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姐,和盧夫人怎麽說?”肖河接著問道。


    “盧小姐本人不承認這門婚事,但是盧夫人卻是默認了此事,而且對此人還比較客氣,所以我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才給您打了電話。”杜子騰簡明扼要的給肖河說清了,自己所了解的情況。


    若是這天錦堂是他的醫館,杜子騰早將讓人將花襯衣打斷雙腿扔出去了,但這醫館畢竟是肖河與盧家母女合開的,杜子騰也不好自作主張。


    兩人正說話間,那花襯衫已經惱羞成怒地朝杜子騰走了過來,桀驁不馴道:“胖子,沒聽見我剛剛跟你說話嗎?還不滾去幹活。”


    說著話又朝肖河望過來,“還有你小子,帶著一個傻大個來我家醫館幹什麽?我這裏已經不招工人了,趕緊滾蛋。”說著話花襯衫還想上來推搡肖河。


    卻是被青狼一個眼神嚇了回去,青狼的個頭起碼比花襯衫高出兩個頭來,再加上他本身就是狼魂附身,一瞪眼那股屬於狼王的暴戾之氣便散發出來,等閑人哪裏招架得住。


    花襯衣嚇得一邊連連後退,一邊指著青狼大罵,“特麽的,你們是來找茬的對不對,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信不信我分分鍾叫來上百號人砍死你們。”


    肖河不禁搖了搖頭,盧綰綰那麽好的姑娘,怎麽就有一個如此不堪的未婚夫呢?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盧綰綰的聲音從醫館內傳出,“肖神醫,你來了!”


    她語氣很是低沉,臉上似乎還帶著淚痕,見到肖河才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肖河見狀頓時聯想到了杜子騰的話,他猜測盧綰綰大概是和盧母有過一番爭吵。


    看見盧綰綰一上來就朝肖河打招呼,花襯衫瞬間不樂意了,“綰綰,這小子是誰啊?我警告你,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最好不要在外麵給我勾三搭四的,要不然我馬上找人打斷他四肢。”


    說罷,花襯衫還故作凶悍地瞪了肖河一眼,隻是看見肖河身邊的青狼後,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樣子很是滑稽。


    聽得這話,盧綰綰竟是少見地怒喝出聲:“曾富貴,你給我滾,我早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肖神醫,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曾富貴卻像是滾刀肉一般冷哼道:“我胡說嗎?盧綰綰,這可是當初你爺爺和我爺爺定下來的婚事,屬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了連阿姨都承認這門婚事,可由不得你。”


    其實曾富貴也不是真心喜歡盧綰綰,當初盧綰綰母女落魄的時候,他看都沒來看一眼,要不是聽說天錦堂要重新開業,他都快忘記這門婚事了。


    這些年他玩過不少女人,像盧綰綰這種不懂情趣的保守女人,他一點都不敢興趣,如果不是還想著將天錦堂騙到手,他才懶得搭理盧綰綰呢?


    盧綰綰剛想說些什麽,但看見不少工人都湊過頭來看熱鬧,她的話頭又給咽了下去。


    見盧綰綰不說話,曾富貴氣焰越發囂張了,“怎麽,你該不會是真看上這小子了吧!”


    說著話,他還輕蔑地瞥向肖河,“你看他全身上下都不超過兩百塊,穿得跟鄉巴佬一樣,哪一點比得上我?”


    肖河眼睛危險地眯起,他大概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現在首要問題還是要將這花襯衫和盧綰綰的事擺平,要不然不僅天錦堂的施工可能會延期,以後可能還會有麻煩。


    但是這曾富貴多少和盧家有點關係,他又不能直接動手將其趕出去,正在肖河糾結如何處理的時候,盧綰綰卻是一把挽住了肖河的手。


    她麵紅耳赤道:“沒錯,我就是喜歡肖神醫,而且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肖河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盧綰綰定是想用自己來做擋箭牌。


    這倒也是一個暫時趕走曾富貴的辦法,於是肖河相當配合盧綰綰的動作,不就是做擋箭牌嗎?他可是有很資深經驗的。


    “切!”曾富貴相當不以為意,“盧綰綰,你還能再演得假一點嗎?”


    “你見過哪對情侶之間,稱呼對方為神醫的。”曾富貴也不傻,瞬間看穿了盧綰綰的意圖。


    盧綰綰更加緊張了,畢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時候肖河很自然的攬住了盧綰綰的肩膀,嘴角浮起一抹戲謔笑意:“這你就少見多怪了吧!角色扮演懂不懂?我和綰綰經常玩醫生和護士的遊戲。”


    說罷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曾富貴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角色扮演?


    曾富貴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那些愛情動作片,頓時麵部扭曲,火冒三丈,原來盧綰綰不是不會玩,隻是不和自己玩罷了。


    盧綰綰比較單純不知道肖河說的是什麽意思,但看見曾富貴這般表情她多少也猜到了幾分,於是乎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一旁的杜子騰雖然知道肖河和盧綰綰隻是在演戲,但此時也露出了老色比的笑容來,這玩法確實很刺激啊!他琢磨著自己下來找個姑娘實踐一下。


    曾富貴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幾分,“夠了,我管你們玩什麽遊戲,小子我勸你趕緊離開綰綰,你這種窮屌絲是不會給綰綰幸福的。”


    他真正要的是天錦堂的產業而不是盧綰綰,是以肖河的話對他殺傷力有限。


    說罷曾富貴掏出一把車鑰匙神情倨傲說道:“小子,你看到沒,這是新款奧迪a8價值一百萬,緊接著又抬起手腕,“還有這是價值五十萬的勞力士,你能拿出來一樣嗎?”


    “而且我爸是春風藥材廠老板,資產上億,而我又是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擔任公司總經理,你拿什麽跟我比?”


    曾富貴很清楚女人都是寧願在寶馬車上哭,都不會在自行車上笑的,愛情什麽的根本不存在,隻要自己證明經濟實力能碾壓肖河這個屌絲,肯定就能讓盧綰綰乖乖回到自己身邊。


    這時,幾人身旁也陸陸續續圍過來一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見到曾富貴又拿出奧迪車鑰匙又拿出勞力士,而且身份還是藥材廠的總經理,都是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這個年代是笑貧不笑娼的,隻要你有錢有地位,至於人品什麽的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


    “這小夥子確實很有前途啊!綰綰怎麽就看不上他呢?”一個挎著菜籃的大媽歎息道。


    “是啊!你再看看綰綰身邊那小子穿著這麽普通,不是打工仔就是工地搬磚的,怎麽和人家工廠總經理比?”一個遛彎大爺附和道。


    “我看啊!這小子就是聽說天錦堂要重新開業,才來巴結盧家的吧!最看不起這種吃軟飯的屌絲了,自己好手好腳的做什麽不好,偏偏想著吃女人軟飯。”


    聽著街坊鄰居對肖河的指指點點,盧綰綰心中也是愧疚,在她看來都是自己讓肖河陷入,這個被人非議的漩渦中的。


    於是她鼓足勇氣憤慨道:“曾富貴,我喜歡肖神醫是欣賞他的才華和人品,不管他有沒有錢,我都依舊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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