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而已。」


    賀楓垂眸,過了半響才從匕首掏出來,「思弦,我心悅於你,也是真心想娶你的。隻是倘若你心有所屬,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


    「沒有,沒有,我沒有心有所屬!」她將匕首奪過來,「賀楓,有些事情我不能同你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同九方臨沒什麽大關係。」


    賀楓臉上還是什麽表情都沒有,沈思弦越解釋越出錯,最後連她自己都不信了。她歎了口氣,下了決心,「賀楓,倘若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能不能保守秘密?」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他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好吧!先上車,外頭凍死人了!」她的大氅丟在了長春殿裏,這會凍得手腳冰冷。趕緊爬上了馬車,找出毯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話說起來長,我盡量長話短說。」


    她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跟他說了,還包括霓裳大半夜到她房裏的事情。


    賀楓的重點卻跟她不在同一條線上,「霓裳大半夜出現在你房中,你這府中的護衛也都是吃閑飯的?」


    她愣住了,重點不是這個好嗎?賀楓看她一臉不走心的樣子,實在是無奈的很,「你一個姑娘家,實在是太不當心了。」


    那是霓裳,換做是旁人,要謀財害命又當是如何是好?


    她這般的性子日後嫁了進來少不得要吃虧,也隻能他多加留心好生看護著。


    沈思弦摸摸頭,笑的略尷尬,「也不是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的。你曉得的,我武功很高,這一般人若是想要了我的性命還沒有那麽容易。」


    言歸正傳,沈思弦咳嗽了一聲,「我不太明白長公主為何說霓裳是凶手。」


    長公主那樣子委實有些瘋癲了模樣。沈思弦摸不著頭腦,覺得所有事情都擰成了一團,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是覺得杜美人這件事很是蹊蹺。沒有人會突然轉變成這個樣子的,除非她本就不是這個人。」


    沈思弦十分驚訝,「你是說杜美人是假的?」


    賀楓也不大確定,「假不假我不太能確定。但是杜美人的父親隻是一個文官,家裏祖祖輩輩也沒出過一個會功夫的。可是先前你也看到了,那杜美人的功夫不在你之下。」


    此話甚是有道理。沈思弦掐著下巴,馬車內陷入沉靜的狀態。過了良久她家就到了,賀楓掀開車簾,沈思弦跟著下來。


    「此事會有刑部調查,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你不要和九方臨走的太近。」賀楓總有一種預感。


    這個九方臨會在未來成為他的勁敵。


    沈思弦搓搓手,她委實是不想參合這件事情。可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恐怕這件事她總歸是要淌一趟渾水了。


    「我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路上當心!」沈思弦跺跺腳,冷的直哆嗦。


    賀楓頷首,欲言又止。沈思弦看不下去了,急道:「有什麽你隻管說吧!咱們都熟成這樣了!」


    「那匕首你收好了。」賀楓別扭得很,轉身上了自己家的馬車,「你快進去吧!」


    她表情有些呆滯,不過很快回過神。摸著那把匕首笑的很甜,這個傻子,若是知道這匕首是九方臨的估計丟了它的心都有,哪裏會讓她好生收著。


    這一夜實在驚心動魄。她泡了個澡就滾回床上睡覺了,第二日一大早就趕去宮中。


    祁慶帝已經醒來了。他甚至還有點迷茫,先是安慰了幾句兒子,隨後聽到霍璿的孩子沒保住,向來慣來隱忍的帝王這時候臉上也有了悲傷至極的麵容。


    「人呢?」祁慶帝咬牙切齒,「朕的臣子都是死的嗎?一天一夜還找不到刺客!」


    一幹人等十分惶恐,全都跪倒在龍床前。沈思弦跪在最前頭,「臣已下令嚴密把守宮中各門,目前已經派了人在宮中進行搜索,倘若刺客還在宮中,拿下是早晚的事情。」


    「找!上天入地也要把人給朕找出來,朕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祁慶帝捶著床榻,牽動了傷口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祁慶帝受的傷不是很嚴重,但是她被杜美人下了蠱,蠱毒這種東西很是棘手。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現在看著祁慶帝沒什麽,可難保杜美人不會用此做最後的籌碼。


    沈思弦和賀楓一起離開皇宮,現在宮裏宮外都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抓到杜美人了。可是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沈思弦也是很佩服杜美人,「宮裏雖然大,可她受了我一劍,總歸要吃要喝還要上藥的吧!怎麽會一點蹤跡都沒有呢!」


    她想不明白,賀楓走到她邊上,「事在人為,該做的你都做了。」


    她也不是神仙,能力就擺在這裏,超過了她的能力範圍,逼死她也是沒用的。


    時辰尚早,兩個人都沒有回府的意思。正巧沈思弦今日穿的男裝出來,也是很方便同賀楓走在街上。賀楓讓她走裏麵,「你的傷好些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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