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孩子,最近這也不曉得這是怎麽了。


    葉賢嘉搖了搖頭,心裏隻想著,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葉明月陪著陳佩蘭認完親回到泠雪軒之後,整個人都累的不行。


    不過在木榻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她就喚著小茶打了熱水,絞了一塊熱巾子過來。


    將整塊熱巾子覆在臉上之後,她舒服的低聲歎息著。


    隨後將已經涼了的巾子遞給小茶之後,她又起身走到了旁邊的繡繃後麵。


    今兒都已經九月初八了,可這幅白衣觀音大士的繡像還差著些兒,這幾日得趕緊的繡好送到宮裏給太後才是。


    因著她全心全意都隻在這幅繡像上,所以暫且這些日子都是足不出戶的,對外麵的事也不清楚。


    這般過得幾日,就見小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姑娘,姑娘,出事兒了。」


    小茶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大叫,黃鸝正用填漆茶盤端了一蓋碗茶站在葉明月旁邊,聞言便開口輕斥著她:「你這般大叫大嚷的做什麽?沒見姑娘正忙著麽?」


    經過這幾日的緊趕慢趕,這幅白衣觀音大士的繡像終於是要完工了,所以葉明月的心情較前些日子可謂是輕鬆了不少。


    於是當下她便抬了頭,笑著問小茶:「這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就值得你急忙成這樣?想是有人蒸了肉包子,你趕著要去吃?」


    最後這一句話是調笑之語,因著小茶最是愛吃肉包子了。


    這若是在以往,小茶定然是會順杆爬,求著葉明月吩咐何媽蒸肉包子,但是現下她卻是一點兒這個心情都沒有了。


    她兩步走上前來,麵上神秘兮兮的就說道:「姑娘,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呢。」


    說罷,便輕聲的將自己方才見到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方才她拿了一包鬆子糖去大房那邊,尋了幾個小丫鬟們一塊兒吃糖,一邊兒就閑話。


    因著這些時日她奉著葉明月的吩咐,沒事都會去大房那邊找小丫鬟們一起閑話,且每次去都會帶了各種不一樣的小零嘴,所以那裏的小丫鬟們都跟她極熟,什麽話都樂意同她說。


    先前那些小丫鬟就正在同她說著大房裏的一些隱秘事。自然,小茶比較感興趣的還是有關林穀玉的事,這一探口風,可是不得了。


    就見那幾個小丫鬟擠眉弄眼的互相看,隨後又極其神秘的同小茶說,這些日子大爺來大太太這裏來的極是勤快。頭先她們也隻以為著是大爺和大太太感情重又好了,哪曉得有一日卻叫一個小丫鬟無意之中看到,說是大爺同表姑娘可親密著呢。且大爺經常還趁著大太太不在院兒裏的時候來,一來就直接進表姑娘住的東廂房裏去了,待了好半日才出來,也不許人在屋子裏伺候,兩個人不曉得在裏麵做什麽。不過是瞞著大太太一個人不曉得罷了。但紙裏包不住火,時日長了,大太太定然是會曉得這事的。


    小茶也自驚訝。當下正待再問,忽然就聽得院子裏林氏殺豬般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一眾小丫鬟都嚇了一跳,忙撇了小茶,慌慌張張的進院子裏去了。


    小茶當下也沒走,站在院外的一處隱秘之處凝神聽著壁腳。


    就聽得林氏的叫罵聲,一口口的叫著小賤人,又有林穀玉的哭聲,再有葉賢錦的咆哮聲,真真是熱鬧非常。


    小茶心中好奇,便悄悄的挨到了院門那裏,探頭往裏瞧,就見林氏正一手拉了林穀玉的頭發,一手劈頭蓋臉的往她臉上扇著耳光子,口中還罵著:「你這小賤人沒見過男人還是怎麽的?竟然是勾引到你姑父的頭上來了。這可是你姑父啊,你都敢去爬他的床?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林穀玉此時身上一根絲全無,頭發散亂,正被林氏打的直哭,一麵又拚命的往旁邊閃躲。但林氏此時就如同母獅子附體一般,她哪裏能閃躲得掉?正被林氏死死的抓住了頭發,臉上早就挨了幾記重重的耳光了。林氏又伸手專往她身上最嫩的地方死命的掐,直掐的林穀玉哭叫個不住,嗓子都啞了。


    這時就見葉賢錦從旁側的東廂房裏衝了出去。


    他上半身還是光著的,不過下半身套了一條褲子罷了。想來是方才林氏揪著林穀玉出來,葉賢錦就趁機套了一條褲子,隨後才出來。


    而他一出來,就見著林氏發瘋的打著林穀玉,一麵口中又罵了極其難聽的話出來。而林穀玉此時正哭的梨花帶雨,花朵般的身上被林氏掐的青紫一片。兩相一比較之下,林穀玉二八少女,林氏連半老徐娘都算不上,葉賢錦近來幾日又正和林穀玉打的火熱,所以他當即就想也不想的,上來就一把將林氏給推到了一旁去,隨後又喚著丫鬟送林穀玉回房去穿衣裙。


    葉賢錦畢竟是個武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且急怒之下,哪裏還有個輕重?當即就將林氏給推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又一個踉蹌,往旁邊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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