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從沙丘後麵又迅速出現數十騎,一字排開在沙丘之上,如同幽靈一般。這群人悄無聲息而來,如果不是鍾大寶及時發現,甚至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不好,是沙匪!”鍾大寶終於反應過來,指著山丘下麵的營地道:“他們想要偷襲旅遊團!碧蓮,你去通知父親,沙匪來了,我去通知旅遊團。”


    吳碧蓮拔出了腰間佩戴的馬刀,搖頭道:“來不及了!”


    果然已經來不及。


    那些沙匪們並沒有太多的猶豫,隻見到其中一名沙匪揚起了馬刀,重重揮下,數十名沙匪已經從沙丘上傾瀉而下,如同猛虎下山,往靜悄悄的旅遊團營地直撲了下去。在沙丘後麵,依然跟著上來不少沙匪,密密麻麻,爭先恐後往營地殺過去。


    這些沙匪都不叫不嚷,馬嘴都被綁住,不發出任何聲音,正是典型的沙匪偷襲作戰。在目標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靜悄悄地接近獵物,然後像狼群一樣去撕咬獵物。


    鍾大寶往前衝出,已經高聲叫道:“沙匪來了,沙匪來了……!”他聲嘶力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衝過去救援,還是返回報告鍾永昌。


    這幾聲叫喊出來,旅遊團營地沒有動靜,倒是經驗十足的駱駝客們反應迅速,從帳篷裏已經竄出數名駱駝客,鍾永昌握著馬刀衝過來,喊道:“大寶,出什麽事了?”


    “沙匪!”鍾大寶正往鍾永昌這邊跑過來,氣喘籲籲,一手指著旅遊團營地方向:“爹,不好了,沙匪偷襲,他們偷襲旅遊團!”


    駱駝客們都是驟然色變,鍾永昌也是麵露吃驚之色:“沙匪找到了?”


    他快步往旅遊團營地那邊過去,還沒到到沙丘上,就聽見旅遊團那邊傳來連聲慘叫。大漠無風,烈日暴曬,雖然駱駝客營地距離旅遊團有段距離,但是那淒慘的叫聲卻是清晰的傳了過來。


    鍾永昌神色凝重,就在此時,甄如詩也已經帶著木頭和水勇快步過來,還沒有靠近,甄如詩就已經問道:“鍾當家的,出了什麽事?”


    鍾永昌急道:“甄小姐,是沙匪,不要過去。”


    說話間他已經上到沙丘之上,往旅遊團營地那邊望過去,見到那邊情景,先是一怔,隨即滿是驚駭之色。


    ……


    黑熊和他手下幾十名名沙匪一直都在等待著。


    毒辣的太陽當空懸掛,金黃的沙子散發出的熱氣,似乎在蒸烤著所有人,許多沙匪都已經脫去了外衣,光著膀子,隻是握著馬刀,站在自己的馬匹旁邊,隻等黑熊一聲令下,便傾巢而出。


    這是一天裏最炎熱的時候,也是正常人在沙漠中精神最為渙散的時候。


    黑熊也脫去了外衣,露出了結實粗黑的身體,如同鐵塔一般,渾身肌肉如同虯龍般,汗漬在黝黑的身體上直往下流。


    四周鴉雀無聲,當旅遊團營地那邊的慘叫聲傳過來之時,他身旁的獨眼沙匪已經興奮道:“大哥,血狼的人馬出手了!”


    黑熊瞳孔也亮起來,握緊馬刀,轉身走到自己的大黑馬邊上,翻身上馬,一揮刀,手下的沙匪動作熟練的翻身上馬。


    “兄弟們聽著,等會聽我的吩咐,就全力衝擊過去。”黑熊沉聲道:“如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獨自衝鋒!”


    眾沙匪都是連連點頭,每個人眼中都顯出貪婪的光芒。


    這群沙匪已經知道,他們這次的獵物是一個旅遊團,足足有三四十號人,這一票買賣幹下來,每個人都會肥的流油。


    而且大家更知道,旅遊團此刻都已經休息,血狼六十多號人馬就在對麵,血狼動手,這邊再衝過去,兩麵夾擊,旅遊團必定全軍覆沒。


    黑熊手下的沙匪,都有些急不可耐,剛才黑熊已經發話,戰後以人頭論功,現在這些人就想著衝過去砍人頭,回頭好請賞。


    旅遊團營地那邊連續傳過來的淒厲慘叫聲,讓黑熊這群沙匪骨子裏的血液滾燙起來,一個個眼睛赤紅,殺氣騰騰。


    黑熊領著手底下的近四十號人馬翻過了一道沙丘,前麵再有一道沙丘過去,就是旅遊團的營地,旅遊團那頭的慘叫聲聽得更加清晰。


    不少沙匪心裏直急,聽那邊傳來的聲音,戰況似乎是一邊倒,而且能夠聽到許多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如果再等下去,血狼隻怕早就將東西搶光了。


