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彪的質問代表著相當大一部分人的心理,人們嘴上沒說什麽,但暗中卻連連點頭,等著看韋刑如何回答。


    韋刑深吸口氣,嗤笑一聲,說道:“王廷是什麽?它什麽都不是,僅僅是個擺設罷了,是我們手中的玩物,我們說東,王廷就不敢說西。實際上,主控王廷、掌管大權的還是我們,是大統領,之所以讓伍、秦、卓顏三家來組建,也僅僅是為了借用三家的聲望罷了,好讓這個王廷得到民眾的認可和支持,這個道理,項彪大人不懂嗎?”


    “哦……”聽完韋刑的話,項彪才弄明白他的真實意思,立刻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他老臉一紅,握住刀把的手也急忙放了下去,衝著韋刑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禮,說道:“嗬嗬,韋大人,是屬下多嘴了。”


    項彪雖然耿直,脾氣暴躁,但是也有可愛之處,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不會為了讓自己能下得來台而去與人強詞奪理,胡攪蠻纏的爭辯。


    見項彪向韋刑施禮認錯,我哈哈大笑,而後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清清喉嚨,環視眾人,輕聲說道:“就依韋大人的意思辦吧!各位認為如何?”


    “是!大統領!”這回眾人再無異議,齊齊拱手應是。


    商議完重組白苗族王廷的事後,韋刑又向我進見,現在應馬上給東部三郡、西部四郡的總管事去書信,問明他們是忠於白苗還是忠於聞仲。如果忠於聞仲,己方應立刻發軍征討,如果還忠誠於白苗,那麽以前他們所做所為可既往不咎,但必須得立刻來王城,以表忠心。


    對於這一點,眾人皆無意見,隻是有些擔憂,怕各郡的總管事未必敢在此時進入王城。


    聽了眾人的顧慮,韋刑一笑,說道:“各郡的總管事要是敢來也就罷了,如果不敢來,說明其心必異,我軍可直接出兵剿滅,另選心腹,取而代之!”韋刑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冷酷起來也是十分狠毒的。


    眾將聽完,連連點頭,覺得韋刑所言有理。


    商議完事情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林蕾來到房間裏為我的傷口上藥。


    由於林蕾是大夫,又不是第一次給自己上藥,我也不避諱,脫掉身上的衣服,趴在床鋪上。


    林蕾走到床邊,低頭看看我身上的傷口,秀眉皺得緊緊的,說道:“你身上的傷口又有崩裂的跡像,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你可以縫合。”我雙臂掂於頭下,睡眼朦朧地隨口說了一句。


    “行,你忍著痛。”


    等她縫合傷口的時候,我微微眯眼,打量著她。


    林蕾並非是那種讓人一見驚豔的美女,不過卻很耐人尋味,有種讓人越看越覺得美麗的美。此時房內光線昏暗,林蕾更顯得秀美動人,即使與王宮那些女人們比起來也毫不遜色,我忍不住看的有些愣神。


    林蕾為我處理傷口的時候,距離很近,看著近在咫尺的林蕾,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藥香味,我有些意亂情迷,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摸向她的腰際。


    林蕾看到我的手伸向她,不過未動聲色,隻是手上突然加力,彎針也隨之深深地刺進我的皮肉中。


    她是給我上了麻藥,不過藥量並不大,而且白苗的麻藥所能起到的麻醉效果也很有限。我感覺到背上突如其來的刺痛感,神智頓時清醒過來,伸出去的手也停頓在空中,我挑起目光看向林蕾,發現她麵容冷漠也正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老臉頓時一紅,尷尬地幹笑一聲,沒話找話道:“林醫生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說著話,我停在空中的手也急忙縮了回去。


    林蕾差點笑出聲來,自己今天的打扮和往常沒什麽兩樣,很少能見到王文超有窘迫的時候,感覺非常有趣。她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若無其事又慢悠悠說道:“剛才不小心,下針重了一點。”


