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獅臉怪不單追殺到海裏來了,而且不知道從哪裏糾集來了三百多隻海妖,其中合體期的海妖就有三個,返虛期的有一百多個,餘下兩百全是化神期的。


    陳閑的神識探測到這樣的陣勢後,轉身便跑,根本不敢留在原地等死。他一邊跑,一邊用神識留意身後的動態,發現在他起步之後,那些海妖齊齊現了原形,黑壓壓的一片,向著自己遊來。那三隻合體期的海妖,一隻是體長千餘丈的章魚,一隻是體長八百多丈的龍蝦,還有一隻體長超過兩千丈的大鯨魚,而獅臉怪則被那隻大龍蝦夾在一隻大鉗子中。其中以那隻大鯨魚的速度最快,它身體一搖,尾巴一擺,便能遊出七八裏距離;章魚次之,百來之觸手一張一合,便能掠過六七裏路程;大龍蝦的速度稍微慢些,但每次移動,也能竄出五六裏遠近。


    “你妹,水裏的妖怪就是個大!”陳閑暗罵一句,亦是現出了自己的本相,海中立即出現了一條體長兩百丈,紅眼銀須的白蛟。


    “看俺浪裏小白……蛟的厲害,龍遊四海!”陳閑怪叫一聲後,四腳齊動,蛟尾狂舞,瞬間遊出三裏多。


    “咦,那些海妖怎麽停下來了,莫非是我的本體太過威武,它們被我的王八之氣鎮住了?不管了,逃命要緊!”顯露本體後,陳閑發現那些海妖停了下來,他在瘋狂逃跑的同時,還不忘自戀的想道。


    “明獅老哥,那白蛟朝著龍宮的方向遊去了,他不會和龍宮有什麽關係吧?”海妖們停下來後,三隻合體期的海妖們聚到了一起,那隻體長兩千丈的大鯨魚望著獅臉怪,口吐人言道。另外兩妖雖然沒有說話,但四隻籃球場大小的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在獅臉怪臉上。


    獅臉怪一臉恨意的道:“三位老弟盡管放心,那小子雖是蛟身,但身上並無神道氣息,想是野妖得道,與龍宮絕無幹係!三位老弟若是助我誅滅此獠,它日得閑到我洞中,定當大擺宴席,奉上厚禮,報答三位兄弟的恩情!”


    “你我兄弟四百多年的交情,何必如此客套?請兄弟幾個喝杯酒就行了,禮物就別準備了。既然那白蛟與龍宮沒有關係,那咱們趕緊追上去把它幹掉,好到明獅老哥那裏喝酒去。”大鯨魚擺著尾巴道,激起的水浪將一群剛剛遊來的海妖推倒一片。


    “就是,就是!”章魚、龍蝦連連點頭附和。


    “那多謝三位老弟了,待會還請手下留情,不要一下子便把他打死了,我要親手活剮了它!”獅臉怪滿臉怨毒地道。


    “這個簡單!”三隻海妖同時點頭應到,一起向著陳閑離去的方向追去。


    “怎麽又追上來了?”一直觀注著海妖的陳閑見其再次向自己追來,不由心生疑惑,心想難道自己的王八之氣失效了,還是這些水妖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王八之氣,產生了抗性不成?


    陳閑神識留意著身後,發現大鯨魚每過一秒與自己的距離便會縮短是五裏,照這個速度,不出半分鍾,怕是就能追上自己,他的心裏不由暗暗焦急起來。


    “怎麽辦?是選擇寧死不屈還是委曲求全呢?”陳閑一邊快速遊動,一邊在心中思考。


    寧死不屈就是打死也不向敖虹兒求救,等自己即將見閻王的刹那,那小妞自然會出手;委曲求全就是,立馬求救,避免受皮肉之苦。


    寧死不屈看似光榮,實則極不理智;委曲求全貌似窩囊,卻是明智之選,陳閑想了又想,終於決定,寧為瓦全,不為玉碎,還是選委曲求全好了。


    當然,即便是委曲求全,陳閑也決定掙紮兩下,待到最後關頭在向敖虹兒求助,凸顯下她的重要性,電視裏不是說了嘛,重要人物總是在最後關頭出場的嗎?


    陳閑奮力向前遊出七十餘裏,見那頭大鯨魚離自己不過二十裏,隻要再有四五個呼吸便能追上自己。他剛張嘴開嘴,要喊“救命”的時候,卻發現那隻大鯨魚停了下來,就連隨後趕到的大章魚、大龍蝦以及一眾海妖也相繼止步後,他立馬將張開了一半的嘴閉了回去。


    “怎麽又停下來了,莫非是打算貓捉老鼠,等自己飛出一段距離再追,要追上的時候再放,反複蹂躪自己?”陳閑心裏雖然疑惑,但卻沒有停下,一邊密切關注著海妖,一邊飛速向前遊去。


    又向前遊出七十多裏,與海妖拉開百裏之距後,見對方還未追來,他不由更加疑惑了,咋還不追上來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哪裏來的蛟精,竟敢擅闖龍宮,左右聽令,給我拿下它!”正在陳閑苦思冥想之際,一名中年男子的暴喝身傳入他的耳中,令他回過神來。


    他舉目向前望去,隻見前方三裏開外,有一座通體由水晶建造,連綿百餘裏,氣勢恢宏的宮殿群。


    “龍宮,水晶宮,莫非我跑到了東海龍宮?”陳閑心裏有些茫然的想道。


    “咻咻咻……”一陣破空聲響起,陳閑立馬清醒,便看到有無數鐵鏈正組成網狀向著自己飛來。他連忙化為人身,避開這密集的鐵鏈網,擺手對著要近身上前的一群身穿銀甲,修為與自己修為相近的龍宮衛兵道:“各位還請住手,我是東海龍王的親戚!”


