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的叫囂令眾九黎將氣憤難忍,為首的戰將猛然大吼一聲,拖刀衝殺出去,到了陣前,二話沒說,掄刀就劈,戰刀在下落時閃現出異彩,絲絲的勁氣生出,化為一道道的鋒刃,漫天飛舞的向魏軒射去。


    魏軒心中暗讚一聲,銀槍揮舞,與對方來個硬碰硬。


    場上,鋒刃與鋒刃碰撞的劈啪聲不絕於耳,二人的攻勢碰撞到一起,互相抵消,未分強弱,表麵上看二人是鬥了個半斤對八兩,而實際上,魏軒的實力強於對方。九黎將是有備而來的搶先出招,魏軒則是被動應戰,這種情況下應打個旗鼓相當,說明魏軒的修為要比對手高出一籌。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隻對了一招,二人已將對方的實力摸透個八九不離十。魏軒長笑一聲,長槍前刺,喝道:“你也接我一招試試!”話音未落,數以百計的槍茫如同離弦而出的箭陣,向九黎將周身的要害飛速刺去。


    連續施展威力強大的招式,這名白苗將好厲害啊!九黎將哪敢大意,使出全力應對,又是發出一連串的脆響聲,雖然大多的攻勢都被他化解,但仍有數道槍茫,繼續向九黎將的身上飛射過來。


    哎呀!暗叫一聲不好,九黎將急急向後仰身,使出鐵板橋,整個身軀幾乎是平趟在馬背上,嗖嗖嗖,數道槍茫在他眼睛上方呼嘯而過,他剛剛從馬上挺起身,隻見魏軒已催馬衝到他近前,長槍直刺他的頸嗓咽喉。


    啊——瞬間,九黎將已驚出一身的冷汗,再次向下低身,堪堪把魏軒的這一殺招又讓過去。見敵將厲害,用尋常招式難以傷他,九黎將當下把心一橫,撥轉馬頭向己方的本陣敗退回去。魏軒正打到興頭上,眼看著要把對方斃於槍下,自己又立大功,哪肯放他離開,催馬便追。


    聽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敗逃的九黎將雙目射出精光,突然半轉回身,反手一刀,橫掃魏軒的腦袋。魏軒早有防備,揮槍上擋,就當啷啷一聲,對方回斬的戰刀被他輕鬆彈開。


    “回馬刀這種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眼……”


    魏軒正在出言嘲諷,可話音還未落,那九黎將的另隻手又猛的向後一揮,一道綠電直向魏軒刺來。


    太快了,快到連魏軒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太突然了,突然到魏軒都未看清楚飛過來的是什麽,他隻是下意識反應地側了側身。


    撲哧!


    那道綠光正刺在他的肩頭,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真切,那是一條細如藤條的墨綠色軟鞭。被對方的暗器所傷,魏軒勃然大怒,看都不看肩頭的傷口,長槍揮出,光芒乍現。


    那九黎將見自己的殺招傷到對方,心頭大喜,可是他的喜悅之情維持還不到一秒鍾,魏軒更猛烈的攻勢就到了近前。


    來不及躲閃,也無從躲閃,九黎將倉促之間抬刀抵擋,卻是難以招架。


    隻在頃刻之間,魏軒銀槍之上綻放的槍茫將九黎將連人帶馬刺了個正著。


    撲!


    飛沙走石的戰場中騰起一團血霧,等塵土散去,再看戰場,九黎將連同跨下的戰馬已不見蹤影,地上卻多出好大一灘血肉模糊的血水。


    魏軒這一招,直接把對方刺了個屍骨無存。


    不過釋放完招式之後,魏軒突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坐在馬上的身軀向左右搖晃了幾下,兩眼向上一翻,迎麵摔下戰馬。


    不好!在後觀戰的南業、展鵬二人臉色齊是一變,不約而同的向前揮手,大喝道:“兄弟們!殺——”


    說完話,兩人一馬當先,衝了出去,直奔昏迷落馬的魏軒而去。


    等到了魏軒的近前,兩人低頭一看,魏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鐵青,尤其是左肩頭的傷口處,正不斷地向外流淌黑血,並散發出腐臭的氣味。


    南業驚叫道:“對方的武器有毒?!”說著話,他翻身下馬,伸手去攙扶魏軒。


    “現在怎麽辦?”望著陷入昏迷的魏軒,南業急急道。


    “等醫官到後自有解毒之法。”展鵬的目光不在昏迷的魏軒身上多做停留,解毒,是醫官的基礎學識,自己這些不懂醫術的人再急也沒有用。他對南業說道:“南兄,你我先去追殺九黎士卒,攻入九黎營……”


    “魏軒呢?難道我們就把他扔在這裏?”


