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們都還年輕確實還會有孩子,或許還不止一個,但再不是那個孩子了。


    七夕的眼淚流的很凶,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打算怎麽處理?”七夕問傅梓玉,她被綁就算了,可失去了孩子,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她要為她的孩子討個公道回來。


    “徐青峰那天晚上就死了,宋家姐妹已經關了起來。”傅梓玉的目光像是斂去了某種痕跡,淡淡道。


    “就這樣?”


    “嗯!”傅梓玉像是猜出七夕要問什麽,極淡的嗯了一聲。


    “那她呢?”七夕沒有說名字,但她篤定傅梓玉知道她問的是誰?


    “七夕,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以後再談,好不好?


    七夕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眼睛,咀嚼著他話裏的語氣。


    從他進來開始他的語氣就一直是哄寵的,不對,確切的說是內疚,那種無法宣之於口的內疚。


    到現在他說這句話時可以說已經是懇求了,懇求原諒的眼神。


    他讓她原諒什麽?


    他沒有解釋他為什麽那天先救了任飛兒,但她不傻,以她的閱曆,她知道,他有苦衷。


    可現在,他告訴她說以後再說?


    “為什麽?”七夕問道。


    “她受了傷,還在醫院。”其實傅梓玉妄想過,七夕並沒有察覺出她被綁架這件事任飛兒也有參與。


    “她該待的地方不是醫院,是監獄。”她和宋羽寧姐妹一樣,都是凶手。


    “七夕,她……”傅梓玉想說任飛兒在這件事裏,隻是配合,並沒有參與謀劃。


    而且,她中的那個子彈差點打穿脾髒,受傷很重,人還在昏迷著。


    但他知道七夕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解釋沒用。


    七夕的表情從悲傷到清冷,再到現在的淡漠譏誚,病房的氣氛僵持了下來。


    她醒來後知道確實是流產了,悲傷,難過,但都比不過現在。


    傅梓玉的態度讓她覺得她的所有都是個笑話。


    她綁架所受的苦難,她失去的孩子,所有加起來都比不過任飛兒在他心裏來的重要。


    諷刺,真是諷刺啊。


    她以為他這一切的選擇都有苦衷。


    可是如今的事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真他媽疼。


    白霜知道七夕在想什麽,作為朋友她也無條件的支持七夕,但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在七夕做出任何決定之前,她都保持沉默。


    白霜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卻被七夕拉住了手:“你別走,陪我待會兒,該走的人不是你。”


    “七七……”


    “滾,我不想見你。”傅梓玉才開口就被七夕打斷。


    她現在是真恨他了。


    “七七,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非要等到她弄死我你才高興是吧?傅梓玉,我不想再見到你,這件事受害者是我,要不要追究她的罪行,你說了不算。”七夕說完不再看他。


    傅梓玉想要再解釋,被白霜攔住了:“傅先生,請!”白霜依舊是淡淡的冷清模樣。


    不過,那個請字卻是擺明了態度。


    他此刻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個客人,而不是七夕的丈夫。


    傅梓玉不管白霜什麽態度,重要的是七夕,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七夕身上,可七夕卻是再不看他一眼。


    七夕已經明確了態度,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七夕說的沒錯,這件事七夕是受害者,自然她說了算。


    別說是受傷,就算是死也不能以此就洗清身上的罪責,犯了錯,就要接受法律的懲罰。


    “七七,對不起。”


    七夕冷笑,他這句對不起是替誰說,替另外一個女人向妻子說對不起,他這個丈夫做的可真好。


    七夕抓起手邊的杯子砸去,傅梓玉不躲不閃,杯子在他腦袋上砸出了紅紅一片,快要出血似的。


    七夕手上紮著針,她這麽大動作,把針頭直接從手裏帶了出來,血從血管中冒了出來,瞬間紅了貼在手上的膠帶。


    傅梓玉看到七夕手流血,顧不得自己頭被砸,大步出去叫醫生進來檢查。


    醫生雖然好奇這針頭好好的怎麽出來了,但並沒有問。


    看這樣子,紮針的地方是經過了大力拉扯,大概是因為皮膚太過嬌嫩,針眼處被拉扯的傷口有點大,血流的厲害,按了好半天才止住。


    這邊手擦了藥,針眼周圍又受了傷,醫生隻能換了隻手重新紮。


    七夕表情麻木,連針紮進去都沒有一點感覺。


    病房氣氛的詭異連醫生都察覺出來了,豪門的那些事她還是不好奇的好,交代了句,病人情緒不穩,家屬要好好照顧之類的就迅速離開了。


    傅梓玉還是出了房間,七夕現在剛醒,他還是不要刺激她,等她身體好些再說。


    白霜送他到病房門口,確切的說不是送,而是有話要說。


    七夕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安慰,要親人,父親剛死,要丈夫,丈夫袒護別的女人,隻有她這一個朋友,她不為她出頭,誰為她出頭。


    “傅先生,我隻問你一個問題!”白霜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和她平日裏給人的形象大相徑庭。


    “請說。”傅梓玉對白霜的態度很客氣。


    “你打算袒護任飛兒到什麽程度。”不說廢話,直接了當,從來都是白霜的作風。


    “她以後不會出現在七七麵前。”這次他會派人看著她,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踏入國內一步。


    “嗬?”白霜冷笑:“傅先生這是打算坐享齊人之福?”


    傅梓玉眸子一冷:“白小姐,注意你的措辭。”


    “傅先生也請你注意你的立場,你是七夕的丈夫,保護妻子才是你的責任,若我是你,有人敢傷害我的人,我總有幾千種方法弄死她。”白霜陰陰的笑著,深黑色的眸子如同寒潭散發著陰冷的光。


    傅梓玉看著白霜,過了好一會兒:“這件事我自會和七七說。”“若還是那一套狗屁解釋我想就不必去惡心七夕了,你若不舍得動手,我會用我的辦法,你最好讓人把你的心肝寶貝看緊點!”白霜睨著傅梓玉,身上的氣場絲毫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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