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那麽容易!”光頭猴怒吼一聲,一蹬雙腿,如炮彈一般向著劍光飛去。追上之後,一隻巨大的猴爪轟然蓋了下去。


    轟——


    巨大的猴爪拍到劍光上後,發出了一聲巨響,耀眼的劍光突然一暗。陳閑眯了眯眼,便看到劍光裹著道士如同一顆流星般拖著長長的尾焰向著地麵砸去。


    轟——


    劍光撞到大地上,砸起一地灰塵,大地似乎顫動了一下。四散的塵土遮住了陳閑的視線,讓他看不到道士的情況。


    待塵土散去,地麵上多了一個四周遍布著如同蛛網一般裂縫的深坑。陳閑凝眸望去,見早衰道士過了四五息後還未出現,不由疑惑起來,暗道那道士不會是掛了吧?不應該啊,那道士看上去挺有氣勢的啊?


    正在此時,深坑中突然冒出一顆長著白發的人頭來!便見道士緩緩從深坑中飛起,滿臉怒容地望著站在坑邊的大猴子:“光頭大猴子,貧道一片好心,不忍取你性命,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若把我惹毛了,我……”


    侯明聽到光頭二字,立馬怒了,被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人剃光了全身的猴毛,這是他一生的恥辱,他不允許任何人觸及!所以他不待道士把話說完,一隻巨大的腳掌便向道士踩去。


    道士將要說的話咽回肚中,朝後倒飛了一段距離後,右手中指與食指並攏如劍,默念了一句咒語,隨後右手向前一指,懸浮在身前的飛劍如同得了命令,劍身在發出了一聲錚鳴後,化作一道金光向著猴子那大如車輪的右眼射去。


    侯明舉起右爪,向著飛劍抓去,不料飛劍不僅速度飛快,而且極其靈活,劍尖一偏,竟從兩個爪子間穿過,繼續朝著它的右眼射去。


    叮——


    飛劍撞到了侯明閉上的眼睛皮上,發出了金石交擊的聲音,兩者相交處,冒出一點亮銀色的火花。


    飛劍受此一阻,立馬倒飛而回,圍在道士身周上下飛舞。


    “把朱果交出來,我保證隻打斷你第三條腿!”侯明開口道。其聲如雷鳴,雷得遠處的陳閑外焦裏嫩。


    陳閑心道你妹,這光頭猴子不僅長相猥瑣,竟然連言辭都如此粗鄙!


    “哼!”道士冷哼了一聲,黑著臉道:“別以為皮糙肉厚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接我這招身劍合一試試。”


    道士說完,右手握住飛劍,左手用力擂了胸口一拳,將一口靈氣四溢的心頭噴到了飛劍上後,便連人帶劍化為一道金光,向著光頭猴的胸囗飛去。


    陳閑隻覺眼前一花,眼中不見了道士的身影。他連忙向光頭猴望去,卻見其左臂擋在胸前,上麵有一個鮮血粼粼的大洞。他順著大洞向後望去,便又看到一個大洞,這個大洞將猴子的左胸前後洞穿!洞後站著一個背對著光頭侯,彎著腰,持著一柄金劍的白發道士。


    “吼——”


    光頭猴咆哮了一聲,身形迅速縮水,變成了一隻成人高的無毛猴子。隻見它一揮手,滴落到地麵上的血液便化作一個血球裹在它身上。它念了一句“血光無極,飛天遁地”後,立馬化為一道血光,向著峨眉山的方向極速飛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咳咳,光頭猴化為血光遁去後,白發道士立即跌坐到地上,捂著心口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吐血。


    “兩敗俱傷,真是天助我也!”陳閑心下暗喜,縱身飛到道士身前道:“打劫!交出儲物戒,我保證不打斷你第三條……呃,錯了,我保證隻劫財,不劫色,不害命!”


    “卑鄙!”白發道士怒罵一句,心念控製住落到地上的飛劍騰空而向著陳閑射來。


    陳閑舉起右手,用食指與中指將射向眉心的飛劍夾住,暗道強弩之末!


    望著在指間顫動飛劍,陳閑想了想,便從天牢戒中拿出一張鬼畫符,將其貼到飛劍上。飛劍在發出了一聲悲鳴後,立馬停止了顫動。


    陳閑將飛劍收進天牢戒中後,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白皙的手掌在陽光下散發著朦朧的金光,如同一隻閃著佛光,正在化緣的佛手。他將右手伸到道士身前,笑著說道:“謝謝配合,飛劍已收到!接下來,請把儲物袋也交給我吧!”


    “你……”道士隻說了一個字,便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然後兩眼一閉,雙腳一蹬,倒在了地上。


    陳閑伸手到其鼻下一探,發現還有呼吸後,他歎了口氣,暗道:竟然沒死,隻是昏了過去。


    “這家夥的修為看來還不到家,竟然為了點身外之物便氣昏過去。”見道士沒有被氣死,陳閑便開始說起風涼話來。


    既然道士不願親手交出儲物戒,陳閑隻好勉為其難地親自動手了。他從道士手上強行擼下儲物戒,抹除道士留在其上的印記後,便將其丟進了天牢戒中。


    望著昏迷不醒的道士,陳閑卻是皺起眉來,思考著要不要現在就殺人滅口,免得日後被對方尋上門來報仇。


    猶豫再三,陳閑放棄了這一個既誘人又一勞永逸的想法,還是那句話:善良如我者,如何能對一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太沒快感了!