    “醫官自然會救他!現在九黎將已死,敵方大亂,機不可失,快走!”說完話,展鵬已不管南業的反應,雙腳一夾馬腹,直衝出去。


    把魏軒扔在這裏,南業不放心,可看到展鵬單槍匹馬的衝殺進九黎陣營,他更不放心,南業跺了跺腳,飛身上馬,不過還是回過頭,衝著奔跑過來的己方士卒大喊道:“魏大人中了毒,你們不要隨意觸碰,快找醫官過來!”說完,他抖動韁繩,追展鵬去了。


    且說展鵬,他跑的最快,率先衝殺到九黎陣營前,他剛過來,迎麵衝出三名九黎將,攔住他的去路,與其戰到一起。這三名九黎將的實力並不強,但也不弱,展鵬一個人想短時間內打敗三人並不容易。


    正在他苦惱被九黎將拖住之時,南業趕到。


    南業對敵的經驗是不多,但是實力可太強了,修為深厚,招式純熟,他剛一到,騰龍飛鳳刀便將一名九黎將劈落戰馬,另外兩名九黎將料不能勝,撥馬要跑,南業和展鵬一人追一個,將那兩名九黎將一並砍落馬下。


    這三名九黎將一死,群龍無首的五千九黎士卒徹底亂了套,有些士卒衝殺過來圍攻,有些士卒轉身向營內跑,已毫無陣型可言。


    見狀,展鵬大喜,這時候不趁機殺入九黎營,打開缺口,還等待何時?


    他狂笑一聲,提槍殺進九黎士卒當中,隻是一個照麵,三名九黎士卒的胸膛齊齊被長槍貫穿,三具屍體掛到槍上。展鵬單臂掄槍,將屍體甩飛,接著,左挑右刺,一杆長槍上下翻飛,周圍的九黎士卒碰上就死,粘上就亡,頃刻之間,倒在他槍下的九黎士卒已有百餘人。


    展鵬在瘋狂地挑殺著九黎士卒,南業也沒閑著,戰刀飛轉,勁氣激射,一路衝殺下來,後麵鋪出一條長長的血路,殘肢斷臂,破碎的盔甲、武器,散落滿地。


    麵對著這兩位好比凶神似的白苗將,九黎士卒無從抵擋,也無心再戰,人們紛紛調頭,叫喊連天的向本方大營潰敗。


    他們兩條腿,怎能跑得過四條腿的戰馬?南業、展鵬隨後掩殺,砍死、刺死的九黎士卒已不計其數。


    很快,那六千名白苗士卒敢死隊也追殺上前,加入戰鬥,這下九黎士卒更無力抵禦,敗的更快了,隻見戰場上,大批的九黎士卒連滾帶爬的逃回九黎大營,而後麵還不時有九黎士卒被砍翻在地,死於非命……


    出戰的九黎士卒還未全部逃回營寨,九黎大營的營門便先一步關閉了,大批的九黎士卒被困於營門外,人們捶打大門,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和呼救聲。


    下令關閉營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匆匆趕回來的魏塵。他在塔樓上看得清楚,如果把己方的士卒全部放進大營裏,那時想關營門都關不上了,白苗士卒勢必會趁機衝殺進來,一旦營門失守,己方的大營也就危在旦夕了。


    即便心中再怎麽不忍,他也隻能下令,提前關閉營門,將敵軍徹底隔絕在營外。隨後,魏塵當機立斷,又傳下將令,弓箭手全體上寨牆,對外放箭陣,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射殺三十丈內的所有人。


    這一道命令,對營外的白苗、九黎兩軍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上千人的九黎族敗軍以及六千名的平原軍敢死隊,首當其衝的受到九黎箭陣的攻擊。


    九黎族敗軍距離營寨太近,受到的箭射也最為猛烈,即便有盾牌,也擋不住這麽密集的箭陣,隻是一輪箭雨落下,數百名九黎士卒就變成了刺蝟,幾輪箭雨過後,千餘名敗軍已無活口。


    平原軍的敢死隊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是敢死隊,都是輕裝上陣,大多數人為了輕便,既未帶盾牌,也未著盔甲,在九黎箭陣下,士卒們已不是一個個的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倒。


    為首的南業和展鵬也未能幸免,各挨了好幾箭,好在有戰甲護體,沒傷到身體。二人首次嚐試到九黎箭陣的厲害,心頭驚駭,草草下令,全軍撤退,放棄攻營。


    六千平原軍,扔下上千具的屍體,慌慌張張的撤退回己方本陣。


    南業和展鵬如同鬥敗的公雞,垂著頭向統帥鄭適複命。


    “鄭帥,末將無能,未能率領兄弟們攻入敵營!”二人單膝跪地。


    鄭適一笑,問道:“你二人可知敵營中的主帥是誰?”


    展鵬答道:“不是魏塵嗎?”


    “是啊!”鄭適凝視前方的九黎營寨,說道:“如果那麽簡單的讓你們攻破大營,魏塵還算什麽名將?!”


    南業和展鵬互相看了一眼,垂首未語。頓了片刻,南業猛然想起受傷的魏軒,忙問道:“魏三,魏軒傷的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鄭適頗為欣賞南業的為人,感覺此人有情有義。他搖頭一笑,說道:“隻是小傷,休息幾日就無礙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南業聽完,長噓口氣。


    鄭適收斂笑容,麵色一正,沉聲說道:“南業聽令!”


    “末將在!”南業身子一震,急忙插手施禮。


    “本帥給你五千精兵,繞到敵軍北營,午時進攻,不得有誤!”


    “末將遵命!”


    “展鵬聽令!”


    “末將在!”


    “本帥同樣給你五千精兵,繞到敵軍西營,午時進攻,不得有誤!”


    “得令!”


    鄭適連續發令,分別把南業和展鵬派走,然後他騎上戰馬,在己方的陣前來回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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