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當晚,顧靈犀挽著景翼岑的胳膊驚豔亮相,引來了全場的焦點。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和他出席這樣的場合,顧靈犀還是有些緊張,還好有景翼岑在身邊,她隻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今晚是某個知名花海公司為了集資開辦的酒會,所以顧靈犀偶爾能從景翼岑和各種成功人士交談的內容中得知這個花海公司想找投資人合作,景翼岑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所以就來了。


    顧靈犀陪他見了幾個資深的花海項目負責人後,景翼岑回頭關心的問,“累了吧?”


    “不累。”她搖頭。


    “這樣的酒會確實有些無聊,我陪你去坐會。”他善解人意的說道,帶著她來到休息區,讓她坐下。


    顧靈犀準備坐下的時候,腳底突然一滑,差點沒站穩,好在有景翼岑扶著她,一雙手抱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好。


    “沒事吧?”


    顧靈犀搖頭,“隻是崴了一下,沒什麽大礙。”


    景翼岑不放心。


    “讓我看看你的腳。”他直接在她麵前蹲下來。


    顧靈犀連忙阻止,“別,這麽多人看著。”


    “不要緊,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太太,不用不好意思。”


    這話說得顧靈犀心花怒放,心裏不停的冒著粉紅色的泡泡,感覺很幸福。


    他輕輕的掀開長裙的一角,將她的腿抬起來捧在手心,小小的舉動,頓時惹來不少人圍觀。


    剛才進來已經惹來不少注目,這下大家都看過來,有些議論傳入她的耳中。


    “那不是景總和景太太嗎?傳言他們感情不和,沒想到這麽恩愛。”


    “是啊,景總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景太太麵前蹲下來看腳傷,絕對是真愛啊。”


    “上次景總還向景太太求婚呢,都結婚一年了還這麽浪漫,簡直羨慕死人……”


    ……


    顧靈犀臉頰一紅,小聲的對他說,“你起來吧,我真的沒事。”


    景翼岑忽略旁人的議論,脫下她的高跟鞋查看了一下,幫她揉了揉腳踝,顧靈犀更加難為情,他卻旁若無人的幫她揉腳,惹來更多羨慕之聲。


    “還好沒扭到,待會我還有幾個重要的客戶要見,不如你坐在這裏等我。”景翼岑一邊說一邊幫她把鞋子穿好。


    顧靈犀已經徹底紅成了蘋果。


    周圍的議論越來越多,大多是說他們很恩愛的話,然後,一個聲音嫉妒的傳來,“翼岑,沒想到你也會屈尊降貴,在這種場合下跪就不怕影響形象嗎?”


    顧靈犀循聲望去,不無意外的看到安妮出現,身旁還挽著和她高挑的身材極不相配的王遠山。


    這一幕,在顧靈犀眼裏似曾相識。


    曾經,在她出任顧氏董事長的晚宴上,安妮也是挽著王遠山,刺激得景翼岑拉著安妮拋棄了她,想到那件事,顧靈犀沒來由有些緊張。


    景翼岑怕顧靈犀多心,麵露不悅的對安妮說道:“怎麽到哪都有你?”


    這句話聰明人都知道透出他對她的嫌棄。


    周圍看熱鬧的已經有人對安妮傳來了嗤笑聲。


    安妮強顏歡笑,風情萬種的說道:“翼岑,作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女星,我又怎麽會錯過任何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我聽說你想投資花海項目,所以我才應邀出席今晚的酒會。”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顧靈犀,她今晚美得讓她都有些嫉妒。


    想到景翼岑居然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幫她揉腳,嫉妒蒙蔽了她的眼,更加憤怒。


    “如果知道你今晚會出席,這個項目我不做也罷。”景翼岑卻冷漠的說。


    “翼岑,你就那麽不想見到我嗎?”安妮悲傷的看著他。


    景翼岑沒回答,拉著顧靈犀起來,“靈犀,我們去別的地方坐。”


    安妮被景翼岑嫌棄得體無完膚,而且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點也不留情麵,周圍的諷刺和嘲笑讓安妮心如刀絞,難聽的笑聲更是刺激得讓她火氣直冒。


    ……


    景翼岑牽著顧靈犀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休息,顧靈犀小心翼翼的問他:“翼岑,你對安妮那麽無情,就不怕她傷心?”


