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輕歎口氣,想混入城中,談何容易,己方也不是沒有試過,連暗劍人員都無法接近,何況其他人?他大搖其頭,歎道:“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想混入城中,難如登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目視桂陵城的我眼睛突的一亮,說道:“如果由我混入城中,倒也並非沒有機會!”


    韋刑、張睿、徐悠三人聞言同是一愣,不約而同地向我看去。


    我轉回身,正色說道:“徐悠先生所言有理,桂陵城的平民不可能是自發參與城防的,定是被辛強以強迫手段抓來的,三日來,我軍連續攻城,敵軍死傷不少,而參與城防的平民們死傷更大。辛強的做法必定已引得平民們怨聲載道,這種情況下,鼓動平民們叛亂很容易。”


    “大統領要親自前往?”韋刑跟隨我時間最長,自然對我的個性也最了解,隻看我眼睛閃閃放光的樣子,他就知道我又打算親自行動了。


    “沒錯!”我點頭一笑,說道:“也隻有由我前去,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大統領想怎麽做?”韋刑緊張地問道。


    我一笑,擺手說道:“我們回帳詳談!”


    我們一行人快速地下了塔樓,回到我的中軍帳,並將麾下的眾多高層也都統統召集過來。等人們都到齊之後,我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去趟桂陵城!”


    我語氣之平淡,如同桂陵城是己方城池似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聽聞這話,眾將們同是一驚,相互看看,都沒太搞明白我這話是什麽意思。鄭適低聲問道:“大統領的意思是……”


    我把徐悠的分析向眾人講述一遍,然後說道:“我進入城內,可以裝扮成平民的模樣,混在守城的平民當中,隻要有機會,就鼓動平民們反叛,為我軍打開城門!”


    “啊?”眾人心頭都是一震,鄭適忙追問道:“大統領要帶多少人前往?”


    我回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一人就行!”


    “這……這太危險了!”別說鄭適,就連韋刑也連連搖頭,表示不妥。


    “我一人前去,無牽無掛,即使身份暴露了,也可戰可逃,如果跟的兄弟們太多,反而礙事!”我笑嗬嗬地說道。


    韋刑歎口氣,幽幽說道:“即便大統領要隻身前往,可是也進不了城啊!韓漠不是已經試過一次了嗎?”說著話,他看向韓漠。


    韓漠急忙應道:“沒錯!大統領,城頭上有敵將坐鎮,隻要稍微靠近城池,就會被敵將察覺,大統領不可草率行事啊!”


    “哈哈——”我仰麵而笑,說道:“區區守將,不足為懼,有牟讓助我,混入城內,易如反掌!”


    牟讓被我點到名字,滿臉的茫然,疑問道:“大統領要我怎麽做?”


    我說道:“把城頭上的守將射下來!”


    牟讓皺了皺劍眉,如果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對自己的箭術倒是有信心,如果在敵將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自己突放冷箭,將其射殺不是沒有可能。但關鍵的問題是,自己射殺敵將的同時,也必會引起周圍敵兵的注意,到時敵人還是會警覺。


    看出他的顧慮,我一笑,說道:“你隻管射殺敵將就好,以我的修為,在敵兵警覺之前,我便已經進入城內了!”


    牟讓低頭沉吟,沒有說話。


    韓漠這時說道:“我隨大統領入城!”


    我擺擺手,牟讓射殺敵將,引起周圍敵兵警覺,也就是瞬間的事,我有信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入城內,但是以韓漠等人的修為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


    我正色說道:“我混入城中,也需要與城外的大軍取得聯係,之間消息的傳遞,還需要你們暗劍從中協助。所以,韓漠,你就留在大營裏吧!”


    見我把一切都設計好了,真有要隻身入城的意思,眾人都急了,我是主帥,孤身混入敵城,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己方數十萬的大軍怎麽辦?眾人相互看看,然後同時拱手,勸我不要親自涉險。


    我挑起眉毛,說道:“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來勸我。我不在大營期間,軍中一切事務都由韋刑韋大人全權處理!還有,我今晚就要入城,沈三、項武、項彪,你三人各率三萬兄弟,分從城北、城西、城南三麵全力猛攻,牟讓,你隨我去南營!”


    我的作風向來雷厲風行,決定了就去執行,不會瞻前顧後,耽擱時間。聞言,眾人麵麵相覷,想攔都攔不住我,人們無奈地暗歎口氣,紛紛躬身說道:“是!大統領!”


