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與嬴子嬰之間的密謀(1)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麵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願意用幾世換我們一世情緣


    希望可以感動上天


    ——這是我穿越之前最後的記憶定格。


    那天,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忙著接卓言打來的電話,卻忽略了腳下的半膝高的門檻,摔倒在地。這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我的這一跤跌得恐怕是對這一句箴言的史上最形象的注解了。一跌回到了兩千多年前,還在這個悲催的亂世中悲催地活著。可是,這樣的結局是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的結果嗎?我穿越而來,究竟是為了再見到誰呢?


    想著想著,我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


    在我的歎息聲中,嬴子嬰也頗多感慨,他傷感地說:“這歌唱得真是太淒慘了。這是什麽曲子,寡人倒是第一次聽聞。”


    靠!你要不是第一次聽聞這首誓言的《求佛》,我才覺得天地錯亂呢。你以為你也穿越了啊,你怎麽可能聽過2000多年後的歌呢?


    隻是,我沒有想到嬴子嬰竟然也會覺得這首歌太淒慘了些,我原以為一個在情感上變態的人總該是無心也無情的。


    我並沒有回答嬴子嬰的問題,我指了指嬴子嬰身旁小案上的雙肩背包,問:“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嬴子嬰猶豫了一下,終於將我的雙肩背包遞給了我,道:“也許,寡人該給自己的情感做一次了結了。既然留不住你的人,還留著你的東西做什麽?”


    “那就多謝了。”我一邊言不由衷地謝著嬴子嬰,一邊忙將我的雙肩背包接了過來,解開搭扣,扒拉出我穿越前塞在包裏的眼鏡盒,而後打開眼鏡盒,取出裏麵的框架眼鏡,戴在了臉上。


    啊!賣葛滴!別提現在我的心情有多麽多麽地舒暢了。在經曆了一年的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時光後,我更加深切地體會到,原來,能夠看清楚這個世界是多麽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呐。


    當然……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詭異得很。請問你看過哪個古裝美女是戴眼鏡的?還是學院派的黑色框架眼鏡?


    嬴子嬰訝異地指著我的臉,問:“這,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你當然不認識了啊。可是我又該如何告訴你這是什麽呢?


    “這是我曾經和人學來的女子妝容的一種,就和什麽墮馬髻、梅花妝一樣都是妝容的一種。”我自以為聰明地向嬴子嬰解釋什麽是眼鏡。


    可是嬴子嬰卻更加訝異了,問:“什麽是墮馬髻、梅花妝?寡人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呃……暈……經嬴子嬰提醒,我才想起來神馬墮馬髻、神馬梅花妝、神馬半麵妝之類的東東都是後代的,大概是隋唐時期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但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測到秦朝應該是木有這些玩意兒滴。


    “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看,才故意弄成這個樣子的。”我急了,隻得如此言簡意賅、如此精辟地揭示各種妝容、特別是我的框架眼鏡的含義。


    “可是寡人還是覺得你先前的樣子更好看啊。你眼睛上的這個東西不弄最好。”嬴子嬰認真地評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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