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嬌黛眉微皺,她沒想到白崇光竟是會直接攔她,而且白崇光說是要和封狼聊,她自然猜得到白崇光是準備報剛才在會客堂前,肖河對他的頂撞之仇了。


    她這時候也有些猶豫,要不要堅持庇護肖河,畢竟自己和白崇光訂有婚約武館弟子也是知道的,當著眾人的麵太過維護別的男人,恐怕隻會加劇白崇光對肖河的憎恨。


    “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肖河倒是沒有什麽顧忌,他直截了當地回絕。


    這時一個與白崇光交好的武館弟子,跳出來叫囂道:“小子,你特麽是怎麽說話的,白師兄想跟你聊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白師兄,你現在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嗎?”


    “白師兄想要跟你聊,你就得老老實實的給我站好,而且態度必須給我放端正,你什麽地位自己心裏沒有點逼數嗎?”


    “沒錯,小子,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否則我敢斷定,你在天武會的路走不長。”又一個武館弟子冷笑道。


    白崇光在中州天武會年青一代武館弟子之中,擁有很高的威望,是以這些武館弟子,都紛紛對肖河冷嘲熱諷來拍白崇光的馬屁。


    這時白崇光嘴角翹起,他很是享受這種被人追捧指哪打哪的場景,他看向肖河玩味笑道:“霍封狼,我聽說你幾天後也要參加武道大會,今天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你切磋一下武道。”


    “順便指點你兩招,讓你在武道大會上也可以露露臉。”


    “天驕,我這可是出於好心,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白崇光直接用話封死了齊天嬌的退路,隻要齊天嬌不再為霍封狼說話,區區一個霍封狼還不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這......”齊天嬌聞言,果然更加猶豫了起來,雖然她知道白崇光的真實目的,是想借此機會教訓霍封狼,但對方隻是提出切磋,她也不知該如何為霍封狼說話了。


    這時那些白崇光的擁躉,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起哄:“小子,還不趕緊答應下來,我要是你能得到白師兄的指點,做夢都會笑醒。”


    “白師兄可是我們武館弟子之中的頂級戰力,小子,錦城的肖河聽說過吧!白師兄在幾日之後將代表青木武館出戰肖河。”


    肖河這個名字,在中州各大武館弟子看來就是妖孽般的存在,是以能挑戰肖河,在他們看來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小子聽到了嗎?白師兄可是能與肖河比肩的天才,能得到白師兄的指點這牛逼夠你吹一輩子了,你還給我裝什麽裝,還不趕緊對白師兄感恩戴德。”


    白崇光也很是得意,雖然他隻是中州天武會,挑選出來出戰肖河的備用人選,但也很值得讓他驕傲了。


    肖河是什麽人,那可是擊殺了血閻王,和中州天武會大長老的存在啊!隻要稍微能與這樣的猛人掛上點邊,自然也能夠襯托他的優秀了。


    聽得這些人的話,肖河心中是哭笑不得,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正在叫囂的就是肖河本人,不知道會不會嚇尿。


    見肖河不說話,白崇光還打算推波助瀾一把,他薄唇勾起抹戲謔的冷笑道:“各位,你們知道這小子剛剛在會客堂前,說過什麽嗎?”


    聽到白崇光這話,齊天嬌頓時眼皮一跳,她自然清楚白崇光是什麽意思,於是慌忙對肖河說道:“霍封狼,你趕緊給白師兄道歉。”


    然而肖河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將頭扭到一邊,他怎麽可能給白崇光這種人道歉,就是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枯燥乏味。


    見到肖河這副模樣,齊天嬌氣得狠狠一跺腳,打算不再管這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了。


    此時眾人倒是沒有在意齊天嬌和肖河,而是紛紛好奇地看向白崇光,想聽聽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到底說過什麽話,值得白崇光拿到眾人麵前來說。


    見氣氛被烘托得很到位了,白崇光才狡黠一笑,隨即一字一頓道:“他居然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垃圾,而且我們之中沒有一人被他放在眼裏。”


    什麽?武館弟子紛紛暴跳如雷。


    “他什麽玩意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白師兄你先休息一下,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吧!”


    “還真是癩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氣啊!他以為他是誰?肖河嗎?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老子這就教他做人。”


    “這小子太特麽囂張了,必須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要是能打敗我們這裏任何一個人,我直播吃屎。”


    武館弟子一個個都指著肖河的鼻子破口大罵,一副隻要肖河敢接受他們的挑戰,都隻能被他們打成死狗的模樣。


    齊天嬌眉頭緊鎖,心裏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現在後悔沒有反對父親帶肖河來武館了,這家夥嘴上都不帶把門的,這下引起了眾怒,若是不給出一個交代,這事兒恐怕收不了場啊!


    白崇光自然看見了齊天嬌的焦慮,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天驕,你放心,隻要霍封狼現在答應跟我切磋,我會手下留情的,保證不會讓他敗得太難看。”


    說罷,他轉過頭趾高氣揚的看向肖河說道:“怎麽樣,霍封狼,考慮好了嗎?”


    “現在跟我打,我可以保證你幾天後還可以參加武道大會,但若是你不同意,我身後這些師兄弟要是忍不住和你動起手來,那今天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不一定了。”


    白崇光要的就是現在這個效果,逼得肖河隻能選擇跟自己打,而齊天嬌還沒理由記恨自己,誰叫這霍封狼自己嘴賤呢?


    齊天驕擔憂的看向肖河,在她看來無論肖河怎麽選,都不是一條好路,雖然她很想阻止可是她沒有這個能力,唯一能幫肖河的可能就隻有自己父親了,可是現在議事還沒有結束,父親根本不可能出來。


    肖河雲淡風輕的在白崇光身上打量一眼,最後輕輕一笑:“你確定要和我打?”


    他的確是不好暴露出實力來,但是他擁有的可不隻是有武力,還有玄術,之前在天雷武館也被齊大勇父女接受了,他若是現在施展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


    見到肖河這個時候,還一副他才是王者其他人都是青銅的淡定模樣,讓白崇光和一眾武館弟子都是氣得肝疼。


    “小子,你特麽少在這裝,想不打也可以跪下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勸白師兄饒了你。”在這些人看來,肖河隻是在故意裝淡定拖延時間而已。


    “哈哈哈,說得好,不僅要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響頭,還要將我們的鞋麵舔幹淨,否則就是白師兄饒了你,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人群中也有不少女弟子,她們皆揚著俏臉,眼神冷豔地看著肖河,眼中都流露出不屑和鄙夷,就肖河這種不知尊卑,不懂規矩的屌絲,就活該被他們踩在腳下。


    白崇光也跟著大笑,他自然也不認為肖河真有抗衡他的本事,若是讓肖河跪下舔鞋麵更能達到羞辱肖河的目的,隻要肖河真的照做了,他不信齊天嬌還能看上這樣一個慫貨。


    肖河淡淡的歎了口氣,“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白崇光,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我就成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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