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宗山淡淡一笑:“不錯,年輕人也是該有自己的事業,但軍校畢竟不是自己人的地方,若是你在軍校待得不習慣,也可以來我這兒居住。”


    他仍舊不想就這麽放棄。


    “多謝邱長老好意了,軍校的校長對我還不錯,我剛剛擔任了軍校的總教官,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待在軍校裏麵,就不麻煩邱長老了。”


    肖河也是見招拆招,在給邱宗山留有麵子的同時,委婉地將對方的好意拒絕。


    邱宗山輕輕放下了酒杯,眼中有一抹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過,在他看來,肖河這是有些不識抬舉了,就算這小子實力不低,但自己可算是肖河的師伯了,一再拒絕自己讓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而且他可是很有希望,坐上中海天武會會長位置的,這可比中州那小地方的會長勢力龐大得多,因為這中海的天武會,是可以與京城平起平坐的。


    若是肖河輔佐自己上位,那就是從龍的功臣,將來還少得了好處嗎?


    不過邱宗山畢竟活了七十餘年,表情管理還是非常到位的,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不悅,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


    “肖河,我聽說你在醫術上也有很高的造詣,一會兒,跟我去看一看門中另一位長老吧!他前些時日由於練功走火入魔,現在還沒有康複。”


    邱宗山也沒再繼續勸說肖河,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邊,那個長老是他與會長都在拉攏的對象,若是肖河能治好其傷勢,肖河這次來,也算是發揮了一點作用。


    肖河在連續婉拒了邱宗山幾次後,對於後者的這個提議自然不好再拒絕,而且治病救人他也是很樂意的,於是便直接答應下來。


    兩人又喝了一會酒,邱宗山便領著肖河走出房門,朝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小院走去。


    這小院比起邱宗山的院子來,就顯得單調了很多,沒有翠竹也沒有假山,隻是在門口立有兩尊金剛怒目的石人。


    這石人身披古代戰甲,一人持矛一人握戈,有些奇怪的是兩人的另一隻手,都捏出了一個很詭異的手勢。


    看到這手勢後肖河瞬間眉頭微皺,他認出這手勢是出自上古時期一個古武門派,在岐伯的傳承之中也有記載。


    於是肖河便用神識細細掃描起這兩尊石人,最後得出結論,石人的年代應該是出自三千年前,這不由得讓肖河好奇了起來。


    這裏麵居住的長老是何許人,怎麽會將這三千年前的古物立在門口?對方與那古武門派又有什麽關係?


    此時邱宗山走在前麵,自然沒有注意到肖河的表情變化,再加上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思索,如何將這另外一個長老拉攏,是以也沒有閑心去關注肖河。


    兩人先後進入到小院後,肖河便嗅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看來邱宗山說的不假,這長老確實是受傷了,不過他卻是在這濃鬱的中藥味裏麵,問出了不一樣的信息來。


    這些藥材似乎都是治療外傷的,按理說,練功走火入魔不是應該受內傷嗎?


    這時候,邱宗山開口喊道:“冀方,我找了一個醫生來給你看病,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出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是邱長老啊!稍等,我馬上出來。”


    約莫一分鍾後,一道房門打開,肖河就見到一個身材佝僂,披著一件寬大武袍的老頭走了出來。


    當看到此人的第一眼,肖河便瞳孔一張,竟然是他!


    雖然此人換了容貌,但肖河還是能感受出對方身上的氣息來,正是當日在遊輪上,被沈玉龍和林方國用一個億請來襲殺自己的武者。


    肖河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會是天武會的長老,而且在那晚的遊輪爆炸之中,還活了下來。


    這就可以解釋,對方為什麽用的是外傷中藥了,如果肖河沒有猜錯,他所用的藥材都是治療在爆炸之中所受傷的。


    與此同時,那佝僂的老者也看到了肖河,同樣他心中也是極為震驚,肖河竟然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他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麽變化嗎,但是籠在武袍之中的雙手,卻是微微顫抖起來。


    當日肖河帶給他的恐懼可不小,而且自己當日還是站在肖河的對立麵,想要置肖河於死地,若是這個時候肖河對他發起攻擊,他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


    “邱長老,這位是?”佝僂老者沉了口氣,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


    說話間,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邱宗山,他擔心邱宗山是知道了一些什麽,才帶肖河過來的。


    邱宗山笑了笑,“冀方,這是中州天武會的肖河肖館長,他在醫道上有很高的水平,我特意帶他過來給你瞧瞧!”


    邱宗山雖然也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但他隻是以為兩人是第一次見麵或許有些陌生,再加上薛冀方這副病態的模樣多少有些嚇人,肖河神色不對倒也說得過去。


    “這樣啊!我現在的傷勢已經穩固下來了,就不勞邱長老費心了,你們請回吧!”


    薛冀方沒有在邱宗山臉上看到敵意,而且對方也沒有說謊,看來這都是一個誤會,但是他也不敢大意,萬一這肖河認出自己來了呢?於是他直接謝絕了邱宗山的好意。


    邱宗山笑容一僵,“冀方,肖河來都來了,你讓他瞧瞧也沒有什麽不妥吧!”


    薛冀方還沒有回複,肖河便說道:“邱長老,我剛剛看過這位長老的傷勢了,沒有大礙,隻要安靜休養,少出門,就不會有危險了。”


    肖河的話自然是一語雙關,他直接點破自己認出了對方,但也隱晦地告訴薛冀方,他不會在這裏動手。


    薛冀方的拳頭緊了緊,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來:“肖館長,好眼力啊!不愧是少年天才,我今天就不留你了,等我傷勢恢複了再專程去感謝你吧!”


    這薛冀方也針鋒相對地告訴肖河,他會去報仇。


    雖然薛冀方與肖河原本是沒有仇恨的,但是肖河不該擋他財路啊!


    上一次暗網任務,他不僅沒有得到林方國的一個億,而且自己還落得一身傷勢,現在在他眼中,肖河與林方國都是他的必殺目標。


    “行,到時候我一定掃榻相迎!”肖河同樣回以微笑。


    他能打敗薛冀方一次,自然就能再敗他第二次,隻是今天明顯不是最佳的時機。


    這是在天武會,他若是擊殺了薛冀方肯定是說不清楚的,因為除了他自己的感應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薛冀方就是那晚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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