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等雲箏走後,我噓了口氣,如果說我以前確實有些看不上雲箏,那麽現在,我則是打心眼裏佩服。


    雲箏前腳剛走,帳外又傳來腳步聲,接著,帳簾唰的撩起,從外麵又走進來一人。


    能不經護衛稟報就直接走進自己營帳的隻有一個人,伍媚兒。我看向伍媚兒,隻見她小臉繃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的笑容,臉色也陰沉著,眼中不時跳動著火光。看她這副模樣,我暗皺眉頭,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了這位大小姐。


    “小媚,你怎麽來了?”我若無其事地含笑看著她。


    伍媚兒走到我近前,秀眉皺著,說道:“睡不著覺,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頓了一下,她又試探地問道:“雲隊長好像剛剛離開啊?”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雲箏找我商議要事。”


    “商議要事都能商議哭哦!”伍媚兒別有深意地看著我。


    我聞言,頓覺頭大,是啊,商議要事要能商議哭的話,就滑天下之大稽了。看著伍媚兒冷冰冰的小臉,我未急,反到感覺心裏有種甜絲絲的感覺,伸手抓住伍媚兒的手腕,同時向回一帶,伍媚兒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倒在我的懷中。


    我手掌在她頭上順勢一揮,紮住她發絲的玉簪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落入我的指間,滿頭的秀發也如瀑般垂落下來,我輕輕把揉她烏黑光滑的發絲,在其耳邊輕聲說道:“不要誤會,我一向視麾下將士如兄弟。”


    伍媚兒躺在我的懷中,玉麵緋紅,嬌聲說道:“可是……可是雲隊長是女人!”


    “女人也如同我的姐妹!”我托起她的一縷秀發,遞到鼻邊,深吸口氣。


    “超……”看到我眼中有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熱,伍媚兒心裏有些緊張。


    感覺到她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我暗歎口氣,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輕輕放開伍媚兒,嗓音略顯沙啞地淡然說道:“明日還有戰事,小媚,回帳早點休息吧!”


    當我與她有親密動作的時候,伍媚兒是即害怕又期待,而我突然收手,她又頗感失望。有時候,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膽小。


    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我忍不住放聲而笑,伍媚兒臉色的羞紅一直蔓延到脖頸,剛要說話,猛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布袋,塞到我的手裏。我一愣,接起布袋細看,布是上等的絲綢,但做工卻很粗糙,線縫的也是七扭八歪。我疑道:“這是什麽?”


    “這是我親手做的護身符,送給你!”伍媚兒一副施恩於人的傲然模樣。


    “看得出來,此符確實是出於伍大小姐之手。”我半開玩笑地說道。讓伍媚兒舞刀弄槍可以,但做女工,隻能是慘不忍睹,就像眼前的這隻護身符。


    伍媚兒臉色立刻沉下來,說道:“你不喜歡嗎?那還給我好了。”說著,她伸手就來搶。


    我手疾眼快,抓著護身符向後一收,然後回手揣進自己的懷中,收斂笑容,幽幽說道:“隻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歡。”


    “真的?”伍媚兒狐疑地看著我。


    “恩。”我重重地點下頭。


    見狀,伍媚兒這才破怒為笑,嬌豔的臉蛋好像熟透的蘋果,讓人有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衝動。那麽老成沉穩的我也忍不住看得愣神。


    伍媚兒站起身形,說道:“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叫住她,然後站起身形,將伍媚兒的秀發慢慢盤起,再別上玉簪。我的動作很生疏,但卻令伍媚兒的心裏暖洋洋的,充滿甜蜜之感。


    等伍媚兒先腳走後,我在帳中也坐不住了,隨後走出營帳。看我出來了,守在外麵的護衛長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統領要去哪?”


    我眯縫著眼睛,悠悠說道:“天太熱,我去衝個涼……”護衛長眨眨眼睛,高川郡處於山地,白天是濕熱沒錯,可現在是晚上,山風陣陣,哪裏還熱啊?


