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我還想著你給我生一個足球隊呢。”淩霄墨麵色嚴肅,語氣沉沉有力,眉眼間盡是凝重。


    足球隊?


    “你當我是豬啊!”喬詩雨忍不住回嘴,這個淩霄墨還真是得寸進尺,軟的不行她就隻好給他來硬的,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淩霄墨,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否則……我就……”


    “否則什麽?”淩霄墨眼底掠過一絲鋒利,使得喬詩雨忽的怔住,轉念一想,這裏可是淩霄墨的地頭,萬一惹火了他,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淩霄墨見她怔住,不由得一笑,他鬆開她,緩緩地站起來腰背挺得筆直,標準的軍人站姿,挺拔英武。


    喬詩雨心裏亂七八糟,威脅他?看來不是什麽好辦法,不僅不會成功恐怕還會被反咬一口。


    “你忘了你包裏了那兩包東西了?”淩霄墨瀟灑的扯過襯衫穿上,細長的手指徘徊在紐扣之間,靈動誘惑,隱約之間還帶著點性感。


    東西?喬詩雨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知道我們國家對毒品的敏感度,你包裏的那些,足夠判死刑了。”淩霄墨轉過身子望著喬詩雨,“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老婆?”


    喬詩雨渾身一個激靈,她不敢相信的瞪著淩霄墨,果然被他反咬一口。淩霄墨,這個大混蛋,她在心裏狠狠的咒罵,麵上卻還得保持著風輕雲淡,“你……是你……那東西是你放進去的?”


    想到這,喬詩雨心下一陣悸動,她算是被這個淩霄墨給吃定了。


    “小妖精……”淩霄墨緩緩地俯下身子,凝著深邃的眸眼盯著喬詩雨,“現在才知道,太晚了點……怎麽樣?還想跟我做交易嗎?”


    淩霄墨不僅是吃定了喬詩雨,還把她給吃的死死地。


    “淩霄墨!”喬詩雨氣的頭腦發蒙,自己中招了都不知道,還被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占盡便宜。


    “不……”淩霄墨臉色沉沉,一本正經的凝視喬詩雨,“你應該叫我老公,妖精老婆。”說著,低頭吻了她一下。


    “把衣服換上,我帶你去吃東西。”淩霄墨把準備好的新衣服遞給喬詩雨,她還在那裏發怔沒有緩過神來,盯著他遞過來的衣服看了兩眼,澄澈的眸子裏泛著幾絲懊惱,忍不住白了淩霄墨一眼。


    這一眼白在半空就白不下去了,她發呆的時候,淩霄墨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挺拔有力身子,不禁感慨上帝也對他太過偏心,把所有好的都給了他,讓別的男人情何以堪。


    喬詩雨怔怔的盯著淩霄墨,唇角顫了顫沒有說話來,她難道真的要跟淩霄墨結婚?她想都不敢想,淩家家大業大,聽說淩家太太也就是淩霄墨的母親是很難對付的主。


    唉……


    喬詩雨心頭一聲長歎,緊緊地攥住被角,“我自己有衣服。”她現在隻想盡一切辦法維護自己已經僅剩不多自尊和驕傲。


    怎麽著,她喬詩雨就成了這麽苦情的角色?


    “這個?”淩霄墨不動聲色撿起地上的被蹂躪的跟抹布一樣的衣服,似笑非笑的望著喬詩雨,“你想出去勾引誰?”


    不等喬詩雨回答,淩霄墨霸道不以為然的把那衣服丟進了垃圾桶,喬詩雨心下一沉,“淩霄墨,你……”


    淩霄墨嘴角微揚,把一把鑰匙丟給喬詩雨,是手銬的鑰匙。


    “我要洗澡。”喬詩雨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抓住鑰匙,“你出去……”說著,抓起被子擋住裸著的身子,掙紮著下了床,不管不顧的衝進浴室。


    淩霄墨見她一副生氣模樣,嘴角驀地揚起,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敲了敲浴室的門,“需要我幫忙嗎?老婆?”


    喬詩雨心下火冒三丈,但還是強忍了忍,她總不能讓淩霄墨把她丟進牢裏去吧,而且,還是死刑……想想她都覺得心裏直冒涼氣。


    “不需要!”喬詩雨恨恨道,捂住了耳朵,“你趕緊走,不要打擾我洗澡!”


