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你一言,我一語,但是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達成袁眾任早先告訴他們的密謀。


    申時剛過,藍芍芍一行人是最後一批離開的客人,稻禾香的員工們開始著手整理店麵。


    一名雇員瞧見老板梁尚維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隨即上前,「老板,你瞧,被那名年輕人攙扶著走出去的小姑娘怎麽有點麵熟?」


    梁尚維眯起眼,仔細的瞧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也覺得她很眼熟。


    「老板,不是我愛說,方才我仔細的觀察過,那桌的幾個客人仿佛有意要灌醉同桌的兩名年紀較輕的姑娘,剛剛已經有人將其中一名姑娘帶走,現在這名年輕人單獨扶著小姑娘離開,不曉得其中有何緣故?」雇員搔了搔下顎,怎麽想都覺得這群人的舉動實在怪異。「但願是我想太多了。」


    梁尚維一語不發,下一刻,想起那眼熟的丫頭究竟是誰,連忙看向雇員,「你去跟著他們,看那個年輕人帶小姑娘上哪去,知道去向後趕緊回報,切記,別讓他發現你的行蹤。」


    「咦?」雇員不知所措,但是看見老板急忙扯下掛在頸子上的巾子,接著又急忙跑了出去,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也趕緊穿上外袍,隨即跟了上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雇員匆忙跑回稻禾香,隻見梁尚維一臉焦急的站在店鋪門口,而他身後另一名同樣心急如焚的男人,竟然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富商蔚爾曜。


    「他們上哪去了?」梁尚維急忙詢問。


    「就在……」雇員氣喘如牛,說出那對男女的去處。


    「謝謝你,辛苦了。」蔚爾曜捺著性子聽完雇員的話,拍了拍他的肩頭,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方才梁尚維急切的跑到蔚家,告訴蔚爾曜,前幾日跟他到稻禾香吃飯的其中一名小丫頭似乎喝醉了,被當時也在場的年輕男子攙扶著離開,仿佛事有蹊蹺。


    一聽到這個消息,蔚爾曜顧不得手邊還沒做完的工作,取了一件外袍,就跟梁尚維匆忙的來到稻禾香,等待雇員回報。


    頂著夜風,他順著龍門大街,再拐入小巷子,來到雇員所說的地點,滿心的焦急與擔憂。


    不需要多加思考,他便明白袁眾任究竟想做些什麽,但是默默的期盼,袁眾任不會對藍芍芍做出如此汙穢下流的事情。


    他看著眼前不算簡陋的民房,矮牆與藍色大門,正是雇員形容的房子。


    沒有敲門,身手矯健的他輕而易舉的翻過矮牆,看見主屋裏閃爍著微弱的燭光,輕手輕腳的靠近,從微微敞開的窗子往內看,映入眼底的景象讓他怒不可遏。


    袁眾任褪去身上的衣物,僅著長褲,而躺在床上的藍芍芍則被褪去外袍,隻有粉色肚兜裹著酥胸。


    「袁、眾、任!」蔚爾曜憤怒不已,用力踹開房門,總是溫文的眼眸射出暴怒的火光。


    袁眾任立刻轉頭,看見他,驚恐得瞠大眼眸,「蔚大哥?!」


    「你這是在做什麽?」蔚爾曜一把推開他,攔腰抱起昏迷的藍芍芍,再用身上的披風緊緊裹住她。


    「我隻是……」袁眾任完全沒料到蔚爾曜會突然出現,嚇得亂了方寸。


    「隻是?你隻是什麽?」蔚爾曜低下頭,發現她白皙的小臉染上異樣的紅霞,當下怒氣衝天,抬起頭,精銳的目光直瞅著袁眾任,「你到底對芍芍做了什麽?你怎麽忍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袁眾任,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不會明白!」看著蔚爾曜抱著藍芍芍的模樣,心底的醋意就像潮水,襲向袁眾任最脆弱的角落,突然狂怒的大吼,「芍芍的心裏隻有你,而陪在她身邊的人卻一直都是我!」


    蔚爾曜眯起眼,就像暴風兩前的寧靜,用力的吐氣,奮力壓抑過於憤怒的情緒,盡量維持平穩的語氣,「若你明白芍芍的心裏隻有我,而你卻愛著芍芍,那麽你的愛未免也太卑劣、太廉價了。」


    「我的愛不廉價!」袁眾任勃然大怒,不許任何人詆毀他的愛情。「我愛芍芍,隻要她屬於我,我會用最大的力量保護她、愛她,到時候她就會明白我對她的愛,之後她也會如同我愛她一般的愛著我。」


    「袁眾任,說到底,你就是隻想到自己的自私男人,你想利用芍芍的善良,逼她愛上你,這樣的你不配擁有芍芍。」蔚爾曜用力吐出一口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蔚爾曜,把芍芍還給我!」袁眾任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走她,一個箭步上前,仗著自己身手不凡,想要搶回在他懷裏的她。


    蔚爾曜眼捷手快,側身躲過袁眾任的攻勢,占了地利之便,站在他的身後,控製力道的踹了他一腳,讓他無法反抗的跪坐在地上。


    「別再執迷不悟,不屬於你的心,就算傷害後再用溫柔贖罪,那顆心還是永遠不會屬於你。」蔚爾曜來到袁眾任的麵前,俯首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至於袁眾任能聽進多少,就不是他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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