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才吃過玫瑰花糕,唇舌間滿是玫瑰的甜香,這樣柔情似水的輕吻著,葉明月隻覺得自己也似要醉了一般。


    而吻到後來,沈鈺情動,便長臂一伸,又將她從旁邊的椅子中抱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隨即又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她。


    親吻到後來,他氣息不穩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說道:「怎麽辦?我現下就想將你娶回去,日日夜夜同你在一塊兒,再也不要分離呢。」


    葉明月便笑著推他,說是夜也深了,他也該回去了。


    沈鈺隻悶悶的不說話,鼻尖隻聞著她烏黑濃密發間的馨香。後來葉明月又催了他好幾次該走了,他這才懶洋洋的動了動身子,起身自椅中站了起來。


    隻是臨走的時候止不住的又想來親吻她,直將葉明月給氣的跺腳,伸手指著自己的唇,低低的埋怨著他:「你想想你今晚都親我多少次了?縱然是沒照鏡子,可我也曉得我的一雙唇現下定然是腫了的。你若是再親,明兒我還怎麽見人呢?」


    沈鈺順著她的話望向她的雙唇,果見她的唇微微的腫著,且水光潤澤,鮮紅欲滴,上好的玫瑰花瓣一般。


    於是他的目光不由的便幽深了起來。


    縱然是葉明月這樣說了,可他還是想親。怎麽親都親不夠,巴不得時時刻刻的都要親才好。


    但葉明月的目光凶狠的盯著他,大有他再敢親她一下她便大耳刮子扇他的架勢,沈鈺見狀就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那份心思也給縮了回去。


    算了,他就在心裏想著,下次見她的時候再好好的將這次補親回來好了。


    手扒著窗子斑駁的木頭邊框,沈鈺一條長腿跨了出去,但忽然又轉過了頭來,笑著喚了一聲圓圓。


    窗外夜幕低垂,疏星淡月。有夜風輕輕吹過,卷起他墨色的袍角和額前散落下來的一縷頭發,這一刻他眉眼間滿是笑意,俊朗如同天人。


    葉明月隻以為他喚自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忙上前兩步,問道:「怎麽了?」


    沈鈺對著她搖了搖自己的右手。


    上麵有先前葉明月給他包紮著的那塊淡綠色,一角繡著折枝梨花的手帕子。


    「你的繡活好,能不能給我繡點什麽?」


    葉明月就問著他:「你想要什麽?」


    沈鈺想了想,笑道:「那你就給我做個香袋吧。」


    等做好了,掛在腰帶上帶出去,羨慕死周泉和鄭雲他們。


    「好。」葉明月笑著點頭。


    沈鈺又望了一眼手帕上的折枝梨花,忽而又不懷好意的笑道:「再有,你從現下開始就可以繡嫁妝了。然後乖乖兒的等著小爺來娶你回家。」


    說罷,似是怕葉明月回責罵他一般,翻身利落的就自這二樓的窗子裏麵跳了下去。


    葉明月隻擔心他摔到了,忙趴到了窗戶上往下看,就見著沈鈺正好好兒的站在下麵對她招手呢。


    於是她便笑了,眼望著他慢慢的走遠,這才伸手將窗子關了。隨後她背靠在窗子上,又想著,從現下開始,她是該著手準備繡自己的嫁妝了。


    次日葉明齊休沐,大家便坐在一起商談房子的事。


    老是這樣一直住在客棧裏也不方便,這樣一大家子的人,勢必是要買一處房子的。隻是若現下倉促之間就買了房子,也不曉得那起江南賦稅案子和西北軍餉的案子什麽時候會結,葉賢嘉什麽時候會放出來。


    最後商議了一番,便定著暫且不買房子了,還是住在這客棧裏。不過一麵還是要遣人好好的尋房子,等到葉賢嘉的事情一結束,到時再決定到底該如何。


    而接下來,為免著葉明月擔心,沈鈺確實是花費了很大的心力精力來查這兩件案子。中間有幾夜他偷溜著過來找葉明月的時候,葉明月隻見他麵上憔悴不已,眼圈下更是一圈烏青,隻讓她瞧著心疼不已。


    於是她便每日的讓黃鸝燉了一些大補的湯,用小火爐溫在自己的屋子裏。等到沈鈺偶爾過來的時候,便盛了給他喝。


    隻是沈鈺正是年紀輕的時候,喝了這些大補的湯固然是補身子,但也補其他的。於是有幾次親吻葉明月的時候,差些兒一個沒控製住就過火了。但又體諒著葉明月現下尚且未及笄,兩個人又還沒有成親,也隻能硬生生的忍著。於是到後來葉明月便也不敢給他喝這些大補的湯了。


    好在到了十月底的時候,終於是有好消息傳來了。


    說是江南賦稅和西北軍餉的案子全都查清楚了。原是戶部尚書和戶部右侍郎勾結了底下的一幹同僚,再有江南的地方官員,西北軍營裏的一些頭目,偷天換日的貪墨了賦稅和軍餉。且是罪證確鑿,各人都招了。


    皇帝聞言大怒,當下便將戶部尚書和戶部右侍郎定了死罪,推到菜市口梟首示眾了。而那些被冤枉入獄的官員悉數都放了出來。又為安撫,各人均有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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