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要參加青城的宣傳活動這件事不到一個小時就傳入了傅梓玉耳中。


    “七七,你的腿還沒好,我不同意你這個時候參加宣傳。”傅梓玉皺著眉頭道。


    她的傷恢複的並不算快,醫生說可能肌肉組織有些受損,雖然傷口表麵恢複,但裏麵還需要很長時間恢複。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同意。”七夕看也不看他,懶得和他多說。


    這一個月,兩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屋簷,睡同一張床,但說過的話卻是極少。


    確切的說是七夕和他說的極少,或許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冷嘲熱諷他幾句,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就走了,就像現在。


    七夕自己推著輪椅自然沒有傅梓玉快,他一步就追上她,直接把人從輪椅上抱起,大步朝二樓走去。


    他不想當著家裏阿姨的麵和她起爭執,所以隻能這麽做。


    “七七,你就這麽不珍惜你自己的身體。”傅梓玉喉結滾了滾,忍著自己的怒氣。


    “說的好像你很珍惜似的!”七夕嘴角凝著凜冽的寒意,連諷刺的弧度都是冷的。


    七夕這樣的情緒確實刺激到了傅梓玉,他靠近了幾步,手臂撐在沙發上,身子虛虛的壓著七夕:“七七,你是真覺得我不敢碰你。”


    “敢啊,你傅梓玉什麽事不敢,我剛出院的時候你都不放過,更何況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七夕歪著頭,諷刺的看著他。


    傅梓玉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血液裏翻騰的狂躁和怒氣,雙眸如密密麻麻的網把七夕鎖在他的視線裏,一字一字的從喉嚨裏蹦出來:“七七,你不要逼我!”


    其實,她的腿本來可以恢複的更好一點的,中間傷口崩開了兩次,重新縫合,受了些影響。


    一次是剛出院那天,傅梓玉要照顧她洗漱,她不肯,發了脾氣下床要自己洗,從床上跌了下來,傷口崩開,流了好多血。


    幸好醫生在家裏,縫合的及時,這才沒讓傷口發炎。


    第二次,是任飛兒出院那天,傅老太太把人接回了傅家,他知道消息後,直接讓保鏢把任飛兒從傅家搬了出去。


    他可以暫時讓她留在青城養傷,也可以看在母親麵上原諒她這一次,但她不能一而再的惡心到他,影響他的生活。


    可那天晚上照顧任飛兒的阿姨就打電話到傅宅,說任飛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人暈過去了。


    傅老太太打電話給傅梓玉,傅梓玉一句,暈過去找醫生,他又不是醫生給堵回去了。


    老太太當時在電話上就發了火,母子倆這段時間都有情緒,這次因為任飛兒這件事徹底爆發。


    傅梓玉被老太太當著傅家下人的麵打了一個耳光。


    打完,老太太也後悔了,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兒子。


    她知道兒子喜歡顧七夕,她也很喜歡,模樣漂亮出身又好,人也懂事,兒子娶她做兒媳她沒有任何意見,難得有兒子喜歡的女人她當然願意成全。


    可任飛兒也是她養大的,她對她也是有感情,而且,他們小的時候她確實說過讓飛兒嫁給他這樣的話,這才讓讓任飛兒有了這種思想。


    說到底,她也有錯,是她害了她。


    任飛兒父母在她們母子最困難,萬念俱灰的時候幫助照顧過他們,人不能忘記對自己好的人,哪怕那人已經去了。


    所以,她怎麽都要保住任飛兒,這也是她對死去的故人一個交代。


    她知道七夕委屈,難過,可梓玉把所有的愛給了她,梓玉的愛會彌補這些,她慢慢會從傷痛中走出來,飛兒什麽都沒有了。


    她當時看到兒子那個態度真的是覺得兒子為了個女人,老娘不要了,妹妹也不要了,怒上心頭,一個巴掌就上去了。


    她那一巴掌真把兒子打走了,兒子頭也不回的離開,看也沒看她這個母親一眼。


    傅梓玉忙著傅氏的爛攤子就算了,還要受夾板氣,母親怪他,七夕也怪他,心裏憋的太難受了就找了霍初年和韓沉喝酒。


    霍初年最近日子也不好過,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到處對他堵截,讓他回去繼承家業。


    這不算最鬧心的,最鬧心的是白霜不理他了。


    因為在任飛兒這件事上,他替飛兒說了情,是站在傅梓玉母親這一邊的。


    為什麽?


    白霜是他最愛的女人,可傅梓玉和任飛兒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而且,飛兒有多愛傅梓玉,他是知道的。


    他確實追過飛兒,但後來發現,那其實不是喜歡,大概是喜歡那種死心塌地的愛著一個人的感覺。


    倆人確實也在一起過,不過一個月後就和平分手了,還是朋友。


    兩肋插刀,肝膽相照的朋友。


    任飛兒這件事確實有錯,但不是主謀,沒有主動害七夕,至於七夕流產,那是個意外,她確實不知道那時候七夕懷了孩子。


    朋友多年,若是因為女人翻了臉,也挺讓人寒心。


    白霜把他留在她那裏的行李打包好,讓他滾蛋。


    她說,任飛兒是他的朋友,他可以為朋友泯滅良知,可七夕是她的朋友,她也可以為了朋友斬斷情絲。


    於是,兩人又又又分道揚鑣了。


    韓沉當時幸災樂禍說,人家白小姐壓根也沒在乎你過,你在她心裏估計和垃圾沒區別,一天至少得丟一次。


    那天晚上霍初年喝醉了,在白霜家門口凍了一晚上。


    傅梓玉也喝醉了酒,看到熟睡的七夕,情不自禁了,然後被七夕踹了一腳。


    七夕踹了他一腳之後痛呼一聲,那一聲痛呼讓他馬上清醒過來,可惜傷口又崩裂了,滲了血。


    醫生趕來處理傷口的時候滿臉愁容,說傷口要想早點恢複,病人必須得配合,若是她的傷口再崩開一次,再想恢複可就難了。


    傅梓玉後悔不已,從那天起,就再沒敢刺激過七夕。七夕此刻臉上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對他的嘲諷和漠視:“我逼你喝酒,對受傷的妻子酒後行凶?傅梓玉,你可真會為自己找借口,你幹脆直說控製不住你那幾兩肉,我還會覺得你至少是個坦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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