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弦倒是挺想幫忙的,可是廟會上人這麽多,要去哪裏找人?她也是愛莫能助,同沈櫻折回來,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沈櫻道:「這也不曉得是怎麽做人爹娘的。小的時候咱們出去,娘都看的很緊,生怕咱們在她眼皮子底下弄丟了。」


    沈思弦極小的時候也隨爹娘出來逛過廟會。那時候她爹娘感情很好,她爹心疼她娘,一路上都是自己抱著她。徐健格外當心,走到哪兒護到哪兒,生怕一不留神就給人拐走了。


    這小孩子被拐子帶走了,運氣好的賣到那些沒有孩子的人家裏,還能有些日子過活。可若是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或是青樓裏去妓子,那才是悲哀。


    「咱們回去吧!」沈思弦道。


    沈櫻點點頭,「確實也沒什麽意思,早些回去也好。」


    二人往前走,沈櫻忽然被人從後頭撞了一下。她揉著被撞痛的腰不滿的看著前頭,「趕著去投胎啊!」


    「算了,沒有受傷就好。」沈思弦安慰她。


    沈櫻點點頭,可是她的手往後一摸,「我的荷包不見了!」她扭過頭,原先身上一直背著的小荷包果真不見了。


    「裏頭有錢,還有我娘今日才給我求的護身符!」


    「我去追!」沈思弦把糖人放到她手上,「你尋一個人少的地方等著我!」沈思弦拔腳就追上去。


    她輕功再了得,可是這裏人這麽多也是不好施展出來的。還好她腳程快,很快就追上了那小偷。不過這會子兩個人已經跑到了一處幽靜昏暗的小巷子裏去,沈思弦抬腳蹬過去,那毛賊往前一踉蹌,站穩之後掏著刀子出來朝著沈思弦麵前一劃。


    她往後一躲,反手就是一巴掌。那小毛賊自然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三招之內就被沈思弦打趴在地了。沈思弦踩在他背上,「混賬東西!連老子你都敢偷,你是不是嫌脖子癢了?」


    「姑娘饒命,再也不敢了!」毛賊連連討饒,「是小的不長眼,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十個賊九個賊被抓了都是你這一套說法!」沈思弦腳下一用力,那毛賊嗷嗷叫,「荷包呢!」


    「在這兒在這兒!」毛賊舉著手,把荷包丟上來。


    沈思弦接住,扯開來看看裏頭的銀子和護身符一樣不少。結果她稍微一鬆懈就給了腳下男子逃命的機會,他拚盡全力站起來,從地上抓了一把土揚手一丟。


    沈思弦急忙往後退,拿手揮揮,然後才追上去,「王八蛋,今夜老子非打的你滿地找牙!」


    眼看就要在巷子口追上去了,那小毛賊忽然撞上一個人,他急忙扯住那人,「壯士救我,那姑娘武功高強,要來搶我的錢!」


    「放屁!」沈思弦氣的倒抽一口氣,巷子裏昏暗,她沒能看清那人的長相。她現在滿心思就在這毛賊身上,想也不想就要去抓他。


    哪知道還真有這麽不長眼的,那個男人居然伸出手攔在兩人中間。沈思弦氣結,「你是瞎子還是蠢貨?給我讓開!」


    「姑娘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逼你個大頭鬼!」眼看著那小毛賊趁亂要逃跑,沈思弦急了,幹脆和這男人動起手來。沒想到這人也是個練家子,武功招數一點也不在她之下。


    沈思弦原想著三招之內拿下,但目前看來她自己不被拿下就不錯了!兩個人越打越激烈,那小毛賊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此刻人影都沒有了。


    他們從巷子口出來,終於有了一點光,沈思弦這才看清來人。她感慨這世界真是小,「應將軍!」


    應桀停手,臉上也是不可思議,「沈小將軍。」


    因著她舅父沈祺是二品的大將軍,二人又同姓,所以一般人都稱呼她為沈小將軍來區分。沈思弦也不在乎,「應將軍怎麽會在此地?」


    「今夜廟會,不過來湊個熱鬧。」應桀收回手背在身後,「多有得罪,還望沈小將軍不要在意。」


    「哪裏的話,我之前也有得罪了。咱們也算是扯平了,不過將軍為何會在這巷子口?」逛廟會難道不應該去前頭熱鬧有燈光的地方嗎?


    「實不相瞞,之前在廟會上有幾戶人家丟了孩子。我恰巧看見了那拐子,這才追到這裏。沒想到拐子沒瞧見,倒是見到了沈將軍拔刀不平。」應桀的目光落在沈思弦手上的荷包上。


    沈思弦收起荷包,「我先前也見到了一戶人家丟了孩子,那孩子的娘親哭的實在是慘。」她回頭望了一眼昏暗的巷子,隨後回過頭,「不知將軍可有線索,不如咱們兩一個一起找。想來那拐子肯定不是隻有一個人,如今也不會馬上把孩子脫手,咱們早些行動,找到孩子的希望也就更大一分。」


    應桀點頭,他也是這個道理。他道:「我追到前頭他便不見了身影,隨後我便在這些巷子裏穿梭,最後撞上了你。但是想來地方應該也就在這附近了,隻是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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