    “停!”之前那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些銀甲衛兵立刻停手,退到一名身穿金甲,修為合體後期的虯髯大漢身後。


    虯髯大漢盯著陳閑看了數眼後,大聲喝道:“那蛟精,是何來曆,說個明白,吾好通傳!”


    蛟精,蛟精,蛟你妹的精,這叫得也太難聽了!咦,蛟你妹的精,這話似乎有些……陳閑甩甩頭,將這不良的念頭拋出腦海,掛著一臉偽善的笑容,拱手對那虯髯大漢道:“這位將軍,吾乃西牛賀洲陳閑,是你家龍王的親戚,煩你通傳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


    陳閑心想幾十億年前,我和敖廣有同一個祖先,應該算得上是一百杆子也打不著的親戚了吧?


    “在這裏等著,不許亂闖!”虯髯大漢撂下這句話後,轉身便進了水晶宮中。


    陳閑望著身前數千個與自己修為相當的銀甲衛兵,心想我倒是想亂闖,可是我敢嗎?就算我敢,能闖得進去嗎?


    那虯髯大漢進了水晶宮後,直往正殿行去,對高坐龍椅上的東海龍王敖廣叩拜道:“啟稟大王,適才有一蛟精擅闖宮門,被小臣攔住後,其自稱陳閑,是大王的親戚,找大王有事。”


    敖廣心道自己一直用神識探查四方,那蛟精明明是被人追殺過來的,想求自己庇護,竟還敢謊稱是自己的親戚,著實大膽。於是便對那虯髯大漢道:“本王沒有那樣的親戚,蟹將軍去把他轟走。”


    “是,小臣領命!”蟹將軍行了一禮,便要退下,卻聽殿後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道了一句“且慢!”


    蟹將軍立馬停下腳步,轉身對著一名掀起珠簾走出的****行禮道:“參見龍後!”


    龍後擺擺手,示意蟹將軍免禮,對麵露不解的敖廣道:“大王,那蛟精能在和夜妖仙麾下三將的追殺下逃到我龍宮,顯然其氣運正濃,命不該絕,大王何不將其請進宮來,看看他有何說辭?”


    敖廣沉吟了一下後,點頭道:“龍後言之有理,蟹將軍,你去將其請進宮來。”


    “是,大王!”蟹將軍行了一禮後,緩緩退出大殿。


    陳閑在水晶宮外站了二十多分鍾後,終於見到那虯髯大漢走出了水晶宮。


    “龍王有請,陳真人請隨我來。”蟹將軍來到陳閑麵前後,對他伸手虛引。


    陳閑撇了撇嘴,孫猴子來的時候,敖廣帶著一堆龍子龍孫出宮相迎,輪到自己,就一個有請了事,這人比猴,真是氣死人啊!


    隨著蟹將軍穿廊過殿,在水晶宮中行了四五分鍾後,陳閑被帶到一座名為龍德,殿門大開的宮殿前。


    進了龍德殿後,陳閑吃了一驚,你妹,這裏麵有二十四頭身穿繡著龍紋長袍,坐在宮殿兩側妖怪的境界,他是一個也看不出來,怕都是天仙及以上的妖物,看穿著,應該是敖廣的龍子龍孫。


    為什麽一定是天仙及以上的妖物呢?那是因為修士到了渡劫期,天劫隨時都會降下,他們都會找個安全的地方,靜待天劫降臨,一般不會在人前出現。而渡過天劫,成為大乘修士後,幾乎都是修煉到天仙才會在人前顯聖,故而陳閑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連楊戩那樣的牛神都見過,卻唯獨沒有見過渡劫期與大乘期的修士,一個都沒有。


    望著殿中二十來頭天仙,陳閑對著主位上的敖廣拱拱手道:“見過龍王!”


    “陳真人不必多禮,來人,賜坐!”敖廣擺擺手道。


    穩穩當當地坐在龍王下首三丈外一張空置的玉案後,陳閑對龍王道了一聲謝後,便開始對著玉案上的美酒佳肴胡吃海喝起來。


    龍王舉起酒杯,向陳閑遙祝道:“陳真人,孤王敬你一杯!”


    陳閑連忙舉起玉案上的酒杯,與龍王虛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正待提起玉著夾口菜吃吃時,又聽到龍王道:“適才聽蟹將軍道,陳真人與孤王是親戚,不知此言何解?”


    “咳咳!”陳閑輕咳兩聲,清了下嗓子後,麵帶微笑道:“我們幾十億年前是一家!”


    咳咳……殿中響起無數咳嗽聲,便見那些龍子龍孫們紛紛從衣袖中掏出手絹,擦拭嘴角和衣襟上的酒漬。


    幾十億年前是一家?敖廣在心中重複了一遍後,突然很想罵人,但畢竟當了萬多年的龍王了,他的城府還是很深的,調整了一下麵部肌肉後,繼續一臉微笑的問道:“那陳真人此次來我龍宮所為何事?”


    “其實……其實……”陳閑心想我是來求籠罩的,隻是這話有些不好說出口,其實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正當他想用稍微委婉點的口氣表達求籠罩之時,卻發現龍王身邊有三個美貌的龍女,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隻聽其說道:“其實我是來提親的!”


    “噗……”敖廣剛倒進嘴裏的酒水被他噴了出來,他連連咳嗽,暗道這混蛋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敖廣咳嗽了一會後,臉帶怒意的問道:“既然是來提親的,那你的聘禮何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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