    按照我的意思,沈三、項家兩兄弟分帶三萬人馬,又開始了夜間攻城。


    對西北軍晚間的騷擾,桂陵城的守軍都有些習以為常,但是這次可不是騷擾,而是真的攻城。沈三、項武、項彪合計九萬大軍的猛攻,其攻勢也不可小窺,很快,城內的守軍就發現敵人來勢洶洶,並非平常的佯攻,大批的敵軍和平民們湧上城頭,抵禦西北軍的攻擊。


    他們這邊在交戰,我則帶上牟讓和韓漠二人去往南營,我邊走邊交代韓漠,讓其把暗劍人員分散在桂陵城的四周,說不上自己什麽時候就會從城內傳出消息,讓暗劍人員仔細留意。


    沈三和項家兄弟的夜間攻城拉扯了桂陵城守軍的注意力,大批的士卒和平民們被安插到城北、城西、城東三麵城牆,而城南的人力相對就薄弱許多。我要的也正是這樣的效果。


    到了城南大營,我換上手下人準備好的平民服飾,然後隻帶牟讓一人,悄悄向桂陵城的南城牆潛伏過去。


    等接近城牆還有五十步之遙時,我和牟讓停了下來,藏身於一處凹地中,舉目觀察城頭的情況。


    牟讓身為箭手,目視已是極強,但如此遠的距離,又是在黑夜,也隻能隱約看到城頭上敵兵的輪廓,至於誰是兵,誰是將,他也分辨不出來。這一點,我則比牟讓強上許多。


    我微微眯縫起來,眨也不眨地看著城頭。


    觀察許久,我低聲問道:“牟讓,你看到對方的旗幟了嗎?”


    “哪隻旗幟?”城頭上的旗幟多了去了,牟讓也不知道我指的是那一麵。


    “就是我們正前方,最粗最高的那麵。”


    聽著我的描述,牟讓運足目的,仔細觀看,看了一會,他點點頭,說道:“看到了。”


    “旗下有一人穿著將盔,想必就是對方安插的守將!”


    牟讓探著腦袋張望許久,暗暗搖了搖頭,他隻能看清楚旗下確實有人,但至於對方穿什麽,他是真的看不清楚,心中也不由得連連感歎我目力之強,已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他應道:“是有人影,但屬下不知那是不是敵將!”


    “那就沒錯了!”我低聲問道:“這麽遠的距離,能射殺對方嗎?”


    “沒問題!”牟讓答應的幹脆,但又不無顧慮地說道:“不過,正因為距離太遠,我倒是擔心大統領未必能來得及進入城內。”


    我一笑,說道:“不用擔心我,我自有辦法!”


    “好!”牟讓點點頭,取下背後的長弓,抽出三根鋼製的箭支,他衝著我點下頭,接著半蹲身形,手指夾著三根長箭,撚弓搭箭,瞄向城頭大旗下的人影。


    我深吸口氣,集中精力,等感覺自己已進入最佳狀態時,低喝一聲:“放箭!”


    我話音剛落,牟讓五指張開,勾起的弓弦立刻彈回,三支長箭,如同三道銀色的閃電,急射而出,直奔城頭上的九黎將領而去。


    與此同時,我施展咫尺天涯,其速度之快,比飛馳的長箭也慢不到哪去,隻眨眼工夫,我從城外五十步的地方便閃到二十步之內。


    隨著我的靠近,城頭上的敵將立刻察覺到勁氣波動,那是武者自身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威壓。他身子一震,正要出聲,提醒城頭上的守軍,可正在時,牟讓射來的三支長箭已到近前。


    那敵將身上沒穿戰甲,他連點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便被三支長箭射個正著,隻聽撲、撲、撲三聲悶響,三支長箭精準地射中敵將的眉心、喉嚨、心口三處要害。這三處要害,一處被命中都會致命,何況是三處同時命中。


    敵將的嘴巴已經張開,卻一聲都沒吭出來,他身子搖晃幾下,接著,像是泄氣的皮球似的,軟綿綿地向下倒去。就在他傾倒的瞬間,我連續施展咫尺天涯,如同鬼魅一般,先是閃到城根下,接著又閃上城頭,片刻都沒停頓,直接閃入到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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