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讓顧靈犀心頭一凜。


    不用抬頭,她就知道麵前陰氣沉沉的男人是誰。


    景翼岑低眸,一雙深邃的眼睛沉痛的盯著她,讓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內,一個堵在門口,就這麽僵持不下。


    顧靈均看看景翼岑又看看顧靈犀,輕輕的在她耳邊呼喚:“姐。”


    顧靈犀緊緊握著顧靈均的手,鼓起勇氣正視景翼岑,“我要帶靈均走。”


    景翼岑覺得可笑。


    “靈犀,靈均在這裏安心養病,你要帶他去哪兒?”


    “不關你的事,我不準你再分開我們姐弟。”她也惡狠狠的盯著他。


    景翼岑惱怒的看著顧靈犀,失望的說道:“靈犀,枉顧我這麽相信你,沒想到你和杜若謙裏應外合,打算帶著靈均和他一起私奔,我是你的丈夫,你卻這麽對我,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從我手裏逃走。”


    顧靈均訝異的看著顧靈犀,“姐,你……”


    “靈均,以後我再向你解釋,今日我必須帶你走。”顧靈犀安撫他,回頭對著景翼岑說道:“讓開。”


    景翼岑不讓,臉色更加陰森可怕。


    “除非你跟我回家,要不然,你別想走出這間房門半步。”


    顧靈犀用力推他,景翼岑紋絲不動,她氣急敗壞的一邊用拳頭打他一邊衝他大吼,“景翼岑,我不會和你回家,就算死我也不回去。”


    她使勁渾身解數,哪怕用盡所有的力氣,景翼岑就是不讓她走。


    “景翼岑!!”


    她快要被他逼瘋了,氣喘籲籲的大喊一聲,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發抖。


    景翼岑不想和她耗時間,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就要出去。


    “姐……”


    景翼岑分開兩人,強行拉著顧靈犀就走,顧靈均追上來,門口的蕭權伸手攔住了他,“舅少爺,總裁和少奶奶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我知道,可是我姐……”


    “隻要舅少爺安心在這裏養病,少奶奶就不會和杜若謙私奔,你也不想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顧靈均明白,隻是擔心姐姐,又怕蕭權說的是真的,所以站在門口幹著急。


    走廊上,顧靈犀被景翼岑強行拉著走,周圍的病人和家屬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景翼岑,你放開我。”


    景翼岑根本聽不進去,用力握著她的手腕,幾乎是用拖得方式讓她就範。


    手背傳來尖銳的痛感,是顧靈犀為了掙脫而咬了他,終於讓他停住腳步。


    回頭,顧靈犀惡狠狠的咬他,把他的手背咬出了血。


    景翼岑顧不得手裏的疼痛,直接把她推到牆上,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


    她白皙的下巴上都是血,混合著淚,那雙尖銳的雙眸死死盯著他,如千萬根針一樣紮入他的心裏。


    他痛恨她這樣看他的眼神,用力的把她按在牆上深吻,讓她無法呼吸。


    “唔……景翼……”


    她根本發不出聲音,腦袋嗡嗡的,呼吸困難。


    周圍很多人看過來,顧靈犀又羞憤又害怕,更加掙紮。


    景翼岑放開她之後,顧靈犀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委屈的得眼淚汪汪的又哭又嚎。


    “不想被人圍觀就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在這裏吻你,吻到你願意跟我走為止!”


    顧靈犀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


    他抓住了她的軟肋,知道她麵子薄,她抬頭,紅著眼睛瞪著他,更加痛恨他這麽對她。


    “走。”


    景翼岑再次拉著她走,這一次,顧靈犀半推半就的被他拉著離開了醫院。


    剛出醫院門口,杜若謙就趕來了。


    他身上都是血,急匆匆的準備衝上台階,正好和景翼岑撞上。


    顧靈犀看到杜若謙渾身是血,擔心的差點衝過去,“昊謙,你怎麽受傷了?誰打的你?”


    杜若謙滿不在意,一心隻想救她脫離景翼岑的魔掌,憤怒的衝景翼岑怒吼一聲,“放開她。”


    景翼岑冷嗤,不屑的說道:“杜若謙,你是什麽身份跟我說這句話?靈犀是我的妻子,你有什麽資格帶她走?”


    杜若謙深惡痛絕的回擊,“景翼岑,你若真把靈兒當你的妻子,就不會囚禁她,折磨她,你根本不配成為靈兒的丈夫。”


    “我不配,你就配嗎?”景翼岑冷笑一聲,唇角勾勒出一絲涼薄的笑容,“看來杜小姐對你用情頗深,這麽快就放你過來,正好,我也正想找你好好算下你帶走靈犀的這筆賬。”


    顧靈犀聽到景翼岑冷酷的聲音,生怕他對杜若謙不利,急忙說道:“景翼岑你想幹什麽?”


