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年在京城時,身體十分孱弱,動不動住進醫院。


    原以為溫時年會神不知鬼不覺死在醫院,沒想到他竟然從京城跑去江城。


    自己想了解溫時年的動向,也鞭長莫及。一時不察,讓溫時年緩了過來,身體漸漸變好。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溫建元皮笑肉不笑,目光射向斐白露。


    裝出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


    “時年侄子,京城那麽多豪門貴女,你一個都沒瞧上。來了江城,身邊倒是多了知冷知熱的人,大伯啊替你高興。”


    “你父親平時最關心你,什麽時候把人帶回溫家讓他也看看啊?”


    他這是在試探斐白露和溫時年的關係到了什麽地步。


    溫建元眼底精光。


    溫時年能活到現在,全靠斐白露。他多次讓溫文德收買斐白露不成,那就隻能離間這兩人的關係!


    京城溫家門檻高,斐白露的身世根本不配踏進溫家,溫時年為了維持對外對內的麵子,肯定不會讓她進門,更不要說帶她見溫家長輩。


    他不相信斐白露能受這樣的委屈!女人就沒幾個有腦子的,隻想著情情愛愛。


    鬧吧!最好鬧得溫時年不得安寧!


    “有機會會的,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溫時年神色懨懨,哪怕對待親大伯,也沒有太過尊敬的意思。


    不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值得尊敬。


    這個回答,溫建元很滿意。


    他麵露微笑,去看斐白露的神色。


    斐白露老神在在。


    又或者她壓根沒有想到那層,以為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紹給溫家人認識。


    “……”什麽意思?為什麽斐白露不生氣?斐白露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溫建元內心暗罵,雖然女人腦子裏都想著情情愛愛,但也不至於死心塌地到這種地步吧!


    溫時年的女人也和他一樣討厭!


    一口氣堵在心口,溫建元深呼吸,勉強寒暄了幾句,借事離開。


    斐白露和溫時年住到安排好的蓬萊島上房間。


    她在房間布下隔音符,才道:“溫建元這人的法令紋深深,猶如兩條狡猾的蛇,盤踞在他的鼻翼兩側。眼神不清明。”


    “這種麵相的人精明、心胸狹隘,和他打交道必須時刻警惕,小心被反咬一口。”


    “你說得對。”溫時年想到溫建元平時的為人處世,眼神嫌惡,“我爸說他從小頑劣,淹死過自己寵物,隻因為它吃了別人喂的東西,反過來還裝出傷心欲絕,在爺爺奶奶麵前演戲。”


    “他仗著溫家的勢,在學校搞霸淩,工作後搶占同事發明成果,和人合作創業,反咬一口把人送進監獄……”


    這樣的事數不勝數,偏偏溫建元會演戲會裝,借著溫家的勢威脅人。


    他掌權後的第一事,就是以鐵血手段,把溫家的蛀蟲全部清掃幹淨。


    因此,斐白露說有人換了他的命格,他率先懷疑溫建元。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查到了一些眉目。


    “怪不得,我看他就是作惡多端的人。”斐白露疾惡如仇,最看不上他這種人,“我沒辦法直接看到溫建元是否參與替換你命格的事,但按照你說的事來看,他必定視你為眼中釘,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


    溫時年也道:“今天他邀我前來參加開幕式,肯定還有別的目的。我們先別打草驚蛇,耐心等著,能不能捉到他和蓮花女勾結的證據。”


    斐白露點頭,對這個提議沒有異議。


    溫文德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抖著腿,自覺斐白露落到自己的地盤,冷哼一聲,盤問道:“你和溫三爺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溫建元原先還想收買斐白露,現在看她隻有不順眼,幹脆下令讓溫文德纏著斐白露,把她和溫時年分開。


    斐白露去到哪裏都是順其自然的人。


    她給溫時年留了符。一旦他遇到危險,自己會有感應,所以並不擔心溫時年的安危。


    斐白露鎮定自若,腰杆挺拔,吃著蓬萊島上的自助餐,道:“無可奉告。”


    溫文德被斐白露的冷言冷語懟得習慣了,見她嘴巴不停,不由譏道:“溫三爺是養不活女人嗎?把你餓成這樣。”


    吃吃吃!


    餓死鬼投胎啊!


    吃了一盤又一盤,整個餐廳的廚師都圍著她一個人轉!


    或許他和他爸都想錯了,斐白露不是來幫溫時年的,是來薅他們家羊毛的。


    “我為什麽要他養?”斐白露自己可以養活自己。


    “你不是他女人嗎?男人對女人表達喜歡,就是給她花錢。不給女人花錢,算什麽男人?”溫文德看著斐白露的臉,莫名有些臉紅。


    他揚了揚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鬼使神差說:“你不如跟我,我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保證不讓你餓著。”


    “哐當——”


    斐白露手裏的筷子驚得掉在桌麵。


    在別人眼裏,她是溫時年的女人?


    造謠!


    妥妥的造謠!


    見她一副便秘的表情,溫文德極難為情,憤憤拍桌,“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我才看不上你,沒有一點女人的溫順。”


    “最好是這樣。”斐白露回神,重新撿起筷子,卻有些食不知味。


    她想到了剛才在來蓬萊島的路上,溫時年表現出來的客氣。


    他是不是也聽說了這個謠言,所以和她保持距離?


    斐白露莫名心悶。


    不會被他的話惡心得吃不下去吧?有必要這麽嫌棄他嗎?溫文德悲憤瞪了一眼斐白露,默默挪到一旁。


    像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故意用手機和勾搭的女人聊天。


    什麽親愛的,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我辦事十拿九穩、唯獨少你一吻,世界上有五種辣微辣中辣麻辣變態辣、我想你辣……


    “……”斐白露向來平靜如水的心境煩得漸起波瀾。


    她麵無表情地擦嘴,知道溫文德是來看管自己的,在別人不注意的地方,掏出來了一個紙符小人,代替自己。


    成功隱身,離開溫文德的監視。


    蓬萊島沒什麽好逛的,斐白露下意識尋著在溫時年身上打下印記,去找他。


    遠遠就看到溫時年,不見溫建元,身邊的簡秘書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等再往前走,才發現哪裏是隻有溫時年一個人。


    他的前麵還站著一隻黃鼠狼。


    黃鼠狼後腿立直,有半個孩童高,身上穿著一件黑白西裝,打著領子,瞧著像模像樣。


    斐白露隱了身,黃鼠狼沒有看到她,直勾勾盯著溫時年,口吐人言,“你好,先生,我和父親不小心走失了,您能幫我指個回去的路嗎?”


    男人看著它,眼眸仿若黑洞,帶著難以捉摸的的深邃。


    指骨分明的手數著一串古樸的佛珠,一下下帶著無形的威勢。


    黃鼠狼屏住呼吸,聲音發出小孩子委屈祈求的啜泣。


    溫時年這才有所動作。


    他隨手指了一條路,“這。”


    “謝謝先生,您真是個好人。”黃鼠狼笑眯了眼睛,又問道:“您看我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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