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肖河語氣裏的寒意,肖劍一顆心瞬間沉到了深淵,一時間隻覺手腳冰涼,嘴唇發苦。


    短暫的沉默後,肖劍抬起頭,眸光狠辣的瞪著肖河,“肖河,這次算你走運,你要是能在公司安然無恙地待三天,我肖劍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們走!”


    放完狠話,肖劍轉身便要走,甚至連牆上掛著的兩人都不管了。


    因為再不趕快走的話,他擔心自己也會落得和兩人同樣的下場,不論是被簽字筆釘穿手腳,還是被掛在牆上羞辱,都是他無法接受的。


    隻是他想要走,肖河就能讓他如此輕鬆地離開嗎?


    肖河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哂笑,隨即他如同之前在總裁辦公室一樣,打出一個響指。


    就聽“啪嗒!”一聲,剛剛才邁出一隻腳的肖劍,突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不明白肖劍好端端的為何就跪了,隻有肖文濤心中明鏡似的,不過他此時也沒有任何勸阻肖河的意圖。


    今天若不是肖河手腕比較硬,今天少不了要被肖劍剁掉一隻手,現在肖河隻是羞辱肖劍,這懲罰已經很輕了。


    肖劍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當是腳滑的他,還妄圖自己站起來,但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雙腿仿佛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隻要一有站起來的心思,便完全感受不到雙腿的存在。


    “你們還特麽傻站著幹嘛!快攙扶老子起來啊!”惱羞成怒的肖劍,衝著一旁呆若木雞的女伴嘶吼。


    幾個女伴聞言,忙不迭跑過來拉扯肖劍,隻是任憑她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幾乎將肖劍的手都拉斷了依舊是扶不起肖劍,仿佛肖劍的膝蓋已經和地板長到一起去了。


    就在眾人對這一幕,皆是張口結舌不知所措的時候,肖河玩味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傳來。


    “肖劍,你想走也可以,給我跪著出去吧!”


    什麽?跪著出去?


    肖河的話,如同一道驚雷擊打在眾人頭頂。


    誰給他的勇氣,竟敢讓肖家二少跪著出去?


    肖劍也是氣得直咬牙,但此時他明白最要緊的不是教訓肖河,而是從這裏出去,他知道自己在這裏待的時間越久,他被肖河逼跪的一幕便會被更多的人看到,公司眾人也將越會對他失望。


    那樣一來,他就算將肖河趕下台,也沒臉接管這家公司了。


    想到這,肖劍試探性地往前跪著挪了一點,居然真的能動。


    隨即,肖劍便如同一頭被點燃尾巴的野豬一般,飛快地在地上挪移前進。


    “快把衣服脫下來擋住劍少的臉。”一個女伴好心提醒道,聞言便有女伴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肖劍的頭上。


    於是,接下來,悲劇發生了,急速前進的肖劍,一頭撞在了牆上。


    “哈哈哈!”肖河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公司裏的職員也都紛紛忍俊不禁,任誰都沒想到,本是來耀武揚威的肖劍,居然落到這個結局。


    一番折騰後,肖劍總算是跪著爬出了辦公室,隻是他來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走的時候就有多淒涼。


    肖劍離開後,一眾投靠肖劍的高管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連肖劍和天武會的成員都被肖河捉弄成這樣,若是肖河要對付他們,還不是信手拈來。


    好在肖河並沒有跟他們一般見識,隨後就在肖文濤的安排下,舉行了肖河上任後第一次高層會議。


    隻不過會議上的一眾公司高管,個個都是死氣沉沉,精神萎靡到了極點,在他們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幹勁,仿佛都等著公司破產一樣。


    肖河自然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原因,這是肖劍剛才的一番狠話起了作用。


    在這些高管看來,雖然不知道肖河用了什麽手段打得肖劍落荒而逃,但是這也意味著他與肖劍的矛盾再也無法調和,肖劍必然會用盡手段來報複肖河。


    在中州幾乎沒有勢力支持的肖河,肯定是扛不住肖劍打壓的。


    眾人的猜測沒有錯,會議還沒有結束,一個不好的消息,就通過生產部經理傳了上來。


    “肖總,不好了,紅星化工對我們斷供了!”


    “他們說不再對我們提供任何原材料,而我們公司所儲備的原材料隻夠一天用的了。”生產部經理放下手機,火急火燎地說道。


    肖河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翳,不用說這肯定是肖劍在裏麵作祟,他鎮定地看向生產部經理問道:“能不能找別的企業購買原材料?”


    生產部經理愁眉苦臉道:“肖總,這幾乎不可能。”


    “我們公司生產的化妝品中,除了一小部分原材料是中草藥和動物油脂,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化工製品,如同甘油,透明質酸,甲殼素這些化工原料,在中州都被紅星化工所壟斷了。”


    “那去外省采購呢?”肖紫嫣也給出了自己的提議。


    生產部經理苦笑著搖搖頭,“去外省根本來不及,而且我想既然紅星化工能對我們斷供,其它的工廠恐怕也會。”


    對此生產部經理沒有給出解釋,但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他們也都聽出了生產部經理的言外之意,這擺明了是肖劍在其中搞鬼,以肖劍的勢力能給紅星化工打招呼,自然就能給外省的工廠警告。


    聽到這,一眾高管炸鍋了,“這肯定是劍少的報複手段,我聽說這紅星化工的老板是肖家二爺的老同學,以前我們公司和紅星化工的合作,就是二爺在裏麵牽線搭橋。”


    “那這麽說來,這事兒還真就沒有緩和餘地了,紅星化工肯定聽二爺的啊!”


    “慌什麽,都給我安靜一點。”肖文濤重重地一拍桌子。


    “我現在就給紅星化工的範總打電話!”肖文濤之前和紅星化工的老板範紅星,私下吃過幾次飯,由於有合作關係的緣故,範紅星對肖文濤還算比較客氣,這讓他以為對方多少會給自己一點麵子。


    然而肖文濤連續撥打了幾次範紅星的電話,對方都是直接拒聽,肖文濤頭上開始滲出冷汗來,他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緊張地思索著還能有什麽解決辦法。


    看見這一幕後,一些肖劍安插的高管,開始幸災樂禍的帶節奏。


    “完了,這下完了,劍少能量太大了,一出手就直接掐住了咱們公司的咽喉。”


    “我看這回我們公司是徹底沒救了,隻要紅星化工一直斷供,不出三天,我們就會被來要貨經銷商的堵死。”


    “這都是某人不知好歹造成的啊!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來攔瓷器活,這下好了,害人害己。”


    肖文濤此時依舊沒有好的解決方案,肖紫嫣也是急得不行,難道真的如同肖劍所說,不出三天肖河就要滾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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