    “嗬,真是一對情深意重的苦命鴛鴦。”景翼岑諷刺道,薄薄的唇流露出一絲慘絕的笑容,那笑容裏包含了太多的心酸。


    然後,他把手機拿出來冰冷的說了一句,“把人帶過來。”


    顧靈犀不知道景翼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一會,蕭權就從醫院出來了,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人,中間走過來一對中年夫婦。


    喬振國和夏雪梅看到顧靈犀想過來,蕭權伸手攔住了他們,“喬總,喬夫人,總裁請你們過來有重要的事情,請二位耐心等待。”


    喬振國雖然不喜歡景翼岑,不過二人過來,景翼岑的人對他還算客氣,便也沒有反抗,站在那裏沒動。


    顧靈犀隻看一眼就激動的對他吼:“景翼岑你還有沒有人性?連長輩都不放過。”


    她掙紮著想衝過去,景翼岑卻將她的手臂拉起來,讓她被迫抬起了雙腳,痛心又怨恨的語氣對她說:“顧靈犀,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卑鄙無恥?我請喬總和喬夫人是來認親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對他們怎樣?”


    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被誤解的怨恨,她倔強的忽略過去,譏諷道:“你有那麽好心?我看是別有用心。”


    “顧靈犀!”


    他成功的被她點燃了心中的烈火,既然如此,他何必客氣?


    景翼岑將目光落在杜若謙身上,看到他眼裏閃爍的慌亂,心裏無比痛快,“杜若謙,這兩個人你還認得吧。”


    杜若謙痛恨景翼岑這般吃定他的自信,即使他再有氣焰,看到二老出現在這裏,他也慢慢的沉下去。


    顧靈犀知道景翼岑打什麽算盤,昊謙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告訴伯父伯母,是怕他們知道他出事會傷心難過,沒想到景翼岑居然把二老帶過來,分明是在昊謙的傷口上再撒把鹽。


    “景翼岑你簡直卑鄙。”她一次次的被他的手段弄得更加痛恨他,為什麽他可以這麽殘忍的去傷害昊謙?


    景翼岑忽視她的咒罵。


    回頭,他對喬振國說道:“喬總,麵前的杜若謙就是你的兒子喬昊謙,喬總若不信可以親自問他。”


    喬振國當然震驚。


    夏雪梅卻在聽後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抱住杜若謙傷心的大哭,“昊謙,真的是你,我早就懷疑你是我的兒子,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她哭得傷心,抬頭看著他,一雙手捧著他的臉,心痛的問,“你的臉怎麽變成這樣?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昊謙,你回來了為什麽不和我相認?媽真的好想你啊兒子……”


    杜若謙聽著夏雪梅傷心欲絕的哭泣,心裏比她更痛。


    他何曾不想認父母,隻是他怕這樣的他會讓父母更傷心罷了。


    “媽……”


    他艱難開口,這個字卡在了他的喉嚨裏,每次去喬家,他多想叫她一聲媽,可是他很怕自己的經曆會嚇壞了她。


    夏雪梅聽到這個字更加難受,“昊謙,你告訴媽,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杜若謙不敢告訴她那場車禍到底有多嚴重,遲遲沒有回答。


    景翼岑卻在這時冷冷一笑,“喬夫人,一年前喬昊謙一個人傷心的離開南城,如果他不是心灰意冷,又豈會出了嚴重的車禍差點性命不保?他不說,不過是想維護一個讓他傷心的人罷了。”


    夏雪梅聽到車禍二字心裏狠狠一痛,急忙問他,“昊謙,你出車禍了?”


    “媽……”


    夏雪梅卻氣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昊謙,你是要讓我和你爸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不是?事到如今你還打算隱瞞我,你是為了靈犀才出車禍的是不是?”


    杜若謙愧疚的承受那一巴掌,“媽,對不起。”


    看著昊謙母子相認,顧靈犀心裏特別難受。


    她幻想過無數次他們相認的情節,她幻想的溫馨一幕卻讓人心痛。


    她抬頭,狠狠的瞪著景翼岑。


    她好恨,為什麽他要這麽殘忍的把真相刨開,不負責任的讓大家這麽痛苦?


