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肖河母子和堂舅一家四口,便一起出發前往肖家。


    由於堂舅擔心妻子還對肖河母子有偏見,便將幾人分隔開,他開車和肖河母子一路,而肖紫嫣則是開車帶著妻子和肖強走。


    而對於昨天發生在跆拳道館的事,肖紫嫣和肖強回家後都是默契的沒有提起,肖紫嫣是怕父親憂心,而肖強則是擔心父親知道後,會不讓肖河母子去壽宴。


    昨天在肖劍清醒過來後,可是交代過他一定要讓肖河參加壽宴的,顯然肖劍是準備在壽宴上,將昨天丟失的麵子找回來,他又怎麽敢壞了肖劍的好事。


    半小時後,兩輛車先後抵達了肖家所在的環山別墅群,這別墅群共有十幾棟,全是肖家的產業,肖家嫡係全都住在這裏,由此就可見肖家的底蘊有多深了。


    放眼望去,每一棟別墅都是依山而建,且每一棟的建築風格都各有千秋,有的如同西式的城堡,充滿了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有的像是龍國古代的宮殿,雕欄畫棟,大氣磅礴。


    肖母看著這些建築難掩心中的激動,她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雖然有些建築是最近幾年才新建的,但她依稀還是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曾經居住過玩耍過的地方。


    注意到母親的神情後,肖河不禁有些感傷,要不是因為自己和那個拋棄母親的男人,恐怕母親還會是肖家的大小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會吃這麽多苦,以及背負二十幾年的罵名了。


    停好車後,幾人相繼進入了肖家主別墅,今天的壽宴就在這裏舉行。


    剛進入別墅大廳,肖河便被裏麵的豪華景象吸引住了,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哈士奇國手工羊毛地毯,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以及無處不在的古董裝飾,比起肖河見過的南宮家別墅還要富麗堂皇。


    此時別墅內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這些人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一進門,肖強便讓母親和姐姐與和肖河拉開距離,肖河對此當然不會在意,隻是堂舅見狀後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她烏黑閃亮的秀發高高盤起,瓜子臉,丹鳳眼,身穿一襲米白色旗袍,氣質絕佳。


    肖河看過肖家人員的資料,是以一眼便認出此人來,這是大舅母張素琴,乃是中州商管署的副署長。


    見到張素琴出現,便不斷有人走上前跟她打招呼問好,張素琴都一一點頭回應,不愧是執掌一方權柄的領導,待人接物讓人感到威嚴的同時,卻又沒有半分覺得她高傲。


    肖母也拉著肖河上前打招呼:“大嫂,好久不見。”


    “小河,快叫人!”


    肖河無奈地叫了聲,“大舅母。”


    張淑琴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肖河母子,職業性地笑了笑,隨即便走開了,沒有說一句話。


    “嗬!”肖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大舅母好大的架子啊!”


    肖母臉上也不禁有了些許失落,但她也並沒有多放在心上,張素琴的態度,比起肖家很多人來算是不錯的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眾賓客慢慢也都知道了肖河母子的身份,於是紛紛躲避開兩人。


    這肖家三小姐,可是被肖家家主趕出家門的,受到很多肖家人的厭惡,他們可不想和兩人沾上一丁點兒關係。


    肖河倒也樂得清靜,他現在隻想要壽宴早點結束,然後將母親送回錦城,不讓母親再遭受肖家人的白眼。


    然而,肖河母子也沒有享受多久的清靜,一個刺耳的聲音便從兩人身後傳來。


    “肖文茵,你怎麽管教兒子的,自己不會教就不要生出來。”


    肖河皺眉轉頭,就看見一張尖酸刻薄的臉正朝他走來,來人是個中年婦人,從她的麵部輪廓來看對方年輕時也是一個美女,縱使現在上了年紀,也算得上是風韻猶存。


    隻是現在整張臉凶神惡煞,彷如潑婦一般。


    肖母看向中年婦人疑惑道:“二嫂,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錯,此人正是肖河的二舅母,肖劍的母親,曾豔梅。


    在曾豔梅身後還跟著滿臉傷痕的肖劍,此時肖劍也正咬牙切齒地瞪著肖河,恨不得將肖河剝皮抽筋。


    曾豔梅頤指氣使喝道:“肖文茵,二嫂,也是你叫的嗎?不要忘了你現在什麽身份,一個肖家趕出去的廢物,沒資格再喊我一聲二嫂!”


    “你忘了當年給肖家帶來的恥辱了嗎?還好意思回來參加爸的壽宴,你們母子倆根本不配!”


    聽聞曾豔梅這番話後,肖母忍不住身軀顫抖,此刻她又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來。


    肖河見母親被氣成這樣,那垂在兩側的拳頭瞬間攥緊,清晰可見其上的白色骨節,他滿腔的怒火就快抑製不住爆發了。


    就在這時,堂舅肖文濤擋在了肖河母子身前,他沉著臉說道:“二嫂,文茵母子這次來中州可是家主親口應允的,你這是要質疑家主的話嗎?”


    見到堂舅為肖河母子說話,申翠娥肖強母子都驚呆了,這該死的肖文濤,他怎麽敢去頂撞曾豔梅,不知道曾豔梅在肖家是出了名的錙銖必較嗎?萬一記恨上了他們家,他們家就永無寧日了。


    曾豔梅惡狠狠地瞪了肖文濤一眼,“肖文濤,你好大的膽子,在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肖文濤寸步不讓道:“二嫂,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我不說其他人也會說,難道你還能讓所有人都閉嘴嗎?”肖文濤倒也不是完全無腦地頂撞曾豔梅,而是睿智地站在道義的角度,試圖得到大部分人的聲援。


    果然肖文濤的話說完之後,別墅內不少賓客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言語之間都是同情肖河母子,以及暗諷曾豔梅的蠻不講理。


    “好好好!”曾豔梅氣急敗壞地連說三個好字,“肖文濤,你以為你占了公道是吧!”


    “那你好好看看,我家劍兒被那野種打成什麽樣了。”曾豔梅指著肖劍的臉說道。


    “什麽,肖家大少這臉竟然是那肖家棄子打的嗎?”


    “他怎麽敢?”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都知道肖家可是中州的頂級大家族,平日裏都是肖劍這樣的大少打別人,還從沒有被外人打過,而打他之人還是肖河,那就更讓眾人吃驚了。


    “怪不得二夫人會這麽生氣,原來也是有原因的啊!誰家的兒子被打成這樣恐怕都會怨恨吧!更何況是肖家這樣的大家族。”


    “這錦城來的小子也太囂張了吧!連肖家大少爺都敢打,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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