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直升飛機迅速的飛過,猶如一隻掠過海麵的鷗鳥,朝著金山角北狼山急速飛去。


    下麵是連綿不斷的山脈,河流山川盡收眼底。


    “快一點,再快一點。”我心急如焚,不斷的催促著。


    殺祿祭天大典太重要了,我必須到場!


    畢竟這個大典主要就是為我上位造勢的,準備了那麽久,耗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徐敖這些日子東奔西跑都是為了這個。如果我不能趕到,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默吉,現在什麽時間了?”我望著旁邊的默吉將軍,問道。


    “九點了!”默吉看了一下手機。


    “九點了已經!”我皺了皺眉頭,道:“大典已經開始了啊!”


    默吉撓撓頭,說道:“楓哥,你不用著急,這個大典是夫人在操辦,很多流程呢。現在距離北狼山還有一小半的路程,我們應該能趕上!”


    我微微點頭,祭天大典是最威嚴最複雜的郊祭禮儀,希望能及時趕到吧。榮祿這個叛賊,隻有我親手殺才有意義!


    這個大典可以說是為南派立威的,北派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撓。


    我望著北狼山的方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


    “千門北派雙龍堂堂主東郭秀攜麾下門人,前來觀禮南派殺祿祭天大典!”


    站在首位的一人,衝著地壇的方向大聲的喊道。


    他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這是一張完全北方的臉,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發力。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胡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他的背上,背著一個劍匣。


    嘩嘩嘩!


    場中一道道視線猶如淩厲的刀子一般,全都落在了東郭秀的身上。


    南派跟北派是世仇,仇比山高,恨比海深,一百多年累積下來,根本就無法化解!老門主就是榮祿勾結北派殺手之王害死的,新少主也是北派殺手之王害死的,還有更多的南派人,都是死於北派之手。


    南派人人對北派都是恨之入骨!


    現在他們舉辦祭天大典,北派的一位堂主居然來了,那場麵可想而知,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一個個南派老人怒目而視,一個個年輕弟子拔劍相向,場中的殺氣滾滾湧動!


    然而,東郭秀泰然自若,再次拱手,大聲喊道:“千門北派雙龍堂堂主東郭秀攜麾下門人,前來觀禮南派殺祿祭天大典!”


    “北派的狗雜碎,殺了他們!”一個老人怒聲吼道。


    “殺!”無數人咬牙,吐出同一個字!


    一身白衣的田雲飛猛然抽劍,冷笑著說道:“我們南派的大典,你們北派居然敢露麵,很囂張!既然這樣,那我就把你們全都殺了,用你們的人頭祭我們南派的大旗!”


    田雲飛說罷,就要上前,卻被崔小辮一把提起。


    “義父?”


    “給我坐回去!”崔小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田雲飛天不怕地不怕,囂張到沒邊,卻唯獨怕這個義父,在崔小辮麵前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立刻乖乖的坐好。


    “千門第一將崔大富,歡迎賓客,入座!”崔小辮朝著東郭秀拱了拱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東郭秀微微一愣,原本想著會被南派人刁難,沒想到第一將如此痛快的讓他入場。


    他微微躬身,一臉敬意的說道:“第一將不愧是第一將,如此胸懷令我佩服!”


    隨後,他一揮手,道:“獻禮!”


    立刻,身後的四個人抬著賀禮,朝著前方走去。


    在一道道殺人般的目光中,東郭秀一行人來到了觀禮台,入座賓客席。


    “義父,為什麽不殺了他們?”田雲飛不解的問道。


    崔小辮微微皺眉,他何嚐不想殺了北派的人,但是他不能殺。因為這是祭天大典,歡迎四方賓客前來觀禮,對方打著觀禮的旗號,如果殺了他們,別人會在背後戳南派的脊梁骨!罵南派沒有氣度,小家子氣!


    那樣毫無疑問會使得南派的形象受損!


    再說東郭秀隻是北派一個小小的堂主,殺了有什麽用?北派的堂主一百多位,東郭秀死了立刻就會有人頂替他的位置!對北派沒有絲毫的影響!


    當然,如果來的是北派的大人物,比如說陳少聰或者第一山主,崔小辮就算是拚著南派形象受損,也要把他們斬殺!


    “不能因小失大,南派的顏麵和北派一個小小的堂主哪個重要,自己琢磨。”崔小辮瞥了田雲飛一眼,淡淡的說道。


    “崔爺,東郭秀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徐敖上前,小聲的問道。


    崔小辮揣摩對方的意圖,沉吟了一下說道:“他自己沒這個膽子,應該是受到了北派高層授意而來。”


    “也就是說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徐敖問道。


    崔小辮點頭。


    “崔爺你覺得東郭秀的任務是什麽?”徐敖又問。


    “自然是阻撓這次大典,阻撓我們殺掉榮祿!”崔小辮淡淡道。


    徐敖甚是不解,道:“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有什麽能力阻撓我們殺掉榮祿?”


    崔小辮沒有說話,而是望著遠處,目光變得深邃無比。


    徐敖冷冷一笑:“他阻撓也好,正好我們沒有理由對他們下手呢。隻要他搗亂大典,我立刻讓人把他們斬殺!到時候,任何人都說不出閑話!”


    崔小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東郭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是有備而來,恐怕他不會做出那種搗亂大典的愚蠢行為,而是另有手段……”


    徐敖眼中一驚:“另有手段?他能有什麽手段?”


    “我也不知道。”


    崔小辮搖搖頭,旋即莫名其妙的說道:“老門主的鎮門金劍好像還流失在外呢。”


    鎮門金劍!


    聽到這四個字,徐敖的身體陡然一顫。鎮門金劍,那可是跟盈月佩一樣,是千門至高無上的信物。


    二十年前老門主被謀害的時候,隨身攜帶的鎮門金劍就失蹤了,到現在仍是沒有下落。


    難道……東郭秀是帶著鎮門金劍來的?


    ……


    北派堂主東郭秀的到來隻是一個插曲,殺祿祭天大典繼續進行,崔小辮提著忠義刀,再次來到了跪倒在地的榮祿麵前。


    可是他剛剛舉起刀,東郭秀就站出來說道:“崔爺等一下,你不能殺榮祿!”


    還沒等第一將說話,徐敖就出聲喝道:“大膽東郭秀,你敢阻撓我南派的大典?!”


    東郭秀淡淡一笑,道:“徐三爺,你別給我扣大帽子,我隻是個小小的堂主,可沒有膽子阻撓你們的大典。我東郭秀來到貴派地盤,一切都按照規矩行事!”


    “既然是按照規矩行事,為何出聲打斷大典的正常秩序?”徐敖怒目而視,說道:“祭天大典莊嚴無比,大聲喧嘩者亂棍打死!來人,把東郭秀給我亂棍打死,明正典刑!”


    立刻,早已按捺不住的南派眾人一股腦的湧上前去,要對東郭秀下手。


    麵對來勢洶洶的南派眾人,東郭秀毫不慌亂,猛然取下背上的劍匣,抽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大聲喝道:“千門南派鎮門金劍在此,我看誰敢造次?!”


    說著,他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金劍,劍身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刷!


    一群前衝的人頓時止住了腳步,全都愣在了原地。


    身為前門弟子怎麽不知道鎮門金劍,那可是門主信物,金劍出現猶如門主親臨!


    “他果然帶來了我南派的鎮門金劍!”


    崔小辮望著東郭秀,咬牙切齒的說道。


    “千門門規,金劍現如門主親臨!”東郭秀手持金劍,遙指崔小辮,喝道:“現在金劍在我手中,第一將崔大富,我命令你立刻放了榮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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