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署長便在手下的簇擁下,來到了住院部。


    “都讓一讓!許署長來了!”手下幫許署長擠進了人群。


    聽到這個聲音,躺在地上裝死狗的許醫生,瞬間容光煥發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直接來到許署長麵前,不等後者看清病房裏麵的局勢,便痛哭流涕道:“二叔啊!您老人家可算是來了,你看看方院長和他所包庇的小子,把我打成什麽樣了?”


    “這不隻是在打我,更是在打你的臉啊!他現在才隻是一個小小的院長,就敢對你這麽不尊敬,以後高升了,還不得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啊!”


    許署長看見侄兒成了這副狗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對著方院長嗬斥道:“方中群,誰給你的膽子,濫用職權的。”


    “知不知道你包庇凶手,打人行凶這不僅僅是觸犯我們醫藥署的規則,更是藐視法律,這是犯罪。”許署長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方院長心平氣和的說道:“許署長,你先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許署長打斷了,許署長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十個分貝,“解釋,你覺得我用得著聽你解釋嗎?”


    “方中群,我看你是嫌你的位置爬得太高了吧!我不妨跟你直說,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讓受害者滿意,你就等著被一擼到底吧!”許署長語氣絲毫不改,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對於這方院長他還算了解,沒有什麽背景,就是從底層爬起來的,這樣的人他踩了也就踩了,不會有任何人替方院長出頭。


    看見這許署長如此強勢,那些圍觀的人群都紛紛唏噓不已,但是這件事又沒有損害到他們的利益,於是他們便選擇了沉默。


    就像剛才許醫生所說,這世道的話語權還是掌握在權貴手裏麵的,他們若是發聲不僅沒有任何作用,相反還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中年婦人越發的嚇得抬不起頭來了,她心中也做出了決斷,隻要等會兒有人問起她,她就與肖河徹底撇清關係,就當是沒有見過一樣。


    方院長此時卻是沒有一點,被高層責罵的膽戰心驚,既然許署長不想聽真相,執意要維護許醫生,那就由著對方去好了,反正自己已經嚐試過了,是許署長自己不聽勸告。


    而許醫生這時候在得到了二叔的支持後,瞬間嘚瑟起來,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


    於是他斜著眼,瞥向肖河喝道:“小子,你剛才不是仗著方中群包庇,就耀武揚威的嗎?你不是還打老子的臉,還踢老子嗎?怎麽,現在見了我二叔就慫了?”


    “有種你特麽,再動我一個試試啊!”


    許醫生的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啪!”的一聲,肖河隔空甩出一個耳光,這一次肖河用了兩分力道,幾乎將許醫生的一嘴牙全都給幹飛了。


    剛才他之所以留著這人渣一條命,是為了等著許署長來,沒想到許署長竟是這種徇私枉法的人,於是肖河也不再給許署長麵子了。


    “嘶!”看見許醫生的慘狀後,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肖河這時動用了真氣隔空扇許醫生耳光,但是任誰都猜得到,動手的就是他。


    “我的媽呀!這小子也太不知死活了吧!竟然當著醫藥署署長的麵還敢動手打人。”


    “嘖嘖,這下子,恐怕就不是賠點錢那麽簡單了,搞不好真要送進監獄啊!得罪權貴,這可是很要命的啊!”


    許醫生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此刻他的一張臉幾乎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他張開處處漏風的嘴,對著許署長控訴道:“二叔,你都看到了吧!這小子太無法無天了,你趕快讓人把他抓起來,一定要讓他牢底坐穿啊!”


    許署長此刻也是盛怒狂怒到了極點,簡單地安撫好侄兒後,他這才走到病房中間朝著肖河看去,“小子,你特麽好大的......”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卡殼了,就像是瞬間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許署長雙眼瞪大,滿臉駭然。


    怎麽是他?


    對於這個人,許署長自然沒有這麽快忘記,畢竟昨日他還近距離見過,我的天,自己的侄兒竟然得罪了肖河?


    這可是肖河啊!


    若是肖河隻是神醫,他還不至於這麽害怕,但他作為中州的權貴,不可能沒聽說過肖河的另一個身份,天武會館長,這可是中州天武會的二把手啊!


    據說五大家之一的唐家,就是因為得罪了肖河,才被打壓到破產,唐家的實力可還是遠在他之上啊!


    而且上任中州天武會會長,那個曾經在中州武道界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據說也是死在肖河手上的。


    一樁樁肖河的事跡,光是聽聽就讓他頭皮發麻啊!若是肖河想要收拾自己,隨便一個命令,便能讓自己悄無聲息的死去吧!


    看見許署長愣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很多人都是不明究竟,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許署長,怎麽瞬間就熄火了?


    方院長自然是看得透徹,此刻他心中也忍不住竊喜,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然而,許醫生卻是不知道這些,他火急火燎走到許署長身邊,“二叔,你怎麽回事,趕快下命令啊!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這話才剛剛說完,許署長猛地一個轉身,“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反抽在許醫生臉上。


    啊!這是怎麽回事?


    許署長的操作,就像是在人群之中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轟隆一聲,人們腦袋全都蒙圈了。


    “這許署長不是許醫生請來的幫手嗎?怎麽現在不僅不收拾肖河,反而給了許醫生一個巴掌。”


    許醫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朝著自己二叔尖叫道:“二叔,你這是幹什麽......”


    怒不可遏的許署長,再次飛起一腳將侄兒踢飛,“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閉嘴。”


    許醫生這才看到了二叔,那雙充滿了惶恐的眼神,雖然他是紈絝但他不是傻子,二叔見到肖河之前擺明了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見到肖河後態度就完全轉變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這小子,是連二叔都得罪不起的人啊!


    我的天,這小子不就是一個赤腳醫生嗎?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背景,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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