    想了想,他從天牢戒中取出紙筆,寫道:“道友放不下身外之物,顯然修為還不到家,望繼續努力,哥看好你哦!”寫完又在側邊畫了一個笑臉。


    吹幹墨跡後,陳閑將紙粘到道士的額頭上,確保其一睜眼便能看見後,便駕起雲頭,向著東方飛去。


    陳閑駕雲向東飛出千裏,落到了一片綠樹成蔭,風景秀麗的狹長山穀中。他在一座瀑布下的水潭邊上坐下後,便從奪來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龍眼大小、色澤鮮紅、卻靈氣內斂的果實。


    望著這枚顏色豔麗的果實,聞了聞其上散發的清香後,陳閑忍不住吞了囗口水,一把將其放入嘴中,輕輕一咬。


    果皮一裂開,汁液便順著喉嚨滑入腹中,一股暖流便自腹中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陳閑隻覺周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間張了開來,那舒爽感覺令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轟——


    舒爽昀感覺不過持續了短短數息,隨著汁液全部滾落到腹中,溫熱的果汁瞬間化為了炙熱的岩漿。陳閑便覺得自己吃下的不是什麽美味的果子,而是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


    嗤——


    陳閑臉色通紅,身上騰起了濃濃的白霧,身形突然縮小了一圈,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變得皺巴巴的,他瞬間由一隻美男子變成了幹屍。


    轟——


    一股絕強的靈氣從腹中湧出,縮水的身體瞬間膨脹,直至其化為丈高的巨漢為止。


    嗤——


    陳閑的身體再次冒出白霧,身體又開始縮水……


    “昂——”


    如此反複三次後,他終於抗不住那澎湃的藥力衝擊,現出了原形。便見一條長有四十丈,長著獨角銀須,雙目血紅的巨蟒出現在瀑布前仰天長嘯。


    現出原形後,陳閑揮舞著粗壯的尾巴,將身前的水潭砸出了一個深坑。便見混著泥沙的水珠四散而飛,潭中的清水向著深坑中灌去,形成一個漩渦。


    “碰、碰、碰……”


    陳閑不斷用尾巴拍打著水潭,發泄體內的藥力,將一個方圓不過數丈的水潭不斷擴大,最終變成一個以他為中心,長寬近五十丈的小湖泊。


    趴在這片湖泊中,陳閑不斷翻滾擺尾,將其攪的泥水翻騰,濁浪排空!


    難以言明的疼痛席卷全身,令陳閑大腦昏昏沉沉的,隻覺渾身的血液沸騰得如要破體而出。


    “昂——”


    巨大的蛇身突然飛到半空中,疼痛難忍的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吼,扭曲的身體突然繃得筆直。


    “噗……”


    陳閑突然發現身上的鱗甲一片片脫落,鱗甲下的皮膚龜裂開口,密密麻麻的口子遍布全身。


    “嘶——”


    高昂的龍吟被刺耳的蛇嘶取代,陳閑覺得自己就要痛暈過去。


    當蛇皮全部脫落,即將長出新皮的時候,他那棍子也似的巨大蛇身突然繃成了一張弓,腹下伸出了四條腿,每條腿的底部上都長著三隻彎爪!


    昂——


    昂首仰天,發出一聲中氣不足的龍吟但卻中氣十足的蛟吟後,陳閑恢複了人身,渾濁的湖麵上空少了一隻肆虐的蛇妖,卻多了一個美男子。


    也許是化為蛟龍,不複蛇身的原因,陳閑原本那張俊美無匹卻陰氣十足的臉蛋雖然沒變,但卻陰柔盡去,變得陽剛起來。


    “呼——”陳閑深呼了口氣後,落到瀑布所在的懸崖頂上,俯視著這片山穀,心中不由湧上一股豪氣!


    晉級元嬰不過一年,自己的修為盡然再次突飛猛進,由元嬰初期晉級到了元嬰中期大圓滿,隨時可能突破後期。他想照自己這樣的修煉速度,怕是不出十年,便能修成天仙,不出百年便能將敖小妞壓到身下,不出千年,便能成聖……可惜這隻是自己的意-淫,修仙之路,越往後越難走,沒有百年時間用來沉澱道心,休想渡過天劫。因為天劫降臨之時,飄蕩在三十三天外,無影無形的心魔便會循著天劫的氣息降臨世間,為那名即將成為仙人的修士,送上一份祝福。如果修士無福消受的話,很遺憾,沉迷於心魔世界的他,鐵定要被劫雷劈成灰灰,形神俱滅!


    至於成聖,隻可意-淫不可成真。自盤古開天地,洪荒破碎成四大部洲,三次量劫,無數個元會,幾十上百億年的時間裏,除了鴻鈞和他那六個得了鴻蒙紫氣的帥徒弟,還有何人成聖?陳閑可不相信自己能比那些自悟修行功法的古人們更有修煉天賦,至於機緣,想想這場猴戲的主角後,他徹底死了成聖的心思。


    “唉,路要一步一步地走,現在我就製定三個短中長期目標,第一步成仙,第二步征服,第三步……成聖!”雖說自己可能永遠都無法成聖,但豪氣還是要有的,不然證服了敖小妞後,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咋辦?


    豪言壯誌剛許完不到一分鍾,天地突然震動起來,陳閑暗道不會是自己的豪言驚動了天地,上天要嘉獎我,助我成聖?


    轟——


    一聲來自靈魂的轟鳴令陳閑失神了片刻,待清醒之後,他望著西方那道衝天而起的紫青光柱,心中默默流淚:他媽-的,表錯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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