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女無妨,叫沈將軍受了驚。」徐健深深呼吸一口,「沈將軍要如何處罰徐瑩,下官都無話可說。」


    「三爺!」


    「爹!」


    白氏和徐瑩異口同聲,白氏更是跪著挪到徐健麵前,拽著他的袍子,「三爺,那可是咱們的女兒!沈思弦是什麽人,她殺人不眨眼啊!你把瑩兒交到她手裏,瑩兒還有活路嗎?」


    徐健狠心把袍子揪出來,「自作孽不可活。我早就同你們說過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們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有今日的惡果也是你們自找的。」


    沈思弦拍拍手,「徐大人大義滅親,果然是高風亮節。」她站起來,走到徐瑩麵前。白氏撲過來不讓她過去,她沒了耐心索性一鞭子抽過去。


    白氏被抽到了背,疼的在地上打滾。沈思弦心中快意四起,「白氏,你現在是否覺得痛不欲生?我要殺了徐瑩,所以你恨我入骨。可是當年你不也是把我娘逼到這個份上嗎?我娘受的痛苦比之今日我給你的要多上千倍百倍,你們母女心胸狹隘,三番四次想陷害我,今次我不會再饒過你們了。」


    沈思弦一步步逼近徐瑩,「徐家人不是總說咱們姐妹要好好相處嗎?瞧你這麽漂亮一張小臉,若是就這麽毀了也實在可惜。這樣吧,那日你給我下了軟筋散,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你要做什麽?」徐瑩撐著地麵不斷往後退,「沈思弦,這裏是徐家容不得你造次,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惜我身上沒有那種藥,你忍著點疼,我挑了你的手筋,左右效果都是一樣的。」沈思弦衝著微微一笑,在徐瑩看來卻如同地獄來的修羅一樣可怕。


    沈思弦掏出匕首,「我這匕首是你姐夫送的定情信物,我倒是舍不得了。不過手頭也沒有別的東西了,也就便宜你一回。」她用馬鞭卷著徐瑩的手腕,狠狠就是一刀。


    徐瑩發出淒厲的慘叫,痛的拳腳不斷掙紮。沈思弦隻挑斷了她一根筋脈,她跌在地上捂著手腕嚎啕大哭,「沈思弦,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我一定回討回來的!」


    沈祺端坐在上首,老侯爺聽不得這慘叫,他扭頭求情,「沈將軍,這樣夠不夠了?」


    「徐瑩鑄下大錯,的確該給個教訓。不如傷好之後去郊外養養心思也是好的,成日裏待在這侯府裏,想些有的沒的,容易把人想壞。」


    老侯爺閉上眼睛,沈家這是不打算放過徐瑩了。他又睜開,望著徐健,「老三,你怎麽想的?」


    「那便按著沈將軍的意思,等徐瑩傷好之後送去家廟吧!」


    徐瑩搖頭,連傷口也顧不得了,她撲過來,「不!爹,女兒不去!女兒馬上就要參選了,女兒不能去家廟!」


    在大戶人家犯了錯的女子要麽被放到莊子上去要麽就被送到家廟裏去。前者還有可能回來,後者那是真的回不來了。


    花一樣的年紀,隻怕徐瑩從此後就要青燈古佛過活一輩子了。


    從承恩侯府出來,站在大門口都仿佛還能聽到徐瑩的慘叫聲。沈祺回頭瞧了一樣沈思弦,「後悔了?」


    「怎麽可能?」沈思弦回過神,跟上去翻身上馬,「這是她咎由自取,能怪我什麽?」


    口是心非的丫頭。別人或許是不知道,但是沈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徐瑩的手筋被挑了,但並沒有完全被挑斷,倘若醫治及時日後還不至於是個殘廢。


    他打馬上去,「真的不趕盡殺絕?」當時那種情形,便是真的逼著老侯爺賜死了徐瑩也是能夠的。


    「何必呢!瞧著也怪可憐的,想來她日後也應該會夾緊尾巴好好做人了。」


    日後沈思弦曾不止一次的為這句話後悔。倘若她當初一狠心直接殺了徐瑩,根本不會有日後那麽多的事情發生。


    解決了徐家的這件事,李家的那裏還沒完。霍璿不知道怎麽曉得了這件事,氣的直接在鳳儀宮吐了血。而後皇後之威就開始爆發了,先是查出來麗妃中飽私囊克扣宮人俸銀。


    而後又查出來麗妃在有孕的宮妃藥膳裏下以至於宮妃流產。若是前者那最多就被罰禁足,可是後者牽扯到謀害皇族子嗣,賜死都是不為過的。


    沈思弦知道這事後還有點驚訝,「麗妃雖然囂張,但是做事還是很嚴謹的。怎麽會被人抓到了把柄?」


    賀楓站在她後頭,緩緩道:「天道輪回,誰能保證一輩子高枕無憂。」


    「也是,壞事做做多了,早晚要被發現。」沈思弦轉過身麵對他,「我那樣對徐瑩,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


    「為什麽會這麽覺著?」賀楓淺笑,上前牽住她的手。她的肌膚不像京城貴女那樣柔滑,還是有些粗糙的,但是他卻愛不釋手,握在手裏就是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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