    景翼岑說道:“她害我差點失去你,我已經很客氣了,靈犀,我說過我會處理好和安妮的事情,請你相信我。”


    他的眼神堅定又誠懇,顧靈犀微微一笑,“我信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你好好在這裏休息,過會我就帶你回家。”


    “去忙吧,我沒事。”顧靈犀不想耽誤他的正事,催他。


    景翼岑尤為不舍,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離開了休息區。


    她坐在這裏,遠遠的就能看到景翼岑和幾位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默默的彎起唇角。


    自從和他談心之後,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幸福得讓她感到不真實,她有時候覺得如果幸福就像信用卡,那麽她一定透支了未來一生的幸福,好怕這種幸福會短暫得就像夢境,夢一醒又消失了。


    顧靈犀正出神,忽聽有人喊她,“靈兒。”


    顧靈犀抬頭,驚喜的站起來,“若謙。”


    杜若謙坐在輪椅上,卻無法掩飾他高貴的氣質,令人一見難忘。


    自從那天在醫院分別之後,她知道他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沒有去找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讓她感到很激動。


    顧靈犀看向他的腿,“若謙,你的腿還好嗎?”


    杜若謙輕描淡寫的說道:“還好,專家說有治愈的可能。”


    “真的嗎?”


    “真的,過段時間開始做複健,我會努力配合治療,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內疚,這雙腿就算從此癱瘓,我也不後悔。”他看著他,語氣溫柔。


    顧靈犀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深不見底,讓她不由自主的陷下去,她慌忙移開視線,轉移話題,“若謙,你怎麽在這裏?難道你也對花海項目感興趣?”


    “嗯。”他點頭。


    顧靈犀心裏有些不安,想到景翼岑對這個項目的熱忱,看來以後避免不了又要針鋒相對了。


    這是她不能控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這一天不要那麽快到來。


    正想著,有個聲音傳來,“靈犀?”


    顧靈犀遠遠一看,喜出望外的看向來人,“伯父伯母,你們怎麽來了?”


    今晚喬振國和夏雪梅盛裝出席,比平時看到的時候精神多了。


    夏雪梅拉著顧靈犀的手親昵的說道:“我剛才一眼沒認出你,所以不敢認,沒想到真的是你,靈犀,你今晚真漂亮。”


    “謝謝伯母,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夏雪梅說道:“靈犀,我和你伯父想通了,既然昊謙還活著,我們二老一定要把喬氏撐起來,這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不能讓它這麽虧空下去,喬氏是花海項目起家,所以今晚我們才來了,能見到你真的很開心。”


    顧靈犀很高興伯父伯母能想通,正感到欣慰,夏雪梅突然發現旁邊的杜若謙,眼睛一下子像定住了一樣移不開視線。


    “這位先生是……”


    “伯母,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杜若謙。”然後又對杜若謙說道:“若謙,這是我伯父伯母……”


    顧靈犀還沒介紹完,杜若謙就主動伸手,“喬總,喬夫人,幸會。”


    喬振國有些驚訝,“杜先生居然認識我們?”


    “喬氏是南城花海項目第一人,杜某以後還得向喬總多多指教。”


    “不敢當,都是過去的風光,現在的喬氏早已不複當年。”


    “喬總經驗豐富,就算喬氏落魄,我想這次喬總若是能一舉拿下這個項目,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借你吉言……”


    ……


    喬振國和杜若謙說著商場上的客套話,顧靈犀和夏雪梅站在一旁插不上話,隻好默不作聲。


    特別是夏雪梅,眼睛一直落在杜若謙的一言一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等喬振國和杜若謙聊得差不多了,夏雪梅突然期待的問道:“不知杜先生年歲多少?”


    杜若謙誠然道:“本命年,二十四。”


    “和我家昊謙一樣大。”夏雪梅情不自禁的念道,又問:“幾月幾日?”


    杜若謙猶豫了一下,喬振國提醒道:“雪梅,人家杜先生身份尊貴,第一次見麵你就問這樣的問題,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太過唐突?”


    夏雪梅反應過來,連忙收住自己的失態,“杜先生,你不要介意,我隻是太想念我的兒子,看到杜先生和若謙一般大,有些觸景生情。”


    杜若謙笑笑,“喬夫人愛子心切,我又怎會介意?”


    喬振國也說:“剛才我聽你一言,倒覺得杜先生年紀輕輕,對環境生態這一塊有獨到的見解,有些想法竟然與我家犬子不謀而合,如若昊謙在這裏,你們定會成為好朋友。”


    “那是我的榮幸。”杜若謙彬彬有禮的說道:“喬總,喬夫人,我還有事,失陪了。”


    “杜先生請便。”


    杜若謙又喊了一下顧靈犀:“靈兒。”


    顧靈犀看著他,隻見他動了動唇,最後隻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


    陸淵推著杜若謙走後,三個人的目光一直追隨過去,良久,夏雪梅才意味深長的問顧靈犀,“靈犀,你和這位杜先生是怎麽認識的?”