    “哦,沒什麽,以後注意就好。”我咽口吐沫,隨便應付一句,將頭轉向另一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我防心甚重,不會輕易地在外人麵前放下戒備,我知道林蕾對自己沒什麽好感,甚至是還有諸多的厭惡,不過從內心來將,我卻很信任林蕾,感覺她不會加害自己。


    我這一覺睡的深沉,一直到下午才醒過來。當我起床的時候,林蕾早已不在房內,而我身上的傷口也已被縫合完,並上過藥,做好了包紮。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繃帶,緊而密實,感覺得出來,林蕾做的很認真。


    我會心的一笑,穿起衣服,走出房間。


    現在我所在的府邸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進出不斷,其中有西北軍的將士,也有不少前來拜訪的富貴。今天一早,韋刑就令人把安撫民眾的告示全部張貼出去,曆數聞仲種種罪狀的同時,又大讚我以及西北軍的公德,並表明己方乃是白苗子民,而非叛軍,讓平民們無須驚慌害怕。


    西北軍的主力部隊沒有駐紮在城內,而是選擇駐在城外的大營裏,其目的也正是為了避免王城的平民產生恐慌情緒。


    自西北軍入主王城以來,既不擾民,也不搶奪財物,上下將士都是規規矩矩,王城與平時沒什麽兩樣,甚至比聞仲時期還要安定,這讓平民們漸漸放下戒心,街道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隻用不到一天的光景,王城又恢複到往日的熱鬧,街道上又變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隻是人們談論的焦點大多都集中在西北軍身上,當看到有西北軍士卒在街道上巡邏的時候,平民們還是會下意識地遠遠躲開,張望圍觀。


    對於這樣的結果,韋刑已經很滿意了,畢竟王城裏的平民對己方大軍並不熟悉,想讓人們一下子接受己方,也不太現實。張貼完布告後,韋刑又立刻起草書信,分別發送給七郡的總管事,讓其立刻進入王城。


    當然,韋刑是以我的名義來寫的書信,口氣還是很客氣的,不管我有沒有稱王的實力,是不是王城和四郡之首,在名義上我還隻是總管事,和另外七名總管事屬平級。


    有韋刑在,為我省去很多的麻煩,大小事務隻要商定下來,皆可由韋刑全權去負責執行。


    西北軍順利攻占王城之後,雄心也開始倍增,一邊做休整,一邊繼續積極擴兵和訓練。尤其是天山軍,由於戰鬥力低下,在戰場上難以派上用場,我責令趙良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天山軍訓練成精銳之師,如果有士卒中途退出,也無須攔阻,兵貴精而不貴多。


    趙良是個穩重的人,也是個好強的人,何況他又是聞仲部將出身,很擔心其他陣營的將士們瞧不起自己,接到我的命令後,他憋足了力氣,對天山軍下麵的將士們展開魔鬼般的苦訓。


    訓練雖然艱苦,但天山軍受不了苦要退出的士卒卻寥寥無幾,這全虧趙良的個人魅力,他也善於調動士卒們的心氣和好勝心理,天山軍的內部十分團結,稱得上是上下一心,即使士卒們再苦再累,也不願意離開。


    西北軍的新人征收不少,分配到各部之中,不僅把各部傷亡產生的空缺填補齊全,而且還有許多的剩餘兵力,各部的人力都有大幅增加。


    另外,從王城裏繳獲的物資也多到令人咋舌,聞仲是征人困難,但軍資糧餉向來不缺乏,聞仲執掌王城接近一年的時間,收寡的民脂民膏不計其數,現在全部落到西北軍的手中。


    再有就是從王宮裏查出大量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品,這都是聞仲遺留下來的寶物,按照我的意思,這些寶物繼續存放於王宮內,畢竟現在王宮已被西北軍牢牢控製住,不用擔心寶物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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