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邵晨為主將,並從西北軍的各陣營中抽調出二十萬之眾的將士,派往離陽關,替換回以秦陽和項猛為首的梧桐軍將士。


    邵晨本是個文將,曾與我共守桐華城,阻擊九黎軍,在那場戰役中我對邵晨印象深刻,感覺此人頭腦機敏,為人果斷,遇事冷靜。即使是在危急時刻也能快速地做出判斷,是個難得的守將,派他去鎮守離陽關,我非常放心。


    離陽關是天險,易守難攻,在這種情況下,我仍派出二十萬的大軍鎮守,也可見對離陽關這處要點的重視程度。


    秦陽和項猛的回王城受到王城平民們的夾道歡迎。這兩人偷襲離陽關大獲成功,在平民的心目中都已是白苗族的大英雄,尤其是項猛,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簡直就是白苗族的戰神。


    人們都想親眼目睹項猛的風采,街頭上的平民們聚集的人山人海,簡直比秦城、伍塵、卓顏倫三人回王城時還要熱鬧。


    當兩人騎著高頭大馬入城的時候,整個王城歡呼聲雷動,漫天飄舞著鮮紅的花瓣,其熱鬧的場麵稱得上是空前絕後。


    我也有看到此時的情景,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隻是我這時的微笑和秦城等人進入王城時的微笑孑然不同。那時我隻是假笑,而現在則是發自內心的笑,在我看來,秦陽和項猛所受到的歡迎是二人應得的。


    從平原關繞路到蠻族,再借路偷襲離陽關,路途何止千裏,僅僅是行軍過程中就折損過萬的將士,可見其艱苦程度。秦陽和項猛以區區八萬疲憊不堪的梧桐軍能一舉攻下離陽關,並抵擋住九黎軍無數次的反撲,這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我是打心眼裏佩服和欣賞這二人。


    等秦陽和項猛見到我時,兩人身軀同是一震,不約而同地翻身下馬,急步走到我的馬前,雙雙單膝跪地,插手施禮,哽咽著說道:“末將秦陽(項猛),參見大統領!”說話之間,二人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以幾萬的梧桐軍鎮守離陽關,實在太不容易了,九黎軍的反撲一波接著一波,數月來從未間斷過,當初入城的八萬梧桐軍將士,跟隨秦陽和項猛回來的隻剩下三萬人,而且是人人都有傷在身。


    有好幾次連秦陽都認為己方已經守不住了,離陽關很快被會被九黎軍攻破,不過到最後他還是和下麵的將士們咬牙堅持著,拚死挺了過來,確保離陽關不失。


    此時見到我,數月來的艱辛與凶險齊齊湧上心頭,再想到還有那麽多的將士們埋骨離陽關,永遠回不了家鄉,秦陽和項猛不約而同的都落下眼淚。


    他倆哭了,我眼圈一紅,也險些落淚,隻數月不見,秦陽和項猛都瘦了一大圈,他二人的盔甲明顯都是新換的,隻是現在穿在身上,顯得大了許多,好像不是二人的似的。


    我連忙翻身下馬,伸雙手將二人同時托起,我此時也是十分激動,連聲音都帶著顫抖,低聲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了!”


    身為統帥、主將,能當眾與部下以兄弟相稱,這在階級觀念極強的黃金九部可不是常人都能做得到的。我的這聲兄弟,以讓秦陽和項猛的眼淚流的更多了,現在他們覺得自己數月來的種種艱辛都是值得的,不為別的,隻為我。


    “末將未辱使命……”


    不等秦陽把話說完,我已拉起他和項猛的手,說道:“現在不要說這些,我們先回家!”說著話,我拉著二人就向自己的府宅走去。


    在我看來這時候再談什麽功勞什麽獎賞,就顯得太虛情假意了。


    我這違反常例的舉動令周圍的平民們歡呼聲不斷,平民們的心目中,能與麾下將士親如手足的統帥才是好統帥,人們也願意看到白苗族的軍隊上下能團結一致,我現在的表現正好滿足了人們渴望的心理。


