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大勇之後,又有不少中州的館長,長老和弟子來到了肖河身旁,他們不僅僅是站出來支持肖河,也是守護身後的天武會三個字。


    當初鄒獅虎打傷江震海曹朱雀三人,並要摘掉天武會的牌匾之時,他們就已經很是憤怒了,但那時候他們對楊光明和鄒獅虎心懷畏懼,是以不敢出聲。


    直到剛才肖河打敗鄒獅虎,連抽楊光明的耳光,這讓他們知道這些人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隻要你足夠強硬就能讓他們怕,也能打他們的臉。


    肖河剛才的出手不僅是幫江震海等人報了仇,守住了天武會的牌匾,也喚醒了眾人身為天武會成員的熱血,現在他們要與肖河並肩作戰,一同守護身後的天武會。


    漸漸的那些跪在地上的中州天武會弟子,也都自發站起來走到肖河身旁,與錦城弟子一起同仇敵愾地怒視上百柄槍械,他們被崔太陰誘導錯了一次,這一次他們要將功贖罪。


    當看見數百個天武會弟子,齊齊站在肖河身後的時候,鄒獅虎震驚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命令會叫肖河眾叛親離,他要殺的不過就是幾個肖河的堅定支持者而已,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有數百人願意與肖河一起並肩赴死。


    他那舉起的手遲遲落不下去,這可是數百條人命啊!若是上麵追究,哪怕是孟天狼也保不住他的人頭。


    楊光明也愣住了,殺肖河,他舉雙手讚成,但是如果數百天武會成員也死在其中,即便這中州天武會真被他拿下了,他也將成為天武會的罪人。


    這一刻,他終於怕了。


    那些個舉槍瞄準肖河的軍士也是個個心顫不已,他們也是這一切的見證者,他們知道肖河走到這一步都是被逼的,跟在肖河身後的天武會成員也都是無辜的。


    作為戰部的軍士,他們很能夠理解這些人為何站出來支持肖河,若是自己軍中的同袍,一個守護了他們戰旗的英雄被人這樣針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站到其身邊去。


    但是軍令如山,盡管他們心中有萬千不忍,隻要鄒獅虎下了令他們就隻能開槍。


    肖河自然也感受到了身後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江震海熊玄武曹朱雀外,還有很多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這一刻他是欣慰的。


    自從他們入主中州以來,一直沒有做到的事,竟是在楊光明和鄒獅虎逼迫下達成了。


    這麽多人願意與他一同並肩作戰,肖河又怎麽能夠讓這些人白白去送死呢!


    “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肖河的目光穿過鄒獅虎和楊光明,穿過了上百人的軍陣,在數百米外的街道上,無數警車和玄青色的裝甲車呼嘯而來。


    緊接著,在軍陣的正後方數百個全副武裝的巡警,踏著整齊的步伐快速推進,而在軍陣的左右兩側也有近百個身穿青色製服的青衣,舉著槍械朝著軍陣推進。


    肖河在來之前就想過這最壞的結果,有孫守拙的支持還不夠,他還在跟龍駿圖商量後,讓南宮厲調集了中州青衣出動。


    感受到了自己三方都被包圍之後,鄒獅虎越發不敢下達進攻的指令了,他自然知道包圍他的都是什麽人。


    “該死!”鄒獅虎眉頭緊鎖,心中很是煩躁,他知道現在不僅殺肖河泄憤的目的達不到了,自己甚至還會有上軍事法庭的危險。


    這時一個洪亮的叱嗬聲傳來:“鄒獅虎,你在幹什麽?”


    對於這個聲音鄒獅虎很是熟悉,正是前省首孫守拙。


    隻見孫守拙在孫天勤和巡警署長的左右陪同下,毅然穿過軍陣來到鄒獅虎麵前。


    軍士們也認出了孫守拙來,是以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孫守拙不僅僅做過中州省首,還是一名老戰士,在中州戰部極有威望。


    鄒獅虎緩緩轉過頭來,故作鎮定地說道:“孫老,難道你要護著肖河這目無法紀的殺人狂徒?”


    孫守拙與肖家的關係鄒獅虎早就知道,鄒獅虎在動手前得到消息孫守拙已經重病,是絕不可能趕過來的,而孫天勤又沒有其父的魄力,調動巡警與自己對著幹。


    所以鄒獅虎才敢明目張膽地抽掉上百軍士,進入市區包圍天武會。


    孫守拙眼睛一眯,聲音雷動:“鄒獅虎,你擅自調兵聽的是誰的號令,又是誰允許你,在我龍國合法門派門口尋釁滋事的?”


    “你現在告訴我,到底誰才是狂徒?”


    “還敢動用槍械,鄒獅虎我告訴你,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都給我將槍械收起來,槍是用來對準敵人的,不是用來指著自己人的。”


    麵對這麽一個德高望重的前省首老戰士的喝問,軍士們心中都是搖擺不定。


    鄒獅虎的氣勢在孫守拙麵前也弱了三分,“孫老,我此次帶兵入城,是為了護衛天武會楊光明特使的,這是猛督軍親自頒發的軍令,至於什麽尋釁滋事根本不存在。”


    “所有人聽令,收起槍來。”鄒獅虎緊跟著又不得不下令讓手下收槍,他知道再僵持下去自己也討不到任何便宜,還會成為孫守拙的把柄。


    “嗬嗬!鄒獅虎你記住,我龍國戰部絕不是你們可以用來以權謀私的。”


    “你不要以為孟天狼就可以護得住你,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給你說情,你這身軍裝老子也得給你扒下來!”孫守拙目光犀利,擲地有聲。


    聞言,鄒獅虎不由得身軀一顫,他知道孫守拙是真的有這個能量,然而他依舊淡淡一笑:“孫老,這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不過,我得提醒你,你能保肖河一次,可保不了他第二次,等到孟督軍回來之日,就是他肖河人頭落地之時。”


    說罷,鄒獅虎轉身揮手,“撤!”


    孫守拙又怎麽會被鄒獅虎嚇住,他不怒反笑道:“鄒獅虎,你回去也告訴孟天狼,若是他還敢打這種以權壓人的算盤,我保證他這督軍位置也保不住,這句話我孫守拙說的。”


    鄒獅虎沒有再回答,而是陰沉著臉帶著手下軍士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這一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本以為可以輕鬆鏟除肖河推翻江震海取得頭功,得到孟天狼的獎賞。


    但現在,不僅他自己的修為因為被肖河重傷而跌落,還招惹到了孫守拙,恐怕自己的仕途是真的走到頭了。


    他恨不得一把掐死楊光明,就是這混蛋提供的情報說肖河隻是半步地階,才導致他會因為輕敵而落下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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