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長老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那白虹氣勁,甫一接觸到肖河拳頭的刹那,竟然如同玻璃撞上鐵錘般,直接炸裂開來。


    就在他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之際,肖河的拳風已經裹挾著他破碎的白虹氣勁,逆轉朝著他麵門狂奔浪湧衝來。


    一時間如同天河倒轉,銀河逆上九霄。


    五長老連連倒退數步,麵如土色,滿心不敢相信。


    因為肖河這一手,不僅是破了他的五行罡氣訣那麽簡單,還融合五行罡氣訣的勁力,這是多麽的逆天啊!


    “嘣!”盡管五長老一退再退,終究是被肖河一拳轟在了胸口。


    “嘩!”五長老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隻覺得天旋地轉,眼鏡碎了一地。


    不可一世的五長老竟然敗了,而且還是敗得這般徹底。


    邢奎安和秦雲豪的冷笑,瞬間僵固在臉上,怎麽可能?五長老怎麽可能會敗?


    肖河不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嗎?怎麽連中州天武會的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程白虎卻是相當淡定,自從他見識過肖河的真氣外放之後,就知道五長老肯定不是肖河的對手了,五長老再厲害也就是黃階巔峰而已,而肖河可是玄階武者啊!


    林芷若長呼出一口氣來,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見五長老被肖河一拳打敗,跟著他來的四名弟子,紛紛抽出長刀,大喝一聲,就準備上前和肖河廝殺,但他們隻來得及抬起手中的長刀,就被肖河一記連環腳踢在胸口。


    四個弟子瞬間倒飛出去數十米,雖然還在掙紮,卻是怎麽也爬不起來。


    肖河撇了撇嘴,一雙犀利的目光射向五長老,最後輕輕一笑,臉上露出戲謔的神情,“怎麽樣?老匹夫,現在還敢攔我嗎?”


    聽得這話,秦雲豪嚇得肝膽俱裂,連五長老都不是肖河的對手,他此時要殺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


    五長老一張臉陰沉得十分難看,就像是被寒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又黑又紫。


    “小子,我承認我看走眼了,但是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今天你若膽敢殺雲豪,我保證你不僅要死,你身邊人也要遭殃,整個錦城天武會也都要腥風血雨,你承受不起的。”


    “是嗎?”肖河踏前一步,以一種蔑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落水狗一般的五長老。


    五長老忍不住往後倒退一步,嘶吼道:“邢青龍,你特麽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這個狂妄小子給我拿下!”


    他現在老臉都不要了,全然不顧剛才口口聲聲說,不讓邢青龍插手的承諾了,反而直接對邢青龍施壓。


    程白虎鄙夷出聲:“五長老,我記得你剛剛可是說過,這是你和肖河之間的私人恩怨,不許我和邢師兄插手的。”


    他知道今天自己反正是得罪五長老了,也不怕再得罪的狠一些,而且他覺得為了交好肖河,這麽做也很值得。


    五長老惡狠狠的瞪著程白虎,臉色陰沉的似暴風雨來臨,他沒想到程白虎竟然會這般讓他下不來台。


    邢青龍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抉擇,臉上陰晴不定,“肖河,你此來我青龍武館是為了和奎安比武,現在比武已經結束,請你立即離開我青龍武館。”


    邢青龍這麽說也算是折中的選擇,他既不想忤逆自己剛才的承諾,也不願意得罪五長老。


    “哈哈哈!”肖河放聲大笑,“邢館長,你還真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啊!”


    方才邢青龍站隊五長老,早就被肖河納入了對手行列,現在他自然不會再顧忌邢青龍的臉麵。


    “你...”邢青龍勃然大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終究還是強忍下了怒火,他眼睛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縫。


    “來人送客!”


    “是!”立即有十幾個青龍武館弟子出列,將肖河圍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姿態。


    整個高台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凝重,程青蘭程青超姐弟,甚至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林芷若俏臉失色,這可是在青龍武館啊!若是動起手來,肖河即便再厲害,恐怕也不是這數百人的對手。


    宋春花則是在心底暗罵肖河不知輕重,不知道他這麽做,也會連累到自己嗎?


    程白虎轉頭神色凝重的看向肖河:“肖兄弟,來日方長,他們此次是來參加武道會的,有什麽恩怨在武道會之後,再找他們算不遲。”


    肖河自然明白程白虎的意思,也知道現在已經無法再殺秦雲豪了。


    “秦雲豪,看好你的頭顱吧!沒幾天就要搬家了。”


    說罷,肖河拉起林芷若的手,轉身走下高台。


    秦雲豪死死地瞪著肖河的背影,目眥盡裂。


    離開青龍武館之後,肖河一行人再次回到了白虎武館,肖河決定暫時還是將林芷若和母親安置在武館。


    經過這麽一鬧,宋春花也老實了很多,此刻擔驚受怕的她,也死皮白賴的想要待在白虎武館,不願意走了,對此肖河也沒反對,宋春花留下來也好給芷若作伴。


    一切,都等副會長爭奪之後再說吧!


    黃昏,錦城一棟別墅內,秦雲豪滿臉頹喪地跪坐在木地板上,靜靜的看著一個枯瘦老者,在一副古玉棋盤上落子。


    房間裏,除了不時傳來棋子敲擊棋盤的“啪嗒”聲響外,再無一點雜音。


    回到別墅,秦雲豪便第一時間將事情經過告知了枯瘦老者,但是老者隻是一言不發,仿佛隻專心於棋局之上。


    直到半個小時後,老者將一枚白子投在棋盤上,臉上這才露出笑意。


    秦雲豪見狀連忙遞上一杯香茗,老者輕輕抿了一口。


    “錦城天武會並非鐵板一塊,雲豪你用邢奎安撬動肖河這個裂縫,分化四大武館這招是不錯,隻是還差了一點火候。”


    “還請師父指教!”秦雲豪低頭順耳的說道。


    “邢奎安的確是打破錦城天武會局麵的好棋子,不過你還是太過手軟了。”


    “一顆棋子,你又何必在意他的死活呢?”


    枯瘦老者語氣雖然平靜,但卻有著一股嗜血的殺伐之氣。


    秦雲豪眼前一亮,嘴角浮現一抹陰狠的笑意,“師父,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那就去辦吧!時間已經不多了。”老者低頭吹著茶水,漫不經心地說道。


    秦雲豪躬身離開房間後,枯瘦老者五指驟然並攏,猛地一捏,他手中一枚黑色棋子瞬間化作粉末。


    “江震海,我又回來了,這一次,我要將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都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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