    “景翼岑,我恨你,我恨你……”


    一次次的傷害,已經不足以用恨來形容。


    她的控訴她的恨意,在他心裏落下了一道道傷痕,他痛到麻木,幾乎都忘了被她傷害到底是什麽感覺。


    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景翼岑拉著顧靈犀想就朝自己的車走去,杜若謙想追。


    “靈兒。”


    他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夏雪梅就拉住了他,“昊謙你不要去,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杜若謙焦急的掰開她的手臂,“媽,你放開我。”


    夏雪梅死不鬆手,哭著哀求,“昊謙,你為了她出車禍,為了她差點癱瘓,現在你回來了,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們再糾纏下去,爸媽老了,真的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媽,我是不會放棄靈兒的。”


    “混賬!”


    喬振國怒吼一聲,快速從台階上下來,指著他怒吼,“昊謙,你怎麽這麽糊塗,靈犀都結婚了,你幹嘛還放不下她?景翼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鬥得過他嗎?為了一個女人,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命弄丟了你才甘心?那好,你去,今日你要是敢去,我和你媽就死在這裏。”


    然後,把夏雪梅的手拉開,氣憤不已,“雪梅,你讓他去,反正在他心裏,除了靈犀,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喬振國的威脅起到了致命的作用。


    杜若謙站住了,再也不敢邁開腿……


    ……


    顧靈犀被景翼岑拉著直接塞進車裏,顧靈犀激烈的反抗。


    她痛恨他的每一個碰觸,每一個反抗都用盡了全力,然而在景翼岑麵前,她的反抗徒勞無功。


    終於,她的手腳一並被景翼岑死扣著一動不動的時候,她再次傷心的淚流滿麵。


    蕭權開車,將兩人送回家,一到家,景翼岑就拉著她的手腕,怒氣衝衝的帶她回房。


    門一關,景翼岑直接將她甩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煩躁的扯掉領帶,迫不及待的連襯衫的扣子都沒耐心一個個解開,用力一拉,精致的紐扣如珍珠一樣掉在幹淨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靈犀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他失控的樣子,如魔鬼一樣走過來,一邊退一邊往後縮,害怕得發抖,“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過來。”


    景翼岑哪裏聽得進去,他實在太生氣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和杜若謙私奔。


    “靈犀,我不想傷害你,是你逼我這麽做。”他殘忍的走過來,將上衣脫掉,露出精壯的身子,健碩的肌肉像石頭一樣緊繃著,看在她眼裏直發毛。


    “你別過來,不要過來。”她捂著眼睛不敢看他,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景翼岑突然上前,一把拉開她的手,抬起她淚流滿麵的臉,怒火直冒,“看著我!”


    她閉上眼睛,眼淚不停的往外冒。


    “你不敢看我,是心虛?還是你真的這麽討厭我。”


    景翼岑替她擦眼淚,沉痛的看著她害怕自己,“靈犀,自從你病好後,我心疼你,舍不得碰你,無論你怎麽恨我,我都在期待你原諒我的那一天……但是,你騙我,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哪怕我對你還有一絲絲憐惜,在你決定和杜若謙私奔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消耗殆盡,你既然這麽想離開我,我偏不讓你稱心如意,你越是不想看到我,我越要讓你每天都看著我,你越不讓我碰,我越要碰你!”


    然後,他粗,暴的拉開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身下……


    一夜瘋狂,如墜地獄。


    ……


    顧靈犀一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陽台上,靜靜的看著外麵的雨景,好半天都沒動。


    “少奶奶醒後就一直坐在那裏,已經三個小時了。”佩姨站在門口,心疼的說道。


    景翼岑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心裏沉沉的呼吸難受,“知道了,下去吧。”


    佩姨走後,景翼岑走進來。


    他站在顧靈犀身後,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她的名,顧靈犀沒反應。


    他蹲下來抱她,顧靈犀目光呆滯,沒有反抗。


    她的手很冰冷,最近又瘦了,握在手裏全是骨架,在他寬厚的掌心,怎麽也捂不熱。


    “靈犀……”


    他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其實他說什麽也沒用,因為他試過很多種方法,她就像沒聽到一樣。


    他抱著她,低頭攝住她的唇瓣,她還是沒反應。


    也許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無論做什麽都逃不出他的魔爪,她不再激進,不再反抗,甚至不說話,哪怕他用嘴給她喂食,她也呆呆的像塊木頭一樣由著他。


    短短幾天,她就瘦了一圈,整個人骨瘦如柴。


    看到她這個樣子,比她痛恨他更讓他難受。


    他開始意識到那一夜,摧毀的不止是她的身體,更是她的心。


    他後悔不已。


    “靈犀,你要怎樣才肯開口?是不是我放你自由,你就能好起來?那好,我不再限製你,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去上班就去上班,我不派人跟著你,你說話好不好?”


