果吃,“不是特殊的日子就不能送你禮物嗎?”


    這都是我滿滿的愛。


    霍澍走在虞悅旁邊,重新將盒子給她,“幫我戴上。”


    虞悅將他左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換上了新的手表。


    手掌摩挲過那串陳年發舊的佛珠,“等有空了,我們再去求一個新的。”


    霍澍,“這就挺好的。”


    不過他還是不太明白,虞悅為什麽要送他禮物?


    他轉過虞悅的身體,“你好好告訴我為什麽送我禮物?”


    虞悅,“我送你禮物不好嗎?”


    “好。”


    “那你開心嗎?”


    “開心。”


    “開心就好,隻是單純的送個手表。”


    霍澍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麽?”


    虞悅,“意大利肉醬麵。”


    霍澍摘下圍裙開始做飯。


    虞悅拿手機問周梨,“效果如何?”


    周梨:簡直完美。


    說完她拍了一個照給虞悅,“你看看,男人其實會做飯,他們就是懶。”


    還別說,傅時君做飯有模有樣的。


    今天吃完飯,霍澍沒動手動腳,而且早早睡覺,看來健身和學習已經讓他身心疲憊。


    又是周末,虞悅去商場買了一些孩子需要穿得衣服送在孤兒院。


    朱奶奶經曆上次的綁架事件,向上級申請了一些補助,特地給孤兒院加了防護,避免孩子走失。


    她現在的視力越來越不好,看到虞悅以為是誰來領養小孩。


    虞悅過去扶著她,“朱奶奶,您需要一些幫手了。”


    朱允玲歎息道:“確實啊,這些小不點兒們也長大了,前些日子一個家長來領養孩子了。”


    虞悅摸著朱奶奶的手,“少點孩子對您來說也輕鬆。”


    霍澍負責將禮物發給孩子們。


    朱奶奶問虞悅,“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要個孩子?”


    虞悅這次大大方方坦坦然然,“今年冬天,到時候您一定要去參加。”


    朱允玲,“我一定去,我一定去。”


    她嘴上都是愛,仿佛那場婚禮就在她眼前。


    吃完午飯,虞悅和霍澍準備離開。


    朱奶奶依依不舍,還將自己最近縫的平安符交給虞悅,“戴在身上,或者放在車上保平安。”


    上麵的字和花樣都是朱奶奶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虞悅接過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朱允玲目送虞悅他們離開,才拄著拐杖走回院子裏。


    虞悅回公寓拿東西,看到了樓下的虞傲月。


    她比之前更狼狽,戴著帽子。


    虞悅讓她上樓。


    虞傲月一進來就看到了客廳中的那幅畫,她眼眶濕潤。


    虞悅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消想。”


    自從知道虞傲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虞悅也沒有對她客氣。


    霍澍主動回了臥室,不打擾她們二人的談話。


    虞傲月骨瘦如柴的手端起水杯,“我很抱歉。”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虞悅摸不著頭腦。


    “你抱歉什麽?”


    虞傲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抱歉什麽,但總歸是對不住麵前這個孩子。


    她道:“抱歉,這麽些年對你不好。”


    虞悅冷冷道:“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麽?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


    她不接受道德綁架。


    道歉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沒有感同身受過的人是沒有資格道歉的。


    虞傲月歎氣,“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她從兜裏掏出一張紙。


    上麵寫著虞傲姍墓地的地址。


    虞悅接過來裝在兜裏,“多謝,不過我不會原諒你的。”


    虞傲月狼狽地離開了這裏。


    虞悅表情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心如此。


    別人對她好,她願意雙倍奉還,別人對她不好,她堅定不移不改主意。


    霍澍聽到門外的動靜,出來抱住虞悅,“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咱媽。”


    虞悅轉過身,將頭埋在霍澍的胸口,寂靜無聲的陪伴,讓她心靈有片刻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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