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掛著的吊瓶,白蘇終於肯定,自己被人給救了,隻是不知道,那個救他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救他的人……就在白蘇忐忑不安的時候,門被人給推開了,一個沒有表情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看到他醒著的,於是說道:“你醒了,我給拿吃的東西上來。”說完,也不等白蘇答應,就徑自走了出去。“哎……”白蘇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蹤影,白蘇無奈,隻好自己下床。腳一著地,白蘇就發現自己是真的好了,雖然手上還掛著吊瓶,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治好了,心裏很開心,他想肯給他治病的人,一定是好人吧。身上穿著幹淨的睡衣,不像之前在歐陽錦輝那裏,連衣服都不給他穿,他拉開了旁邊的衣櫃,衣櫃裏甚至還有很多外出的衣服,雖然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但最起碼,這裏是一個正常人的家呀。白蘇手下掛的吊瓶還沒有輸完,所以他不能走的太遠,於是他隻好小心的挪動著,想到那窗邊去看看,看看自己在哪裏,看看那外麵的風景。雲天河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白蘇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中,滿臉憧憬的看著窗外,盡管他的手上還連著吊瓶,盡管他離窗戶還有一定的距離……這樣的白蘇,其實從白蘇的長相上,他知道白蘇是他的弟弟,而且那份親子鑒定是他親自派人去做的,可是這個是他弟弟的人,在他去救他的時候,卻一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發著高燒,讓他有種錯覺,如果再去晚點的話,他是不是就會死了?心裏閃過一絲的心痛,努力的抑製住了自己的感覺,他走進了屋子,喊了一聲:“白蘇……”白蘇回過頭,看見是雲天河,眼神裏閃過一絲的驚慌,可是他很快就想起了之前雲天河曾經照顧他一個月的時間,於是很快就把雲天河給歸納為好人的行列,對著雲天河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這個笑容,是在經曆苦難過後,看到親人時露出的由衷的笑容,是啊,他怎麽忘記了,他還有這樣一個哥哥,他怎麽會看著自己受苦呢?看著雲天河一步步的走過來,白蘇臉上笑容依舊,隻是眼神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雲天河走到他麵前,拉過他的手,說到:“你還沒有好呢,不要到處亂跑了。”說完,就把他給拉回了床上。白蘇對於外人的接近還是一如既往的排斥,可是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開之後他也就無所謂了。把白蘇給按回床上,蓋上被子之後,白蘇露出眼睛問他:“是你救的我嗎?”“嗯,”雲天河淡淡的答應了一聲。白蘇清冷的臉子亮了亮,原來是真的,真的是這個人救了自己,不過:“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怪你的。”白蘇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歐陽錦輝。“沒事的,你不要操心那麽多,好好休息就是了。”雲天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隻是讓他休息。“我這兩天要回家一趟,你就在這裏休息,放心,這裏很安全的,沒有人會找到你的,你有什麽需要,就跟胡媽說。”“嗯,”白蘇心裏有些許的害怕,不過他知道要過年了,他們都是要回家的,怎麽會在這裏陪他,而且,他很怕和人相處,雖然是雲天河救了他,可是他對於男人,確實是怕了。這個時候,胡媽端了飯菜上來了,白蘇安靜的吃著飯,而雲天河就立在窗邊,一邊抽煙,一邊看白蘇吃飯。白蘇吃飯的時候動作很優雅,即使他已經餓了很久,他也隻是安靜的吃著,不能否認,白蘇的氣質,確實不像是山裏的孩子,他身上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雲天河拿出手機一看,就跟白蘇說道:“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說完,就拿著電話走了出去。回到書房裏,他接起了電話:“錦輝……”白蘇吃完的時候,雲天河回到了房間裏,他看著白蘇說道:“我要先走了,你帶在這裏,哪也不要去,可以在花園裏逛一逛,但是不要出去知道嗎?”白蘇點點頭,他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了解,他怕那幾個人怕的要死,他可不會自討苦吃的跑出去,然後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居然淪落到需要別人庇護的程度了。雲天河接著交代胡媽一會兒白蘇輸液完了就給他把吊瓶拔了,胡媽好像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滿口答應了。然後雲天河就準備走了,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了白蘇清冷的聲音:“那個,雲天河……”雲天河轉過身去,對白蘇生分的稱呼有些不滿:“你可以叫我天河,或者叫我哥哥。”白蘇好看的臉有些紅了,他想了想,再次開口說到:“天河,我,我可以打一個電話嗎?”雲天河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可是:“白蘇,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現在情形,我想一定有人在你家裏守著,如果你打電話回去,他們很快會根據你的電話找到這裏來的,所以……”雲天河一番話講完,白蘇沉默了,他明白雲天河講的有道理,可是,他很擔心養父,不知道養父現在怎麽樣了?看白蘇沒有再說話,雲天河知道他明白的,歎了一口氣,他就離開了房間,剩下白蘇一個人,怔怔的發呆。雲天河把白蘇安置在了他自己住的地方,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天河和錦輝藏白蘇的地方都是很隱蔽的地方,現在他就把白蘇放在家裏,如果他們要是找到了,自己也好推卸責任。所以出了別墅,他就徑自開上車,往和歐陽錦輝約好的地方駛去……上部 第九十二章到了約定的地方,他就看見歐陽錦輝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裏,他微微一笑,朝著歐陽錦輝走了過去,那妖媚的長發在風中甩了一下,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可是歐陽錦輝對這樣的雲天河完全免疫,他隻是焦急的用手指扣著桌麵,英俊的臉上,隱約有著一絲青紫的印記。雲天河一坐下來就看見了,還是會緊張,於是著急的問道:“輝,你的臉怎麽了?”歐陽錦輝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小問題,”然後就問雲天河道:“天澤呢?你有沒有看見他?”“天澤?”他找天澤幹什麽?而且他要找天澤,不會打天澤的電話啊?需要費力把他給叫出來嗎?看出了雲天河眼裏的疑惑,歐陽錦輝壓抑著不耐煩說道:“白蘇不見了,我懷疑是天澤……”“等等,你說什麽?白蘇不見了?白蘇不是早就不見了嗎?”雲天河故意裝作不知道。歐陽錦輝也懶得再瞞他,就把自己怎麽掠走白蘇的話說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奪走的。雲天河聞言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他就要得到,那自己呢?自己喜歡的人呢?他是不是也要這麽不擇手段的去得到?歐陽錦輝看雲天河沒有說話,於是催促道:“天河你快說呀,天澤在哪裏?”雲天河看著他,緩緩的說道:“天澤去法國出差了,五天前就走了。”“出差?”歐陽錦輝有些愣住,他和葉欽氣勢洶洶的去找雲天澤,卻沒有找到,還以為他抓了白蘇藏起來了,卻沒想到會是去出差了。“我不相信,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而且當初他自己也是借口出差和白蘇在一起膩了十多天,現在雲天澤居然也說出差,誰信啊?“是真的,前天他還打了電話給我,用的是當地的電話打得,不信你看……”雲天河掏出手機,調出已接電話給歐陽錦輝看。歐陽錦輝隻看了一眼,心裏更煩了,難道真的不是雲天澤,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呢?想著白蘇被不知道的人給擄走了,想著白蘇那動人的表情和甜美的味道,他發現,隻是一天不見,他已經在深深的想念著他了,他現在開始理解葉欽的感受了,白蘇,真實一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