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肖河又在心裏友好地問候了江老頭幾遍,才靜下心來思考,該怎麽將齊大勇勸說留下來。


    十分鍾後,他終於有了思路,便向福伯要來一些紙筆,洋洋灑灑寫下了半張紙,最後再將一顆丹藥交給外公後,才告辭前往天雷武館。


    當肖河再一次來到天雷武館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的,他之前雖然出入過這武館無數次,但還是第一次以自己真實的身份踏入武館。


    武館守門弟子看見肖河後,瞬間麵色劇變,雖然他們昨日沒有參加武道大會,但是武道大會上發生的事,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中州天武會,尤其是風頭最甚的肖河。


    當然隨著肖河名聲傳布的還有他的照片,這位不僅親手殺了上任會長黃無極,而且還是現任會長的心腹愛將,作為天武會弟子誰能不關注他呢?


    “肖,肖館長!請問您來我天雷武館有何貴幹?”一個守門弟子壯著膽子問道。


    “我要見你們齊館長。”肖河淡淡的說道。


    “肖館長,請稍等一下,我替您通報館長......”


    但守門弟子還沒有說完,便被肖河打斷了。


    “不用了,我直接進去找齊館長就是。”他知道若是齊大勇聽說是自己來了,肯定會直接閉門不見的,與其在這裏幹等著齊大勇回絕,還不如直接進去。


    “肖館長,這樣不妥吧!”守門弟子麵露難色。


    肖河冷哼一聲,“有什麽不妥的,難不成我的話,你還敢違抗嗎?”


    “馬上帶我去見齊館長,否則,你知道後果的。”肖河故作狠戾地說道,反正自己的形象,在這些弟子眼裏跟凶神惡煞差不多了,肖河幹脆也不跟他們客氣了。


    聽得這話,守門弟子額頭上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


    “是是是,我這就給您帶路。”守門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這可是一天之內連殺了黃無極父子,和三大長老的惡魔,恐怕肖河一招就會讓自己炸成碎片吧!是以這守門弟子哪裏敢阻攔肖河。


    不多時,由這守門弟子帶路,肖河一路通過演武場,最後轉入了齊大勇所在的青石主樓。


    在這一路上,自然也有不少天雷武館的弟子認出肖河來,他們有的畏懼,有的仇視,有的則是仰慕,隻是不管他們對肖河是何種心態,見到肖河都紛紛閃躲開,絲毫不敢靠近。


    兩人來到齊大勇的房間後,守門弟子擔心齊大勇責備不敢再進去了,肖河也沒在意,揮了揮手直接讓這弟子離開。


    他則是大大方方的步入齊大勇的房間,此時身穿常服的齊大勇和齊天嬌父女,正在商量著什麽事。


    齊大勇比起之前要頹廢不少,頭發也變成了灰白色,仿佛一夜蒼老了二十歲,再沒有了之前作為一館之長的意氣風發。


    突然,齊大勇雙眼寒芒閃爍,轉頭朝著門口看去,作為玄階中期的武者,這麽近的距離他不可能還感受不出肖河的氣息。


    齊天嬌也隨著父親的目光看去,當看見是肖河後,她黛眉輕輕一挑,心情很是複雜,作為同齡人她是崇拜肖河這種青年俊傑的。


    但是也正因為肖河太過優秀了,才導致父親所在的派係滿盤皆輸,現在他們也不得不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武館。


    不一會兒,齊大勇便平複下來自己的情緒,不冷不熱道:“肖館長,你來做什麽,莫不是來嘲笑我的?”


    肖河信步走向齊大勇,灑然笑道:“齊館長,你錯了,肖某對齊館長的人品很是佩服,今日來是想請齊館長繼續留下,擔任天雷武館館長的。”肖河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


    齊大勇往椅背上一靠,淡漠道:“肖館長,請回吧!我心意已決,今日之後我就將離開中州,從此與天武會再無瓜葛。”


    盡管齊大勇說得很是決然,但肖河還是能捕捉到,其隱藏很深的一絲情緒波動。


    看來這齊大勇,還是放不下天雷武館啊!


    有了判斷之後肖河心裏也有了底,於是他抽出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齊大勇對麵。


    見狀,齊大勇一雙濃眉幾乎擰到一處。


    對於肖河他有著三分敬佩,三分敵意,還有四分畏懼,自己是黃無極的心腹,江震海已經派了兩撥人來勸說自己了,難保這次讓肖河來不是來收拾自己的。


    齊天嬌也很是憂慮,她潔白的拳頭悄然緊握,若是肖河真的對父親出手,即便不是對手她也要擋在父親身前。


    “嗬嗬!”肖河咧嘴一笑,“齊館長,你難道真舍得,半生心血打造的武館?”


    “我知道你之所以想走,無非就是為了黃無極,難道齊館長覺得黃無極的所作所為不該殺嗎?”


    “中州天武會不該是他黃無極一個人的,而應該是我們所有中州子弟的。”


    肖河的話無疑說到了齊大勇的心坎上,他離開天武會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黃無極,黃無極對他有栽培之恩,如果黃無極一死他就投靠新主,那世人會怎麽看他?


    要知道呂布三姓家奴的名頭,可是被罵了兩千年啊!


    但肖河後麵的話也有些讓他觸動,是啊!天武會不該是某人一家一姓的,他曾經就有些不滿黃無極的掌控欲,為了將整個中州握在自己手中,黃無極不惜使用任何血腥的手段。


    本來很多人都可以為天武會建功立業的,隻是因為不服黃無極便紛紛死於非命。


    但是僅憑這一句話,還是不足以讓齊大勇動搖的,他目光冷峻地瞥了肖河一眼,說道:“我齊大勇雖然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知恩圖報,黃會長對我有恩,所以我絕不可能走到黃會長的對立麵。”


    “天驕,送客!”


    齊大勇直接下達了逐客令,他之前應付程白虎和熊玄武也是用的這般方式,由於熊程二人也知道齊大勇對他們的價值,是以也沒有對齊大勇用很強硬的態度。


    現在齊大勇依舊是想用這招對付肖河,若肖河真是江震海派來殺自己的,那他也沒有辦法,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他是絕不可能再為江震海做事的。


    “肖館長,請吧!”齊天嬌忐忑不安的上前說道,她也怕肖河會一言不合,就對自己和父親下殺手。


    然而,讓齊大勇齊天嬌父女意外的是,肖河並沒有起身,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依舊是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父女二人,都摸不準肖河打什麽主意的時候,肖河開口了。


    “齊館長,你難道不好奇,你召喚出來的屍人,為何能被我輕易擊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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