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夷,集團軍以上的主帥都統稱為指揮官。這次率眾前來平原城的指揮官身份不簡單,是東夷王的親弟弟,洛普斯。若不是被平原軍的搔擾打急了,他這次也不可能親自率眾出征。


    聽聞營後有敵人偷襲,洛普斯也嚇出一身的冷汗,背後怎麽來了敵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收兵。現在營地空虛,沒兵可用,萬一敵人突破己方營寨,與平原城的守軍來個裏應外合,那己方的形勢就不妙了。


    他急問道:“來敵有多少人?”


    那名小兵咽口吐沫,伸出一根手指,結結巴巴道:“有……有一人!”


    “什麽?”洛普斯探著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方隻有一個人嗎?


    “來敵是一人!”小兵確定地說道。


    洛普斯這回可聽清楚了,鼻子也差點隨之氣歪了,來敵隻有一人?那還怕什麽?他臉色頓沉,冷聲說道:“隻來一敵,就把你嚇成這樣?”


    “來人十分厲害,我方抵禦不住……”


    沒等他說完,洛普斯側頭對身旁的副護衛長說道:“你帶些人去擒住來敵,記住,要留活口,我親自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孤身一人硬闖我大營!”


    “是!大人!”副護衛長答應一聲,飛身上馬,隨後一揮手,帶走百餘騎護衛。


    這些護衛可不是普通的蠻兵,是精銳裏的精銳,對方隻來了一人,由副護衛長帶領百餘名護衛,將其擒拿住,本是件十拿九穩的事。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些人竟然有去無回,走了之後如石沉大海。


    蠻軍大營的混亂沒有平息,打鬥之聲反而由營尾轉移到了營前,正當洛普斯等候消息的時候,一名渾身是血的蠻兵策馬飛奔而來,到了他近前,慌張下馬,尖聲說道:“大人派去的護衛都被來敵給殺了!”


    “啊?”一聽這話,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瞭望平原城戰場的洛普斯猛的站了起來,環眼圓張,大聲喝道:“都被殺了?”這在他想來是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對方隻一人,怎麽可能把自己派去的副護衛長連同百名護衛都殺了?


    他頓了片刻,又追問道:“對方隻有一人嗎?”


    “是……是的,指揮官大人!”


    隻一人……怎麽如此厲害?!洛普斯這時候也有些傻眼了。


    他還愣著神,突然之間,從他東側的蠻軍大營裏竄出一騎。


    由於距離太遠,洛普斯看不太真切,但對方隻有一人倒是看見了。


    這人手持一把長兵器,騎著高頭大馬,在其身後,還追有上百名蠻兵。


    說是追,其實隻是跟罷了,那些蠻兵根本不敢靠前,隻是跟在這名騎士的身後遠遠觀望。


    隻見這名騎士衝出蠻軍大營後,略微停頓片刻,便向平原城的城門處策馬而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但後麵的追兵就是不敢靠近。


    攻城的蠻兵似乎也發現了一名並非己方戰士的苗人在接近,陣尾的蠻兵立刻向那騎士衝殺過去。


    那批蠻兵,足有數百號人,黑壓壓的一片,衝向那名騎士,仿佛瞬間就能把他淹沒在人海之中。


    身在遠處張望的洛普斯嘴角挑起,拳頭也下意識的握緊。


    可就在這時,那名騎士手中武器光芒頓起,接著,對準衝殺過來的眾多蠻軍由下而上的挑了出去。


    嗡!