    “昊謙救過我,自然而然就認識了。”


    “他是哪裏人?”


    “江城。”


    夏雪梅想了想,“我曾經去過江城,聽杜先生的口音並不像江城人,倒與我們南城口音極為相似,讓我想起昊謙……”


    顧靈犀怕她傷心,安慰道:“伯母,起初我也覺得若謙和昊謙有些相似,不過他們是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即使聲音相似,那也是巧合,可能是您太想他了吧。”


    “可是,他們一樣大……”


    喬振國說道:“江城杜家是名門望族,怎麽可能和昊謙有關係?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然後拉著夏雪梅離開,“靈犀,我們先走了。”


    “好的,伯父伯母再見。”


    告別之後,顧靈犀又坐下來,閑來無事,她打開手提包,將裏麵的玉佩拿出來。


    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裂痕,裂痕的邊緣很光滑,看得出一定是經過主人長時間的觸摸才能有這種光滑的觸感。


    她不禁想,昊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現身見她,而是留下這枚玉佩?


    他心裏,始終是怪她的吧。


    不過,知道他平安,她心裏也很欣慰,或許不久後她就能見到他了。


    顧靈犀沉思的時候沒有發現安妮正躲在一旁,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美麗的臉勾勒出一絲妖冶的笑容,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偵探社嗎?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件事情。”


    ……


    景翼岑一邊和人交談,不放心的回頭看向顧靈犀,發現她一個人在發呆,於是和人告別之後快速趕到她身邊。


    顧靈犀手裏拿著一枚玉佩,和那天看到的一樣,不知玉佩有何特殊,竟讓她入神得連他來了都不知道。


    “靈犀。”景翼岑輕喚她。


    直到連續喊了三聲,顧靈犀才回過神來。


    “翼岑,你來了。”


    “在想什麽?”景翼岑伸手,想拿她手裏的玉佩。


    顧靈犀護寶一樣的防備他:“你幹嘛?”


    景翼岑一愣,更加好奇那是什麽東西讓她那麽寶貝?


    “我隻想看看你手裏的玉佩。”


    “沒什麽好看的。”她快速把玉佩放進包裏。


    景翼岑鬱悶的看著她,更加好奇她有什麽秘密不想讓他知道。


    “翼岑,都談完了嗎?”她掩飾緊張,問。


    “嗯,都談好了。”


    “那我們回家吧。”


    景翼岑知道她不想久留,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家。


    ……


    中午,顧靈犀接到景翼岑的電話。


    “靈犀,今晚我得加班,到時候蕭權會來接你。”


    “好,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顧靈犀悶悶不樂。


    最近,為了拿下花海項目,景翼岑特別忙。


    有時候早上一醒,他就不見了,到了晚上也是蕭權來接她,每每她等到三更半夜,看到他一臉疲倦的回來,顧靈犀就特別心疼。


    不過她也沒辦法,誰叫景翼岑是工作狂,而且他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也許這就是他身在其位的責任,為了景氏的發展和前途,他必須要拚,她隻能默默支持他。


    快下班的時候,夏雪梅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顧靈犀去家裏吃晚飯,顧靈犀答應了。


    下班後,蕭權來接她,顧靈犀說道:“蕭權,能麻煩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嗎?”


    “少奶奶請說。”


    “去喬家。”


    蕭權有些遲疑,他沒有拒絕,而是把顧靈犀送到喬家,等顧靈犀進去之後給景翼岑匯報。


    景翼岑正在一推文件裏忙得焦頭爛額,聽到情況後臉色陰沉,“我知道了,你等在那裏,到時候安全送她回家。”


    “是,總裁。”


    景翼岑又忙了一會,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把手頭的事情忙完,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快八點了,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總裁。”


    “靈犀還在喬家嗎?”


    “還沒有出來。”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景翼岑關掉電腦,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


    顧靈犀在喬家吃過飯後又坐了一會,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告別。


    “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二老站起來送她,這時,喬振國忍不住問了一句,“靈犀,最近景氏是不是也想拿下花海項目?”


    顧靈犀愣了一下,想到景翼岑那麽忙碌,回答,“是的,有問題嗎?”