    隨著秦陽的回歸,西北軍下屬五個陣營的統帥都已齊聚王城,接下來,我開始著手準備揮師南下,繼續征討聞仲一眾的事宜。


    現在,西北軍兵多將廣,無論是物資還是糧草,都充足得很,下麵將士們求戰的欲望也高漲,都希望能盡快對聞仲出兵。


    這時候,韋刑對我提出一件事,就是他以前說過的,我要稱王必須得名正言順,必須去其他各大部族打點一番,讓其餘的黃金族長承認我的身份。現在隻要消滅聞仲,新立王上的事就會提上日程,到那時再做這方麵的準備可就顯得太晚了。


    聽完韋刑的意見,我雖然覺得有理,可是自己現在實在脫不開身,如果去其他部族,路程何止千裏,這一來一回得耽擱多少時間?


    韋刑點點頭,覺得我的顧慮也對,他幽幽說道:“不過此事不能不做。大統領可派一位得力之人先去打點關係,隻要大統領這邊抽出時間,就立刻趕過去。”


    “恩!”我邊琢磨著邊應了一聲,但先派誰去為好呢?


    想來想去,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毛琿。毛琿這人毛病很多,既不會帶兵打仗又不會出謀劃策,而且還一身的酸臭,立些功勞就能把屁股翹到天上去,任誰都不放在眼裏。


    可是他有一點好處是旁人比不上的,就是他那張嘴。毛琿能說會道,口若懸河,死人都能被他說活了。當初趙良占據狼牙山的時候,就是毛琿上山把他勸降的,連趙良那麽忠厚的人,能連自己家人性命都不顧而選擇投降我,可見毛琿口才的厲害。


    現在需要派人去打點,不派他去還能派誰?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說道:“我想毛琿倒是可以擔此重任。”


    聞言,韋刑仰麵大笑,說道:“大統領真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覺得毛琿是最佳人選。”


    聽他也這麽說,我不再猶豫,說道:“那麽此事就安排毛琿去做吧!”


    “好!大統領,即使毛琿再能說會道,打點之物也不能少啊!”韋刑心思周密地提醒道。


    “提五千兩黃金如何?”我問道。


    韋刑搖搖頭,說道:“金銀之物,我想未必能打動人心,不如送寶物。”


    我笑了,苦笑,他聳肩說道:“我哪裏有什麽寶物?”


    韋刑胸有成竹,含笑輕聲說道:“大統領是沒有,不過,王宮裏可有。”


    哦?我一愣,是啊,王宮裏是有寶物,聞仲逃亡倉促,剩餘很多寶物沒有帶走,現在都封存於王宮之內。我疑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王宮裏的寶物偷拿出來做為賄賂各部貴族之用?”


    “這不是偷,隻是提前取用罷了。”韋刑理直氣壯地說道:“日後大統領會是白苗族的王上,王宮裏的寶物不都是大統領的嗎?現在大統領隻是取出一部分使用,怎麽會算成偷呢?”


    我笑著搖了搖頭,韋刑說毛琿的嘴巴厲害,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我應道:“你說的也對,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今晚我就入宮,去挑選些寶物。”


    “我隨大統領同去!”


    現在王宮是由西北軍牢牢控製著,除了每天議事之時開放,其餘時間都是封死的,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同樣進不去。


    我身為西北軍統帥,進出王宮根本就沒人敢阻攔。


    當晚,我帶著韋刑、項家兄弟還有數十名護衛前去王宮,沒等到近前,就被看守宮門的西北軍士卒喝止住了,等一名千軍跑到我們人近前,將手中火把向前一遞,舉目再一瞧,身子頓時一震,急忙單膝跪地,插手施禮:“屬下見過大統領!”


    “恩!”我隨口應了一聲,說道:“把宮門打開,我要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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