    洛普斯距離戰場那麽遠,可都隱約能聽到勁氣破風的聲音。


    隻見無數道劍氣隨著騎士揮動武器的瞬間飛射而出,其劍氣之多,攻擊範圍之廣,簡直是鋪天蓋地。數百名蠻兵,首當其衝被淩亂的劍氣打個正著。場上看不到人影,隻有塵土飛揚,其中夾雜著道道的血光,耳中隱隱約約能聽到戰士們的慘叫聲。


    很快,劍氣掠過,飛土散去,塵埃落定,再看場內,已找不到一個完整的蠻兵。這數百號人,仿佛掉進了絞肉機裏似的,人甲俱碎,滿地的血肉和屍塊,鮮血將地麵染的紅通通一大片。


    看到這般情景,觀望的蠻兵蠻將們傻眼了,護衛和護衛長傻眼了,就連洛普斯也傻眼了。


    洛普斯連同周圍的眾人看得清楚,雖然他們未身處現場,距離騎士也有數百米之遠,但仍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由心底深處生出。這名騎士的武道修為,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騎士一下子震懾住附近的蠻兵蠻將,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人們瞪大眼睛看著騎士,簡直都快忘記了呼吸。那名騎士隨手甩了甩手中的武器,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催促戰馬前進。


    他進一步,擋在城門處的蠻兵就退一步,可是這裏的蠻兵太多了,很快就擠的無路可退,這時,一名蠻將大吼著從人群中策馬奔出,手中鋼刀指著騎士喊喝道:“來者通名!”


    也不知道那名騎士能不能聽懂東夷語,好像沒聽到蠻將的話聲,依然催馬前進。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蠻將忍不住了,運起渾身的勁氣,雙手持刀,猛的向騎士淩空揮砍下去。


    騎士手中的武器是一柄三尖兩刃刀,可刺可砍,即可當刀劍用,也可做槍用。


    看著蠻將的刀砍了過來,他拍馬橫移,同時身子爬伏在馬背上,剛好將刀鋒避開。


    刀鋒剛一掠過,騎士立刻挺直身軀,接著頭都未回一下,反手一刀,回掃背後。


    他這一串的動作,一氣嗬成,恰到好處,仿佛他背後長了眼睛似的。


    蠻將見狀,身子震動,雖然有鋼甲護體,但也不難想像他此時的臉色肯定難看到了極點。他剛才使用的是拖刀斬,此招厲害之處在於刀鋒即使被對方閃開也能突然折回,反襲對手的背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令人防不勝防。


    沒想到那名騎士一眼便看穿他的伎倆,輕鬆的將折回的刀鋒打破。騎士看著蠻將冷笑一聲,嘟囔道:“雕蟲小技,也敢獻醜?!”說話之間,他催馬前衝,手中刀直刺蠻將的胸口。


    他突然加速,可把蠻將嚇了一跳,後者剛要側身閃躲,可騎士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間暴漲而起,蠻將連看都未看清楚,胸口就被刺個正著。鋼甲破碎,身體直接貫穿。


    蠻將悶哼一聲,在戰馬上搖晃幾下,隨後,一頭栽了下來,倒地絕氣身亡。


    騎士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直接催馬躍了過去,同時單手持刀,衝著人山人海的蠻兵大聲喊喝道:“我乃項家老二項猛,誰敢出來與我一戰!”


    聲音洪亮,如同晴空炸雷,回音久久不散,擋在他麵前的蠻兵們震的耳膜都嗡嗡直響,嚇的臉色頓變,不約而同的向兩旁退散。


    騎士提刀催馬,幾乎沒受任何的攔阻,直接衝進城門洞裏。


    當他還要繼續前行的時候,回過神來的蠻兵們一擁而上,對騎士展開起圍攻。


    騎士修為深厚,三尖兩刃刀揮動之間,劍氣四射,衝上來的蠻兵受其波及,連人帶甲斬為兩截。騎士隻一人,周圍的蠻兵不計其數,卻無人能擋其半步,被斬殺的蠻兵橫七豎八倒了滿地。


    蠻兵是勇猛,但也相對而言,眼前這個騎士太過厲害,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匹敵,蠻兵們心生怯意,不敢再盲目衝殺,隻是在他周圍圍了一大圈,隨著他慢慢移動。


    騎士視周圍的蠻兵如無物,進入城門,見平原軍和蠻兵正在內城牆交戰,形勢岌岌可危,他沉喝一聲,掄刀向城下的蠻兵殺去。


    他來的突然,也把城下的蠻兵打的迷迷糊糊,搞不懂怎麽在自己的後方突然殺出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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