    喬振國說道:“沒什麽,喬家變成這樣,景家有不了推卸的責任,喬氏這次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就算景氏勝算更大,我也會努力搏一搏……靈犀,你既然嫁入景家,自然要以夫家為重,我不想你站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管你支持誰,我都能理解。”


    喬振國這麽為她著想,顧靈犀欣慰道:“伯父你放心,這是商場上的事情,大家公平競爭,我不會幹涉任何一方的決定,而且就算我嫁給了景翼岑,我還是原來的顧靈犀,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靈犀,你懂事就好。”


    “那我先走了。”


    “好。”


    送顧靈犀出來後,二老便進去了。


    蕭權等候在外麵,見顧靈犀出來,幫她把後車門打開。


    顧靈犀坐進去,意外的發現裏麵還坐了一個人。


    “景翼岑?”


    她嚇了一跳,這大晚上的,車裏又那麽黑,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也不吭聲,差點讓她尖叫出來。


    “是我,上車。”景翼岑悶聲說道。


    顧靈犀坐好後,景翼岑始終沉默寡言,讓她覺得氣氛壓抑。


    好不容易到家,兩個人關上房門,顧靈犀終於忍不住開口向他解釋,“翼岑,你不要生氣。”


    “我沒有。”景翼岑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越是這樣,顧靈犀越擔心。


    她了解他的性格,往往他衝動的發脾氣,或許她還能應付,就是這樣沉默不語才讓人恐怖。


    “翼岑,伯父伯母是看著我長大的,就像我的親生父母一樣疼愛我,我隻是去他們家吃晚飯,你不會連這個也要生我的氣吧?”


    景翼岑:“……”


    “翼岑,我們不是說好有話好好說嗎,你不說話,我怎麽解釋給你聽?”


    景翼岑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我問你,喬昊謙在不在?”他語氣緊繃,這個問題在心裏百轉千回,終於問出口。


    顧靈犀一怔,原來他擔心這件事。


    “翼岑,你不是早就知道昊謙失蹤了嗎?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伯父伯母送我出來的,如果昊謙也在,他肯定會送我。”


    景翼岑想到第一次看到她去喬家,也是喬家二老送她出來的。


    緊繃的心有些鬆懈。


    他臉色沉沉的問她,“靈犀,如果喬昊謙回來了,我和他都要競爭花海項目,你會支持誰?”


    顧靈犀被他突然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景翼岑的眼神漸漸暗淡,微怒,“靈犀,我可以不阻止你去喬家探望他們二老,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最近我想投資做花海,喬家也在積極爭取,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畢竟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我的妻子對我保持絕對的忠誠。”


    他說完,直接拿睡衣去了衛生間。


    顧靈犀站在房內,聽到裏麵有水流聲傳來,知道他在洗澡,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床上,她突然覺得心情沉重,腦海裏全是景翼岑的告誡在回蕩著……


    等他出來後,她才緩緩站起來,拿著睡衣去洗澡。


    她淋了好久,心裏越來越亂。


    無論是喬家還是景家,對這個項目都勢在必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會開心。


    洗完後,顧靈犀出來,看到景翼岑已經躺下,眼睛閉上,似乎是睡著了。


    看看時間也有點晚,顧靈犀輕輕的躺在他身邊,關掉台燈,她準備睡覺,身旁的景翼岑突然翻身,長長的手臂伸過來,將她緊緊圈在懷裏。


    顧靈犀心裏一跳,耳邊傳來熟悉的氣息,“老婆,晚安!”


    每天晚上,他都會和她說晚安,早上醒來,他會說早安。


    顧靈犀心裏暖暖的,知道他不生氣了,輕輕的回應他,“晚安。”


    ……


    秦語心匆匆來到相約的地點,坐在安妮對麵。


    “安妮,你這麽著急的找我有什麽事?”


    安妮臉上掛著一絲淡笑,“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兩個人是喬振國和夏雪梅,是喬昊謙的父母。”


    “什麽?”秦語心震驚的站起來,“他們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來景家,真是膽大包天。”


    安妮說道:“顧靈犀和喬昊謙本來是一對,和喬昊謙又是青梅竹馬,喬振國和夏雪梅對顧靈犀自然不一般,我猜那天他們來找顧靈犀,應該是為了喬昊謙的事情。”


    秦語心坐下來,“喬昊謙不是失蹤了嗎?”


    “我看未必。”安妮神秘一笑,“我已經派人去了一趟江城,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一旦我的猜測屬實,到時候看顧靈犀還怎麽心安理得的和翼岑在一起。”


    “安妮,你打算怎麽做?”


    “阿姨,您就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不用我們親自動手,顧靈犀自己也會讓翼岑徹底失去耐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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