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瑤鎖好了房門,然後給大家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接著林星瑤和祝小雯兩人在套房裏巡視了一圈,然後拆出來了一堆監聽、監控設備。


    君玄夜冷笑:“真夠無恥,不但臥房裏裝了監控,連洗手間裏都沒有放過。”


    林星瑤道:“極惡組織最近兩年意圖洗白,有些小國的名人還在明裏暗裏幫腔。我當時還奇怪,他們到底是怎麽收買這些人的?十有八九,那些人就是來過極樂島,被拍到了在這裏尋歡作樂的視頻,然後威脅利用。”


    “媽的,太無恥了!”宋白煦氣得臉色都變了,又有些後怕地道:“還好,還好,我們一來就把這些東西拆掉了,要不然指定要暴露了。”


    他說著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來潛伏的任務並不好做呀。”


    祝小雯問他:“你害怕啦?如果害怕了,明天你找個機會就離開吧。”


    她是真的不希望宋白煦趟這趟渾水。


    宋白煦卻覺得她這話是在侮辱自己:“怕?我宋白煦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祝小雯你可別瞧不起我!”


    祝小雯歎了口氣:“不是。你……哎,算了。”


    宋白煦看了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問道:“這些東西怎麽處理?他們如果有心監聽,卻發現我們把他們的設備都拆了。會不會起疑?”


    “裝這種東西他們應該會心虛,既然如此,不如搶先發難。”林星瑤說著,抬眸望向了君玄夜。


    隻一個眼神,君玄夜就明白她想要幹什麽了。


    於是他拿起房間裏的座機電話,直接撥了個號碼過去。島上有幹擾設備,他們的電話全部打不出去。


    薑東德正在自己房間玩得開心,忽然聽到電話響,本來還不想接。直到電話響了好一陣子,他才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


    聽筒一拿起,君玄夜暴跳如雷的聲音就傳過來:“薑總,這就是你帶我們來的好地方?房間裏全部都是攝像頭,這是想要幹什麽?偷拍要挾嗎?”


    “攝像頭?怎麽回事?”薑東德還有點迷糊。


    那頭就傳來了宋白煦的吼聲:“我們的房間裏全部是攝像頭,連衛生間裏都是。特麽的,這是連拉個屎都要被監視嗎?薑總,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害我?”


    薑東德這下聽明白了,立刻嚇得一身冷汗。他急忙推開身邊兒的美女,然後在房間裏檢查了一圈兒,果然他的房間裏也有攝像頭。


    薑東德頓時大怒,衝出去找孫泰勇算賬。


    孫泰勇倒是很痛快地承認,並且十分大方地把之前錄到的視頻發給薑東德看。


    麵對薑東德的怒火,孫泰勇滿不在乎地笑著:“你每次來島上玩,我們都是免費招待。不過就是錄個像而已,對於你來說也不算什麽。你放心,視頻我們會好好保管。都是朋友,萬萬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言下之意是萬一哪天做不了朋友了,那些視頻就會被拋出來。


    薑東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終於知道自己已經上套了。


    上套了的薑東德,隻能配合著孫泰勇來到了君玄夜他們房間道歉。


    統一的說辭是,會所這邊並不知曉,房間被安裝了攝像頭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上一任的客人故意裝在這裏的。對此,他們表示萬分歉意。


    態度之誠懇,謊話之流暢,差點兒讓人以為他們真是無辜的。


    君玄夜和宋白煦象征性地抱怨了一通,便就此揭過此事。


    孫泰勇道了句:“我們一定嚴查這個事情。二位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外泄。”


    等他關門離開之後,宋白煦對君玄夜道:“那孫子到底什麽意思?總覺得他看我倆的眼神不對勁。”


    君玄夜也覺得有點奇怪。當他在房間裏又看了一圈後,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呀,這個套房怎麽隻有一間臥室、一張床?”


    宋白煦剛才隻顧著生氣,沒有注意到房間的格局。也是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套房客廳,餐廳,衛生間通通俱全。


    唯獨臥室隻有一間,那單獨一間的臥室裏,放在一個圓形巨床,上麵還有用紅色玫瑰花瓣鋪成了愛心。而周圍的窗簾,地毯也都是紅色係的,搭配粉紅色的燈光,頗有幾分曖昧氛圍,像是婚房。


    君玄夜和宋白煦兩人都是直男,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倒是林星瑤先悟了:“難怪那孫子看你倆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八成是把你們倆當成了好基友。”


    宋白煦破口大罵:“王八犢子,腦子裏都是屎啊。我跟君玄夜那是直得不能再直的好兄弟了,怎麽就讓他聯想到了那方麵?”


    “君玄夜你說是吧?快跟我一起罵罵他!”他一邊說一邊還試圖去摟君玄夜的肩膀。


    而君玄夜則嫌棄地和他保持了距離:“我跟瑤瑤要休息啦,你可以出去了。”


    於是剛才還好兄弟長好兄弟短的宋白煦立刻跳起來反對:“憑什麽讓我出去啊?這裏就一間臥房,你占了我睡哪裏?不行,我才不睡沙發,要睡你睡。”


    兩個男人幼稚起來是真幼稚,為了一間臥室開始爭論不休。


    最後還是林星瑤站出來說:“你們倆石頭剪刀布,一局定輸贏。誰贏了誰睡床,輸的就在外麵睡沙發。”


    “好好,這個好!公平!”宋白煦擼起袖子,道:“石頭剪刀布是我最擅長的,從小到大就沒輸過。”


    事實也果然如他所言,一招秒了君玄夜。


    小到大宋白煦處處都被君玄夜給壓一頭,可謂憋屈多年。


    終於,終於有一次勝了君玄夜,宋白煦覺得自己揚眉吐氣,還說起了風涼話:“沒事兒,沒事兒,也就是睡個沙發而已。雖然外麵的沙發小了點兒,擠了點兒,你這麽大一個塊頭躺上去肯定憋屈。但將就將就,一晚也就過去了。哈哈哈,不要羨慕哥的大床,又軟又寬敞。”


    他扭頭又去喊祝小雯:“小雯小雯,快來!我贏了,我幫你把大床贏來了。晚上你就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哎小雯你幹嘛去客廳啊?”


    “我們又沒結婚,自然是各睡各的。”祝小雯說完就往貴妃椅上一躺。執行任務可不是享受,能有個容身之所就算不錯了,她不會計較睡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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