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河極度無語,但他也明白此時跟這女人講道理,絕逼是沒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小姐,我現在鬆開你,你讓我走,咱們兩不相欠,如何?”


    “好!”司清清美目一轉,隨即點了點頭。


    正當肖河鬆開司清清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又被司清清叫住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等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是完了,但是巷子裏的事,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小姐,你可是答應讓我走的。”肖河一陣頭大,他知道巷子裏的事真不好解釋,首先那兩個道士的去處他就說不清楚。


    沒想到司清清根本不接他的話茬,“你若是敢走,我就在全城通緝你,你別忘了,這賓館可是有你的監控影像的。”穿上衣服的司清清,又恢複到了那個幹練女巡警的模式。


    全城通緝?肖河暗暗叫苦,自己好端端的救人,沒想到還攤上了這樣的麻煩。


    不過他也不是這女巡警能夠威脅到的,隻要他跟南宮厲打一聲招呼,自然能將有關自己的一切都壓製下去。


    正當肖河不想再搭理女巡警,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


    “嘣!”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粗暴地踢開了。


    肖河扭頭看去,就見到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巡警製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中年巡警一見到司清清,便火急火燎問道:“清清,你沒事吧!”


    還未等司清清回答,那中年巡警又惡狠狠指著肖河喝道:“小子,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此刻在他那皺褶重重下的雙目中,有一抹紫芒閃過,似有神若無神,非常懾人。


    中年巡警的這一聲叱嗬,竟是讓肖河眼皮一跳,在這巡警身上,他居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肖河眉頭緊鎖暗暗防備起來,但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巡警嗎?為何能對自己構成威脅?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半步地階的武者了啊!


    肖河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在這中年巡警進門的那一刻,他的神識就掃過了此人,發現對方最多也就是準黃階修為而已。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又有一個巡警氣喘籲籲地跑進房間,“鹹魚張,你不要衝動,你看清清不是沒事嗎?”


    這巡警是那中年巡警的搭檔,本來兩人是在街上巡邏的,但這鹹魚張突然發瘋似的搶過方向盤,飛叉叉地朝著酒店趕來,非說感應到自己女兒有危險。


    現在一看,他自然明白司清清哪裏有什麽危險,這不就是和小男友來酒店開房嗎?


    女兒?


    肖河回過神來,他琢磨起了中年巡警的話,此時他猛然聯想到司清清胸口的那塊玉佩,難道說這中年巡警是通過那玉佩感知到司清清有危險,才趕過來的。


    這麽一來,豈不是說明這中年巡警也是一個修道者,想到這,肖河再次放出神識仔細打量中年巡警,忽然他鬆開了眉頭。


    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剛才沒有發現對方的修為。


    就在肖河恍然大悟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臂膀被一條滑嫩的手挽住了。


    “張仙玉,我的事不用你管!”司清清瞪著中年巡警大聲說道。


    中年巡警神色微微一滯,臉上閃過一抹自責,“清清,你涉世未深,不能被這王八蛋騙了啊!”


    “張仙玉,我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你沒有資格說他,你沒有猜錯我就是出來和他開房的。”司清清昂起頭毫不臉紅的說道,似乎是在故意氣中年巡警。


    肖河一臉懵,這是什麽情況,自己怎麽成這女人的男朋友了?


    還有大姐,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沒看見你老爹的眼神,都想要斃了自己了嗎?


    “你...你...”中年巡警嘴角抽搐,他想要責罵女兒,卻是怎麽都罵不出口。


    這時另外一個巡警打圓場道:“好了,清清,你爸也是太過於擔心你,才這麽激動的......”


    “爸?”司清清冷哼道:“這些年他盡到了做父親的職責嗎?”


    “張仙玉,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沒資格管我。”說罷,司清清拽著肖河的胳膊離開了賓館。


    兩人一路走出賓館,又走過了一條街,最後來到一條小河邊,見到身後沒有人跟來後,司清清才鬆開了肖河的胳膊。


    “剛才不好意思。”司清清歉意的說道。


    肖河下意識回答:“沒事,感覺挺好的。”他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司清清猛地瞪了他一眼,感受到司清清的怨念,肖河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人是你爸?”


    “恩!”司清清輕點螓首,一陣河風吹過,她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麵。


    “你知道我為什麽做巡警嗎?


    隨即司清清又自說自答:“都是因為他,很久以前我都是以他為榜樣,想像他一樣做一名出色的巡警......”


    女孩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坦露心扉。


    看著女孩雙眸裏流露出的哀傷,肖河也不忍打斷,於是自覺地做起了一個聆聽者。


    從司清清的敘述之中,他得知剛才自己所見的那有些邋遢中年巡警,年輕時是個很優秀的巡警,後來不知什麽原因突然就便性情大變,經常酗酒導致出現了很多失誤。


    他也從被警署所有人看好的特巡隊長,淪落到治安所做片警。


    而且從那以後中年巡警也從家裏搬了出來,雖未和司清清的母親離婚,但兩人也是也已經分居十年,跟離婚沒什麽兩樣。


    肖河聯想到那中年男人的身體,倒是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他沉了一口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可能是有某種苦衷的。”


    從中年巡警能這麽快趕到賓館,還有對自己的威脅可以看出,他還是十分在意這個女兒的。


    “苦衷?他能有什麽苦衷?”司清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歎了口氣,“哎!我怎麽跟你說了這麽多?”


    肖河打趣道:“你現在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司清清白了他一眼,“”好了,看在你剛剛也算幫了我幫的份上,我徹底原諒你了。”


    就在肖河以為自己即將解脫時,司清清又話鋒一轉,語氣也嚴肅起來:“不過,關於巷子裏的事你還是要跟我解釋一下,你身手為何怎麽好?還有那些道士和盜墓者最後怎麽樣了?”


    公是公私是私,司清清雖然對肖河印象還不錯,但她行事一貫是公私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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