    淩霄墨唇角一點一點的揚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踱步下樓,韓子學已經等在了樓下,看到他額角的傷,韓子學不由得愣住。


    剛剛送東西來的時候,淩霄墨還好好的,怎麽這一會子功夫他就掛彩了?韓子學不由得仔細看了一眼淩霄墨,一眼就注意到他嘴角噙著的笑。看來是吃了女人的虧啊,韓子學心中暗自道。


    能讓淩霄墨掛彩的人,不多,喬詩雨是此中佼佼者。


    “首長,您……沒事吧?”韓子學立正站好,凝眸望著淩霄墨,小心翼翼道,眼底沉澱著一絲擔心。


    “什麽?”淩霄墨還在想著喬詩雨那般俏麗模樣,沒有注意到韓子學的目光,眉頭不由得一皺,“什麽……”


    韓子學立刻指了指他的額頭,淡淡道,“首長,你額頭上的傷沒事吧,要不要我把軍醫叫來?”韓子學強忍著笑,敢讓淩霄墨受傷,喬詩雨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簡直是神了。


    再看淩霄墨費盡心思的要把人家留在身邊,甚至不惜冤枉人家,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煞費苦心,看來淩霄墨這次是動了心了。


    淩霄墨幹咳兩聲,緩緩地抬起手在傷口的地方摩挲了一下,淡淡道,“沒事。”


    韓子學煞有介事的“哦”了一聲,守規矩的立在一旁。淩霄墨不時的抬頭看想二樓的房間,暗自深呼了一口氣,心裏竟是忍不住的愜意。


    逃出去……喬詩雨腦海裏冒出這麽個想法,豁的從浴缸裏坐了起來,看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尋歡留下的痕跡,心裏懊惱的不行。


    怎麽逃出去?她現在就是大師兄,淩霄墨就是如來,她怎麽也飛不出這家夥的五指山,她算是被他套牢了。


    隻要她逃,都用不著淩霄墨追她,警察自會找上門,到時候……她就等著被拉出去槍斃十分鍾吧,販毒……光是想到這兩個字,她都覺得心寒得慌。


    你說,她一個中規中矩的守法公民,竟然落到這個地步,她真想和這個世界談談,她找誰惹誰了?是的,她惹了最不該惹的人,淩霄墨。弄死她,跟弄死一個螞蟻一樣容易。


    淩霄墨凝眸望向二樓,她還沒出來,是洗澡還是想淹死自己?他皺皺眉,剛想上去看看,就聽到門鈴在響。


    韓子學抬眸恭敬地望向淩霄墨,隻見他皺著眉頭微微頷首,韓子學這才過去開門,從對講機的熒幕中看到門外的人,他不由得一怔,轉身望向淩霄墨的方向。


    他沒有去開門,而是快不回去,“首長……”韓子學臉色顯得很為難,多了幾分焦灼,“首長,是……”


    淩霄墨心頭記掛著喬詩雨,抬眸望到韓子學一臉為難的站在那,門鈴還在響個不停,他驀地有些煩躁,“怎麽了?”


    “是淩夫人……”韓子學不無為難的說道,麵色難堪,他話音未落,淩霄墨臉色便驀地沉了下來,韓子學不由得暗自呼了一口氣。


    她怎麽會來?


    淩霄墨沉默,門鈴鍥而不舍一直在響,她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淩霄墨沉沉道,“去開門。”


    韓子學先是一怔,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一聲便快步過去開門,心下惴惴不安。這淩夫人就是淩霄墨的母親鄭淑嫻,說是母親也隻是名義上的而已。


    這鄭淑嫻為人潑辣狠厲,極有手段,而且自視甚高,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否則也不會成為淩霄墨的母親,淩昊天的老婆,這其中糾葛豈是外人能道。


    “怎麽這麽久才開門,你是怎麽做事的?你要是淩家的人,我早就教訓你了!”鄭淑嫻一進門便風風火火教訓起韓子學來,眼神狠厲。


    韓子學是淩霄墨的衛兵,隻服從於淩霄墨,鄭淑嫻對他就是再不滿意也隻能成成口舌之快,不能有什麽實際行動。


    韓子學不無恭敬地點頭,“抱歉,夫人,讓您久等了。”韓子學一邊說一邊恭敬退到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說鄭淑嫻徐良半老風韻猶存並不過分,她長的不錯,即使現在上了年紀人前也是高貴大方,不落別人一點口舌,從她保養得當的眉眼裏也依然看得出她當年的風韻,略顯刻薄的丹鳳眼裏總是浸著幾分狠毒,看著讓人心下滿是冷意。


    “蘭依,你進來……”她話音剛落,方蘭依便跟著進來了,韓子學驀地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淩霄墨。


    “方小姐……”韓子學不動聲色把聲音提高了幾分貝,淩霄墨緩緩地轉過身子,眸眼間是無盡的幽邃。


    方蘭依很是友好的跟韓子學打了招呼,韓子學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隻聽到鄭淑嫻不無尖酸的話,“蘭依,你不用跟他們這些人打招呼,以後記住了,都是些下等人。”


    鄭淑嫻說完便領著方蘭依往客廳走去,她早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淩霄墨,他沒有要起身迎她的意思,神情一如既往的漠然。


    “霄墨……”鄭淑嫻的語氣裏夾雜著刻意的討好,讓人很不舒服,鄭淑嫻對淩霄墨向來都是很照顧,很配合,很刻意。但她無論做什麽,淩霄墨都不會跟她表達一點一點的情意,反而是說不盡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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