    黑熊長的的五大三粗,是大沙漠中聲名遠震的惡人,搶掠起來,窮凶極惡,從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他看起來是個力量型的悍匪,但是頭腦卻不像他的外表一樣簡單粗俗。他做事還是十分的謹慎,並沒有立刻下令手下的沙匪翻過沙丘發起進攻,而是自己帶著十幾騎馳馬上了沙丘,先看看戰場的形勢。


    當他上了沙丘,望向旅遊團營地的時候,眼珠子差點都跳出來。


    在他的想象之中,此刻旅遊團營地應該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血狼的沙匪應該騎著駿馬在營地肆意穿梭,無情虐殺。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完全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確實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但並不是旅遊團,而是血狼的沙匪。


    血狼的沙匪此刻甚至都沒有靠近到旅遊團的營地。


    六十多名血狼沙匪,此刻竟然已經有半數倒在血泊之中,有的人兀自躺在地上掙紮嚎叫,而剩下的三十多名沙匪,在沙地上亂成一團,沒有任何的隊形,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淩亂不堪。


    更為讓人驚訝的是,血狼沙匪的敵人竟然隻有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持刀青年!


    因為旅遊團的其餘人此刻全都聚攏在了一起,在後方的一個沙丘遠遠的觀戰,跟那些沙匪廝殺的隻有兩個人!


    ……


    “殺!”


    麵對密密麻麻的沙匪,我一個轉身,雙腳使勁猛跺,柔軟的沙地發出仿佛悶炮轟鳴的聲音。


    我腳踏禹步,身形如狼奔豹跳,蛇行鶴舞,連連變換了七種姿勢,或蹲,或坐,或跪,或伏!每一次變換姿勢,都有成片的沙匪倒下!


    我一邊殺人,一邊練習印證古老的禹步,為了在實戰和殺戮中再次突破。


    敵人密密麻麻!


    我口大張,吼出六字真言,好似要吞月飲星,全身前弓,仿佛一隻大蝦。


    “咪!”


    一道強烈的音波猶如利刃一般從我的口中發出,直接將眼前的五六名沙匪震得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武功練到高深處,吐氣殺人!


    “殺!”


    陸武一個虎撲,眨眼時間,就接近了幾名沙匪,身形一躍而起,右腳朝著馬背上的沙匪踢去。


    砰!


    他一下就把沙匪的腳脛骨踢得粉碎,隨後胸口的“黑虎掏心”,把這個沙匪一拳震碎了內髒。單臂抓舉起來,掄過頭頂,猛砸出去,撞翻了另外一個沙匪。


    陸武掄人一砸,用的勁非常之大,而且部位精銳,這個被撞翻的沙匪脖子正好被撞得錯開,喉嚨管軟骨擰破,倒在地上掙紮,被陸武上前又是一腳,踏破了頭顱。


    瞬間擊殺兩人,陸武並不停留,縱身一躍,虎形跳躍,掌從空中拍下。


    砰!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一個沙匪的頭顱直拍進了腹腔裏麵。


    頓時,周圍的四五個沙匪,默契的圍了上來,馬刀反射陽光,朝他的喉嚨,大腿筋,腰,兩肋紮來。


    陸武縮身,團氣,一式“老熊撞樹”,連人撞進了最先攻擊的沙匪懷裏。


    這強大的力量和透勁,把沙匪撞得胸口骨骼全部破碎,好像炒黃豆一樣的響。人也憑空噴血,離著地麵飛了出去。


    陸武矮身,嗖一刀揮出,好像卷著地麵的龍卷風,掃到包圍他的另外四個沙匪。


    噗嗤!


    四個沙匪的身體全都被斬斷,變成兩截從馬背上摔下來。以陸武的刀鋒,就是四個鐵柱,也一下能夠斬斷,何況是四個人!


    四人被腰斬,倒在地麵!陸武並不留手,殺向下一波沙匪。


    他的步法精妙,刀法刁鑽,兩秒鍾時間。四個沙匪的太陽穴都被陸武刀鋒擊中,他們瞬間畢命!


    ……


    兩個青年好像從地獄歸來的殺神,殺的六十多號沙匪哭爹喊娘,所有人都嚇破了膽,望著兩道魔神般的身影,嚇的肝膽欲裂,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恐無比,倉皇逃竄,好像麵對了千軍萬馬一般。


    至於在遠處觀戰的旅遊團以及黑熊那幫沙匪,更是震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僅僅兩人,卻殺出了千軍萬馬的威勢!


    而且,是以步對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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