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劍客的名譽。我沒能完成你對呂雉的承諾,沒給她帶去如何除掉戚姬的方法,以一臂為代價。也是為了保全戚姬,為了向劉邦表明我與戚姬之間並不曾發生過什麽。”公孫無極輕描淡寫地說著。


    雖然公孫無極說得很輕鬆,可是我的心中卻極不平靜。這兩句簡單的話語的背後又隱藏了怎樣驚心動魄的場麵。


    “對不起,是我牽累了你,是我違背了對呂雉的許諾才害你如此。”我愧疚地低下了頭。


    “不,不關你的事情。我本就下定決心要為公子肅保全戚懿的,”公孫無極淡笑著又說道,“你看,現在我們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妹了。”


    我實在沒有心情同公孫無極打趣,何況我並不覺得他這個笑話有多好笑,他終究是一個不擅言辭的人。


    “公孫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日不短了,可小弟現在才真正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像你這般失去了一臂後還能如此談笑自若,小弟自問做不到。”卓言誠懇地說道。


    公孫無極淡淡地應道:“過獎了,我們該走了。很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卓言也淡淡地笑道:“隻要來了就好。”


    公孫無極說道:“恐怕我們得找個安全的所在隱居一生了,如今我隻剩半條命,自保尚且爾爾,虞悅隻能拜托給你了。”


    卓言笑道:“那是自然,不用你交代,我自會舍命保悅悅周全。不過,公孫兄,你也不用氣餒,我們還有一生的歲月可以相處,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故事要講給你聽。”


    公孫無極道:“恐怕我以後也隻能以聽故事來打發歲月了。隻是,我喜歡這種與世無爭的修煉生活。”


    “這個故事卻與別的故事不同,故事不是很長,卻講述了一個本來武功不是很高強的少年在經曆過斷臂、中毒、與愛侶失散種種人世間的巨大悲慟後如何成長為絕世大俠的故事。很值得你一聽。”卓言道。


    我心中了然,大概卓言是要將金庸的《神雕俠侶》改編後講述給公孫無極了。楊過被郭芙斬去一臂後曆經種種磨難,亦能成為絕頂的武功高手,我相信,公孫無極也可以。


    我笑著溫柔地對公孫無極說:“公孫大哥,這個故事我也聽過,是一個不錯的故事。故事裏還有一個與大哥你同姓的重情重義的女子很讓人欽佩。我和卓言的故事你也沒有聽過吧?以後我們可以將我們自己的故事講給你聽,你也可以給我們講述你以前的故事。好不好?”


    公孫無極知道我和卓言是在給他打氣,當下笑了笑,說:“走吧,再不走,追兵很可能就過來了。”


    夜幕之中,兩匹馬向著遠方的世外桃源奔馳而去。我很幸福,雖然經曆過種種磨難和苦痛,可是至少我收獲了愛情和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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