    第二天。


    我安排的四路大軍開始紛紛在陳留城前集結。向南看,旗幟招展,甲士如林,既有苗字大旗,也有西北、平原字樣的大旗,最為醒目的是當中一麵繡有項字的旗幟,隨風舞動,劈啪作響。


    不用看人,僅僅是這麵大旗擺出來,就足以震人魂魄,令對手心驚膽寒。現在項猛的大名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大旗就是一麵催命符。


    向南望,四萬平原軍排好戰陣,隻見士卒頭頂的紅纓,紅壓壓的一片,好像在陳留城外鋪了一層楓葉。紅纓代表著血,黑甲代表著剛硬,紅纓黑甲也最能詮釋平原軍的風格,鐵血、剛猛,無堅不催。


    未等交戰,平原軍將士們的肅殺之氣便已壓的城頭上的守軍喘不過來氣。


    向東看,是以趙良為首的五萬多天山軍將士,雖然他們不像平原軍那樣兵強馬壯,但士卒們鬥誌昂揚,一各個精神抖擻,精氣神十足。人們瞪大眼睛,以手中的長矛敲打盾牌,轟轟的悶響聲不絕於耳,喊喝的聲音直衝雲霄。


    向西看,則是軍威最足、殺氣最為犀利的我率領的陣營,這次四萬人由我親自指揮,上下將士,無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人們把腰板挺的溜直,站在那裏,好像釘子似的,動都不動,可是一有命令傳出,全軍隨之齊動,真可謂是靜如泰山,動如脫兔。


    我騎在馬上,立於全軍的最前麵,在左右,有項武、項彪兩名護將,在身後,有牟讓、雲箏、程山銘等將,戰馬探報,穿梭不斷。


    看到西北軍的這副陣勢,不用交戰,守城的敵人已心涼半截。聞訊而來的聞仲趴在城頭上向外張望,看罷之後,嚇的六神無主,他的第一反應是先找蚩昊,可是看到蚩昊的時候,聞仲的心頓時又沉到穀底。


    蚩昊現在是既無鬥誌又無生氣,滿臉的憔悴和哀傷,與行屍走肉差不多,這樣的人,連照顧好他自己都難,更別說指揮打仗了。依仗不上蚩昊,聞仲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追風劍身上。他對身邊的追風劍低聲說道:“如果西北軍破城,你可要拚死保護本王啊!”


    聞仲隻想到他自己,卻沒有想過追風劍現在也是有傷在身,自保都成問題,如何去保護他呢?追風劍沒有應話,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不過他心裏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西北軍真攻城的話,隻要有機會他就率先突圍出去,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主,至於聞仲,肯定是顧不上了。


    西城外。


    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揮揮手,叫來一名護衛,令其上前,對城內的敵人做最後的勸降。


    那名護衛答應一聲,催馬來到陳留城前一箭地的地方,然後勒住戰馬,衝著城頭大聲喊喝道:“城內的兄弟聽著,我家大統領有好生之德,隻要你們肯主動出城投降,我方絕不傷你們的性命,但如果死抗到底,那你們是螳臂當車,隻有死路一條了。敵方兄弟,快出城投降吧!”


    隨著護衛的勸降,城頭上的敵人竊竊私語,戰心動搖,隻是無人帶頭,人們即便想降,也沒有那個膽量。


    這時,負責西城的守將大聲叫道:“不要聽叛軍的花言巧語,無論是誰,如果膽敢投降,我定斬不赦!”聽聞這話,蠢蠢欲動的敵人頓時安穩下來,人們麵麵相覷,最後皆垂下了頭。


    他們隻是臨時拚湊起來的壯丁,對上麵的戰將畏懼的很,不敢違抗命令。


    見陳留城內久久沒有答複,那名護衛又叫喊了幾聲,隨後撥馬退回己方陣營,到了我近前,拱手施禮道:“大統領,敵軍頑固,拒不投降!”


    “哼!”我嘴角挑起,冷笑著說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敵軍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們手下無情了!”說著話,我側頭大聲喝道:“擂鼓!”


    “擂鼓!”


    “擂鼓……”傳令者把我的命令一道道的傳達下去,一時間,西北軍內鼓聲雷動,轟鳴陣陣,先是西邊鼓響,緊接著,南北鼓聲也起,最後,東邊的戰鼓也敲打起來。


    鳴鼓進軍,這是天下通用的命令。


    在戰鼓聲中,四麵的西北軍方陣開始齊齊向陳留城逼壓過去。


    大軍在行進的過程中,將士們有節奏的高聲大喊白苗族族號,這即是為己方打氣,也是從心理上威懾敵軍。


    等大軍接近到敵軍的射程時,喊聲停止,隨之而來的是全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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