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雲東牙關緊咬,鼻尖抽動,呼出濃濃的濁氣。


    朱天兆在商管署做了十幾年的署長,積威深重,覃雲東現在雖然控製了副市首,但是畢竟官場資曆不夠,麵對這樣的實權人物,還是難免有些心慌意亂。


    幾秒過後,覃雲東總算是鎮定下來,“將副市首的批文,給朱署長好好看看。”


    中年男子這才心驚膽戰的走過來,將文件遞給朱天兆,朱天兆接過之後隻是象征性的掃了一眼,這上麵的內容他早已經知道,此時也隻不過是裝裝樣子。


    “朱署長,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覃雲東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此時也憤恨地瞪著朱天兆,他倒要看看朱天兆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這可是副市首親自簽發的文件。


    朱天兆故作捶胸頓足,怒不可遏的模樣:“瞎搞,副市首怎麽會下這樣的指令?”


    “姚林重工可是我錦城市最頂尖的重工企業,如果叫停,將對我錦城未來經濟,造成多麽嚴重的影響啊!”


    “嘩啦!”一聲,氣怒不已的朱天兆,‘順理成章’地將文件直接扯成兩半。


    “放肆,朱天兆,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這是副市首的命令,難道你要抗命嗎?”覃雲東直接將一頂大帽子扣在朱天兆頭上。


    “我告訴你,朱天兆,就算沒有這份文件,副市首的命令,今天也要給我執行下去。”


    朱天兆目光陰鷙地掃向覃雲東,“覃秘書,抗命我自然是不敢的,但我會親自去向副市首證實這文件的真實性。”


    “如果是有小人在作祟,影響我錦城經濟發展,我朱天兆第一個不放過他。”


    聲色俱厲!


    聞言,覃雲東臉上雖依舊神色不改,但是放置在兩側的指尖卻是微微顫抖起來。


    這時,肖河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說道:“朱大哥,工廠的施工今天先暫停吧!”


    他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知道朱天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他一方麵不想朱天兆繼續難做,另一方麵他也明白,事情的關鍵還在副市首身上。


    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強行對抗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隻會給覃雲東更多找茬的機會。


    聽得肖河這話,林芷若神情越發萎靡,雖然她也明白這是肖河的無奈之舉,但卻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覃雲東促狹一笑,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嗬嗬,肖河,算你識時務!”


    “不過,這還沒完,林芷若刺殺市首一事影響極度惡劣,市首沒將她送進監獄就該燒高香了,從今以後你們別想在錦城商場再進一步。”


    “哈哈哈!”覃雲東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意。


    肖河緊了緊拳頭,最後拉起林芷若的手,往施工隊方向走去,“芷若,不要擔心,覃雲東現在的風光隻是冰麵上畫風景——好景不長。”


    “他今天怎麽做的,我一定讓他十倍還回來。”


    很快轟鳴的攪拌機停了下來,運貨的車輛也朝著反方向駛去。


    人群散去,工地上隻留下一片落寞。


    在林芷若遣散施工隊的時候,肖河走到一邊打出一個電話,他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南宮厲,馬上去查一個人......”


    肖河將覃雲東的名字告訴了南宮厲,對於這個覃雲東,肖河一開始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的,其頂多就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本以為前日他被人刺傷幾刀會吸取教訓,沒想到今天卻是變本加厲,看來必須要將這個隱患,徹底連根拔起了。


    在執法隊撤離之後,朱天兆走了過來,歉意的說道:“肖老弟,弟妹,不好意思,讓你們受委屈了。”


    “我保證這隻是暫時的,我馬上就去找副市首,爭取在今天之內給你們解決麻煩。”


    他幫肖河不隻是因為和肖河的友誼,更多的是朱天兆也真心覺得姚林重工是錦城的未來,是以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企業胎死腹中。


    “多謝朱大哥了!”肖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


    半小時後,肖河開車載著失魂落魄的林芷若,準備回朱雀武館。


    一路上肖河幾次和她說話,林芷若都是默不作聲,肖河也隻得任由她自己慢慢走出陰影,外部的危機肖河能幫助林芷若解決,但是心裏這一關,隻有靠她自己堅強挺過去。


    “停車!”突然林芷若叫嚷道。


    “芷若,怎麽了?”肖河一邊靠邊停車,一邊關心道。


    “我要去喝酒!”林芷若聲音清冷,說著話她推開車門走向了一間酒館。


    肖河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趕緊追了上去,現在這種局勢,他可不敢放任林芷若獨自一人去喝酒。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酒館之中,酒館服務生熱情地迎接上來,“先生小姐,請問你們要喝點什麽?”


    “酒,給我來三瓶紅酒!”林芷若沒有多餘的話。


    肖河微微咋舌,看來芷若是誠心來買醉啊!他是知道自己老婆酒量的,最多三杯,一下子來三瓶,這是沒打算站著回去啊!


    服務生自然也注意到了,林芷若臉上的抑鬱之色,也不敢再多問,按照兩人的穿著和氣質,給兩人上了三瓶價值五千塊的紅酒。


    酒一上來,林芷若便自顧自倒了一大杯,就像喝白開水一般,一口幹掉。


    連續三杯皆是如此,肖河眼看著林芷若還要去倒第四杯,便伸手壓在了酒瓶上,“芷若,別這樣,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三杯酒下肚,林芷若的臉上升起兩團紅暈來,她吐著酒氣,略帶抽泣地說道:“肖河,是不是我真的很差勁?怎麽我想要做成一件事,就這麽難呢?”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林晴要那麽對我?”


    “為什麽全世界都要來和我作對?”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林芷若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怨氣,清醒時她還能克製住,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緩緩敞開心扉,釋放了出來。


    肖河心疼不已,他沒想到林晴對芷若的傷害這麽大,他抓住了林芷若的手,輕聲說道:“芷若,你沒有做錯什麽,錯的是林晴,他們隻是你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你要越過他們,將他們踩在腳下,而不要因為這些小人而錯失方向。”


    “你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算是全世界與你為敵,我也會陪在你身邊。”


    肖河所說也是他一直所做,隻是這幾天林芷若都將自己封閉起來,讓他找不到機會寬慰女人。


    林芷若呆呆地看著肖河,目光迷離,含情脈脈。


    看著妻子噙著淚花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嬌俏麵孔,肖河情不自禁朝著林芷若的紅唇吻去。


    林芷若此時也閉上了眼睛,四唇相印,肖河隻覺得一股濃滑的香津在舌間摩挲,異常瑩潤香甜。


    在地下倉庫時,肖河也被程青蘭強吻過,隻是當時太過匆忙,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還沒回過味來就結束了。


    這一次卻是不同,雖是在酒館,但現在的風氣都很開放,沒有人會覺得異樣,兩人也是合法夫妻也沒有道德上的束縛。


    林芷若的回應也像暴風雨般猛烈,此時她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地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此時忘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嘴唇隻是本能地想貼緊肖河,緊些,再緊些。


    感受到了林芷若的熱烈,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肖河體內那股火焰蹭得就上來了,他隻覺得一向沉穩的自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失控。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氣氛越發曖昧的時候,肖河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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