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麗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青年。


    他看起來年歲不大,甚至說很年輕,隻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相貌清秀,中等的身材消瘦勻稱,整個人看上去平凡的如同一泉清水,但是吳文麗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卻給她一種很不平凡的感覺。


    具體是哪裏,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吳文麗歎口氣,說道:“當然很重要,如果我以前見過你,那麽我一定會記得你的,我想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


    我嗬嗬一笑,隨意的說道:“你現在記得我也不晚。”


    吳文麗看著我的眼睛,似乎要從我眼中看出什麽東西一般,好半響,才問道:“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咧嘴一笑,聳肩道:“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並不重要。”


    吳文麗搖頭道:“至少你應該讓我知道你是誰,做什麽的。”


    我淡然道:“對於你來說,我隻是一個過客。”我這是實話,過了今天,我和她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吳文麗茫然道:“你的話,總是這麽高深和不著邊際嗎?”


    我哈哈大笑道:“吳小姐,我就當你誇我了。”


    吳文麗翻了翻白眼,別有一番韻味,隨後道:“我聽你中文這麽好,你應該是華夏人吧?”


    我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吳小姐中文也是非常流利,你應該是華人吧?”


    吳文麗點點頭,道:“我算是半個華人吧,我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來印尼這邊做生意,然後就定居在這裏了。我出生在印尼,從沒有去過華夏,不過我父親很愛故國,打小就讓我們學習中文,學習華夏文化!”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調侃道:“可惜,我華夏少了一位大美女。”


    “咯咯!”吳文麗聞言,咧開嘴笑了笑,猶如鮮花綻放,明豔而又嫵媚。


    這時,別墅裏響起悠揚而優美的音樂,許多男女手挽手走道大廳中央,翩翩起舞。


    吳文麗伸出手,遞到我麵前。我一愣,毫無反應的看著她。


    似乎很少被人如此拒絕過,吳文麗流露出一絲尷尬,嬌聲嗔道:“難道你不想邀請女士跳支舞嗎?”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笑了笑,仍然沒有去拉吳文麗的手,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吳文麗玉麵通紅,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我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吳文麗撇了撇嘴,低哼一聲,我笑問道:“你認為我在騙你?”


    “當然。”吳文麗撅著小嘴道:“我不相信現在還有不會跳舞的人。”


    “誒!”我搖頭自語道:“看來我是真的落伍了。”說著,我頓了一下,柔聲說道:“請相信我的話,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畢竟能和漂亮的小姐同跳一支舞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件美事。”


    “嗬嗬!”吳文麗聞言笑了,望著我一臉好奇道:“你真的不會?”


    “不錯。”我向四周看了看,說道:“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有時候,安靜的夜晚比這裏的燈紅酒綠還要讓人享受。”


    “聽你的話,感覺你像個老頭子。”雖然這麽說,吳文麗還是和我並肩走出樓房。


    她也感覺非常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平凡無奇的年輕人產生如此強烈的興趣,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說不出來的氣場吧,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似一團迷霧,讓人忍不住想鑽進其中,探查出他所有的秘密。


    吳文麗和一個陌生的青年走了,不遠處的李峰和陳唐旗都看得清清楚楚。前者倒是沒什麽反應,但後者麵色微變,當吳文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他轉過頭,看向李峰,冷冷說道:“和小麗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陳唐旗應該知道我的長相,不過我臉上戴的有高分子麵具,外貌變成了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他自然是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我,是堂堂的南千門門主。


    “和小麗在一起的人是誰?嗬嗬,我怎麽會知道?!難道陳兄認為我是萬事通嗎?”李峰冷嘲熱諷的說道。


    見他像沒事人的樣子,陳唐旗更加起疑,陰陰一笑,不再搭理李峰,大步向門外走去。


    他左右的數名保鏢忙以及暗中的保護人員紛紛動身跟了上去。陳唐旗心中一動,停住身形,向其中兩個保鏢使個眼色,那兩人心領神會,留下來沒有走,緊緊監視李峰的舉動。


    李峰看得清楚,哈哈大笑,並未理會。


    出了別墅小樓,陳唐旗帶著幾名保鏢迅速在院前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吳文麗的身影,他眉頭皺的更深,心中隱隱做亂。


    一名保鏢低聲提醒道:“旗哥,吳小姐會不會在後院?”


    “嗯……走,去看看!”陳唐旗點了點頭,帶人向後院走。


    後院比較僻靜,而且隻有一條小路通往那裏,前院零星還能看到幾名悠閑漫步的客人,後院卻是靜悄悄的,看不到一條人影。


    媽的!陳唐旗大急,暗中咒罵一聲,正想轉身離開,剛才那提醒他的保鏢伸手一指後院深處,道:“吳小姐在那裏!”


    陳唐旗忙舉目望去,隻見在後院最裏端,遊泳池旁邊的秋千上坐有一個人,由於有樹木遮擋,極難辨認,如果不是那人穿了件白色的衣裳,根本無法看到。


    陳唐旗鬆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隨之放下一半,他領人快速走過去,到了近前,仔細一看,坐在秋千上的人不是吳文麗還是誰?不過在她身邊還站有一人,正是剛才和她一同出來的陌生青年。


    兩人有說有笑,狀態親密,讓陳唐旗很不是滋味,心底裏升出一股酸意。


    他打量這個青年,實在沒能看出他有什麽過人之處,更加不明白吳文麗為何會對他這般青睞。


    不等他開口,他身後的一名保鏢走上前去,冷聲問道:“小子,你是什麽人?”


    他們突然出現,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我手扶秋千的欄杆,麵帶微笑,從容說道:“我隻是吳小姐一個普通的客人。”


    聽這話,似乎和吳文麗並不熟。保鏢心裏有底,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問你是什麽人,別他媽的廢話!”


    我抬頭望天,沉默無語。


    那保鏢怒火中燒,氣道:“x你媽的,我在問你話呢,你裝什麽傻?”


    我聳肩道:“你問我的,我已經告訴你了,至於其他,我無可奉告。”


    “我看你是找死!”那保鏢平時也蠻橫慣了,哪將我這樣相貌無奇身材又無奇的年輕人放在眼裏,向前猛進一步,來到我近前,揮手就是一拳。


    我反應也不慢,用手臂格擋,不過對方的力大,我身體劇烈搖晃了一下,麵部微微漲紅起來。


    當然,這隻是裝的,為了打消對方的警惕。就算這個人的力量再強十倍,在我麵前也不算什麽。


    “你們夠了吧!”吳文麗再也坐不住,從秋千上站起,來到我身旁,扶著我的胳膊,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我沒事。”我晃了晃顫抖的胳膊,頗為吃力而又逞強的說道:“隻是小意思。”


    “陳唐旗,他是我的客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吳文麗對陳唐旗怒目而視。她出身富貴,倍受嬌慣,養出一身的小姐脾氣,喜怒無常。別看她和陳唐旗走得很近,但也是說翻臉就翻臉,其速度比翻書還快。


    陳唐旗無奈苦笑,剛才他自己手下一過手,他就看出對方根本不是練家子,就是一普通人。這樣的青年,十個八個都靠不了他的近前,不足為慮。


    他對周圍的保鏢一甩頭,道:“你們都走吧,這裏沒有你的事。”說著,他又低聲補充一句:“守住後院,不要讓別人進來!”


    “是!”眾保鏢答應一聲,狠狠瞪了我一眼,才紛紛離開。


    看到這一幕,我微微眯眼一笑,看來我剛才的藏拙還是有成效的,陳唐旗對我放鬆了警惕,讓手下人都撤走了。


    這不,殺他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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