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麒麟牌!”


    南宮厲雙眼如同癩蛤蟆一般凸出,一股寒意瞬間從尾椎一路竄到後腦勺。


    他現在終於知道,肖河剛剛並沒有說謊,若是他有麒麟牌在手,謝春秋又如何敢跟他抗衡?


    十幾個青衣武者見到肖河手裏的麒麟牌,也是個個麵色劇變,滿臉的驚駭和惶恐。


    看見肖河拿出一個牌子,就不可一世的模樣,南宮雪當即譏嘲道:“姓肖的,你是傻叉嗎?拿一個破玩意嚇唬誰啊!”


    “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還免死金牌,可笑。”


    南宮月也很是不解,不知道肖河拿出這樣的牌子有什麽用?南宮厲可是六親不認,連她爺爺都準備囚禁的狠人,又怎麽會給一個牌子麵子?


    但南宮淮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明悟的笑意,他終於知道肖河的依仗是什麽了,想不到此子竟然得到了麒麟牌,看來自己以前還是低估他了啊!


    肖河對南宮雪的嘲諷置若罔聞,隻是微微偏頭,冷冷朝著一眾青衣掃視過來。


    “都給我跪下!”


    聲音似驚雷!


    就如同真正的天威降臨一般。


    “撲通!撲通......”十幾個青衣武者,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那麽直直地跪倒在地。


    青衣之中,規矩森嚴,從沒有一個人膽敢以下犯上,這就是青衣高層嚐到權力的滋味後,會爭相腐化,忘記初心橫行無忌的原因之一。


    因為在手下麵前,他們的命令就是天。


    看見青衣武者連屁都不敢放,全都乖乖跪下,南宮雪隻覺得頭暈眼花。


    “你們都在幹什麽,跪一個赤腳醫生幹嘛!都給我起來,起來啊!”南宮雪聲嘶力竭。


    南宮月則是捂著小嘴,久久反應不過來,這一刻,她才認識到,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肖河。


    南宮家的一眾保鏢,也都是瞠目結舌,剛剛他們全都忌憚青衣的權威,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但是現在,連這些高高在上的青衣,都在肖河的一聲令下全部下跪,這就讓他們發自真心的佩服起肖河來。


    肖河的身影,在他們眼中無限拔高。


    如果肖河隻是憑借武力壓製南宮厲,他們隻會覺得肖河魯莽沒有頭腦,但現在肖河不僅武力逆天,還擁有這般滔天的權柄,這就讓他們五體投地了。


    男人當如此啊!


    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


    這時,肖河冷漠地朝著早已嚇尿的南宮厲看去,淡淡出聲:“我第一個巴掌,是打你是非不分恃強淩弱,你可服氣?”


    南宮厲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服,我服……”


    肖河鬆開了腳,南宮厲感受到胸口鬆懈後,強忍住痛意,翻身如孫子般老實跪在肖河麵前。


    什麽麵子,尊嚴,他都不要了,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第二個巴掌,是打你目無法紀,橫行霸道,你可服氣?”


    “服,屬下心服口服!”南宮厲哭喪著臉,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肖河手中有麒麟牌,他就是長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啊!


    看見大哥對肖河如此卑躬屈膝,南宮雪眼珠都快驚爆了,她忍不住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這怎麽可能?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啊!肖河怎麽配讓大哥下跪?他隻配在自己和大哥麵前搖尾乞憐啊!


    肖河唇角淺揚,勾起抹嗜血的冷笑“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了結你的性命,你有沒有意見?”


    “啊!我......”南宮厲直嚇得瑟瑟發抖,他深切地知道肖河是真有可能擊殺他的,就憑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就是指揮使都保不住他。


    “不,不要啊!”


    “二爺爺,二爺爺.....”南宮厲連忙跪爬到南宮淮身前,抱住了南宮淮的腿。


    “二爺爺,剛剛都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求您看在我也姓南宮的份上,讓肖大人饒我一命吧!”


    南宮厲清楚,現在能救他的隻有南宮淮了。


    “爺爺,千萬不能饒過這恩將仇報的小人啊!貪婪隻有一次和無數次,若是今天放了他,他肯定還會報複回來的。”南宮月對南宮厲早已是深惡痛絕。


    南宮淮沉了一口氣說道,“肖河,給他一條生路吧!”


    他作為錦城南宮家的家主,不能不考慮大局,殺南宮厲是很痛快,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就和京城南宮家徹底決裂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肖河,他們知道肖河才是最終決定,南宮厲生死的存在。


    “南宮厲,今天我就給南宮先生一個麵子。”


    “謝,肖大人不殺之恩!謝肖大人不殺之恩......”南宮厲如蒙大赦,朝著肖河連連磕頭。


    而肖河的目光卻很是冷淡,這種得勢時就不可一世,囂張跋扈,一旦失勢,卻又卑微得可怕的人,最是滅絕人性,也最適合做惡犬。


    此時肖河話鋒一轉,“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聽得肖河這話,南宮厲的心又懸了起來,難道肖河又要像對付謝春秋那樣,廢掉自己的丹田嗎?想到這,他腹部又忍不住一陣翻湧。


    不料,肖河這次卻是沒有直接動手廢掉南宮厲,而是取出一枚銀針,屈指一彈,銀針瞬間沒入南宮厲天池穴。


    南宮厲隻覺胸口一涼,但卻是發現什麽事都沒有,頓時納悶起來。


    肖河嘴唇輕啟:“南宮厲,此針名叫三寸追魂針,中針之後,其將時時懸在你心脈之上,隻要我心念一動,銀針就會刺入一分。”


    “你若對我有不臣之心,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隨時可取你性命。”


    其實肖河一開始就沒有殺南宮厲之心,他算是明白了,青衣就是這德行,自己即便廢掉南宮厲,重新換上一個,可能還是這般不堪入目。


    為了不給自己再添麻煩,也隨便賣南宮淮一個麵子,他打算將南宮厲收為一條,給自己看家護院的惡犬。


    這三寸追魂針也是法針之一,雖然控製力度不如神魂咒,但卻是比神魂咒好使。


    “肖大人,屬下絕對對您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此刻南宮厲低垂的眼珠轉動不已,雖然他話是這麽說,但是心中卻是覺得,肖河不過是在聳人聽聞而已。


    什麽三寸追魂針?他聽都沒有聽過,更不會相信這針有那麽神奇。


    “嗬嗬,你不信?”南宮厲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肖河的眼睛。


    “好,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吧!”


    說著話,肖河念出一個詭異的法咒。


    下一秒,眾人就見到剛剛還端正跪在地上的南宮厲,瞬間如同羊癲瘋發作一般,在地上劇烈抽搐起來。


    南宮厲兩眼翻白,雙手死死捂住胸口,隻感覺痛入骨髓,就像是胸口處有一萬隻螞蝗,在啃噬他的心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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