    顧靈犀還是沒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景翼岑無法,他什麽方法都試過,若是有用也不會等到現在。


    他將顧靈犀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出去時,他沒有關門,也許他也期待她能趁機逃走,至少比她現在心灰意冷要好。


    景翼岑下樓後,蕭權走過來,“總裁,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舅少爺情況不妙。”


    “怎麽回事?”


    “舅少爺在醫院遇到了顧天雄,兩人發生了爭執,舅少爺一急就暈倒了。”


    景翼岑目光一沉,忽聽樓上傳來響動,抬頭一看,顧靈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也許是聽到靈均的消息,突然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


    “靈犀。”他趕緊上樓,將顧靈犀從地上扶起來,緊張的問:“靈犀,你有沒有摔到?”


    顧靈犀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靈均有沒有事?他怎麽樣?”


    看到她這麽焦急,景翼岑心裏一鬆,隻有靈均能讓她死灰複燃,恢複一點神智。


    他安慰她,“你不用擔心,醫院那邊會盡全力救靈均,我現在帶你過去。”


    他牽著她的手,小心謹慎的下樓,親自開車陪她一起去醫院。


    急救室外。


    顧靈犀和景翼岑趕到的時候,顧天雄站在外麵很是著急。


    一看到他,顧靈犀就想到靈均的病,還有以前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心寒。


    “你來幹什麽?誰讓你來的?”


    顧天雄看到顧靈犀,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裝可憐道:“靈犀,爸爸最近身體不好,碰巧在醫院遇到靈均,爸爸想你們姐弟,想接他回去住幾天,沒想到一言不合他就暈倒了。”


    顧靈犀不會再上當,瞧他那張奸詐的嘴臉藏也藏不住,她怎麽會輕信他?


    “爸,公司最近又出問題了吧,你是真心想接我和靈均回去還是另有目的你心裏清楚,我和靈均不會再回顧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顧天雄早知顧靈犀對他死心,要不然這麽久了,她也不會不顧顧家的死活,她的態度那麽明確,顧天雄說什麽也改變不了,隻好將目標鎖定在景翼岑身上。


    他拿出一副嶽父大人的架勢,倚老賣老的說道:“翼岑,上次靈犀為你流產,你怎麽說也要拿個態度出來,我好歹也是孩子的外公,我的外孫沒了,你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這件事是景翼岑和顧靈犀之間不可觸摸的傷疤,一碰就痛。


    他對孩子有愧,自然也希望能做點什麽來補償對這個孩子的虧欠。


    他明知道顧天雄是借此機會大做文章,他也心甘情願的說道:“你想怎麽算?”


    顧天雄露出一絲精打細算的表情,“很簡單,給我五百萬的心理撫恤金。”


    “爸,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麽要錢?”顧靈犀對他的貪婪忍無可忍。


    “就憑我是孩子的外公,沒有我,哪來的你?你大方不要錢,我可心疼我的寶貝外孫,這筆錢說什麽我都要要回來,不然我的外孫死得冤枉。”


    “你簡直強詞奪理!”顧靈犀憤怒的想衝過去和他理論,景翼岑拉住她。


    “靈犀,這筆錢我給他,你不要對他這種人生氣。”他擔心她的身體。


    顧天雄一聽景翼岑答應給錢,頓時眉開眼笑,厚顏無恥的說道:“還是我的好女婿懂事,靈犀,你就太不懂得為自己打算了,聽說安妮在國外準備給翼岑生個私生子,到時候她回國還有你什麽事,你不要錢,將來景家的錢全部落入了別人的口袋,翼岑,別怪我這個做嶽父的說話難聽,你要真喜歡靈犀,就應該把所有的財產轉移到靈犀名下,免得將來被安妮母子霸占。”


    “你不要再說了,給我滾!”顧靈犀被他幾句話刺激得情緒激動,她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父親?


    顧天雄看到顧靈犀這樣憤怒,心裏顫顫的怕她在景翼岑耳邊吹風,到時候丟了這五百萬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對景翼岑說:“好女婿,我等著你給我打錢,我先走了。”


    然後,一溜煙就走了。


    顧靈犀被他氣得直發抖,幾分鍾都沒有緩過來。


    景翼岑擔心不已,抱著她安慰了好一會,顧靈犀突然抓住他的手,態度堅決的說道:“我不準你給他打錢,聽到沒有?”


    她這個樣子命令他,特別是她還抓著他的手,她終於開始正視他,讓他感到愉快。


    “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他柔情似水的低眸淺笑,顧靈犀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抓著他,慌忙鬆開。


    景翼岑心裏一落,卻沒說什麽。


    這時,急救室外的紅燈熄了,醫生出來,說顧靈均一切無恙,顧靈犀緊緊揪著的一顆心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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