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曲辭解釋道:“中了此咒的人,從中咒到死亡,不會超過6個小時,秦相遠是昨天下午5點從訂婚宴上被帶走的,而他的死亡時間是淩晨12點30分,已經過去了7個半小時,這就說明,他絕不是在訂婚宴上中的招,而是在你們警局裏。”


    彭局長倒抽一口涼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他想了想,說道:“大師,我可以去召集那些人,但是,大師能不能向我保證,不會將此案的真相宣揚出去?”


    路曲辭年齡雖小,但她體內的靈魂卻是活了三千年的老妖精,這點人情世故,她一聽就懂。


    她點頭,“彭局放心,我不會對外多說半個字的,關鍵要看你們內部的警員會不會往外傳了。”


    彭局點頭,“這個我來解決,大師隻管幫我揪出那個人就好,稍後我會將勞務費打到您的賬號上。”


    “多謝。”


    沒過多久,彭局就將所有接觸過秦相遠的警員全部集齊。


    從出警押解秦相遠的警員到司機,再到參與審訊的警員,包括陳大隊在內,一共十二人。


    此時全部站在了局長辦公室裏。


    傅聽樓和項少軒站在路曲辭的身後,看著這些人,並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而路曲辭卻指著其中一人說道:“你,出列!”


    李遠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我嗎?”


    路曲辭點頭,“對,就是你。”


    在同事們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李遠航走了出來,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他不解道:“路大師,出什麽事了麽,為什麽把我們叫到這裏來?”


    其他警員也都有些不明所以。


    路曲辭說道:“我這裏有一張符紙,你過來摸一下它的手感。”


    李遠航不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看著她手裏的黃色符紙,眼神閃爍了一下。


    局長和同事們都在看著他,李遠航不得不走了過去,接過路曲辭手裏的符紙摸了起來。


    隨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李遠航的手接觸到這張符紙之後,手指迅速變紅,就像是染上了鮮血一般。


    他嚇了一跳,嗖地一下就將符紙扔到了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


    李遠航用力地搓手,可不管他怎麽搓,那些血淋淋的紅色就像長在了他的皮膚上,怎麽搓都搓不掉。


    眾人驚呼出聲。


    彭局長不解道:“大師,他這是怎麽了?”


    路曲辭看著李遠航,說道:“他就是殺害秦相遠的真凶,陳大隊,把他抓起來吧!”


    陳大隊不明所以,但也擔心她說的是真的,怕李遠航跑了。


    他從兜裏掏出手銬銬到了李遠航的手上。


    李遠航的臉上開始出現慌亂的神色。


    他的臉上是一副既無辜又無害的表情,說道:“大師,你是不是誤會了,你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呀,再說了,我跟秦相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他呀?”


    “就是啊,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航子為人挺老實的,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怎麽敢殺人呢?”


    “對,我們都很了解航子,他為人很和善,膽子也小,不可能會殺人吧?”


    同事們都在為李遠航說話。


    路曲辭清冷道:“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從而降低獵物的防備心,待時機一到,便會將獵物一招斃命。”


    “李遠航看上去老實巴交,實則這隻是他的偽裝罷了。”


    她走到李遠航跟前,伸手拿起他的手,在眾人麵前亮了亮。


    “這雙手便是鐵證!”


    眾人不解,“這手怎麽了?”


    “‘夜未央’鎖靈咒的製作方法很繁瑣,首先要將明礬在水中溶解,產生白色絮狀物後,將鎖靈咒的符紙在明礬水裏浸泡半個小時,待符紙吸附上白絮之後撈出來,再撒上朱砂粉沫晾幹。”


    “做完這一切之後,最後再將晾幹的朱砂符紙燒成灰燼,便可利用風向,將鎖靈咒的符灰散播到獵物身上。”


    “這個風向,不一定要多大的風,哪怕是開門關門這麽微小的風就足矣。”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李遠航的頭上卻冒出了細汗。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路大師會這麽厲害,居然連夜未央的製作方法都能說得這麽詳細。


    看來她是真的不好對付啊!


    他眼珠一轉,連忙替自己開脫,“大師說這麽多跟我有什麽關係,什麽明礬朱砂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要是那麽厲害,早成玄學大師了!”


    “當然有關係,關係還大著呢。”


    路曲辭舉著他的手,“凡是接觸過夜未央的人,手上必定會留下明礬水和朱砂符紙的印記,我剛才那張符紙恰好能讓此印記顯形。”


    “現在,你還敢說自己膽小不敢殺人嗎?”


    在場警員都驚得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重新審視起李遠航來。


    比起李遠航,明顯路大師的話才更具權威性。


    老實人濾鏡哢地一聲碎裂。


    他們現在再看李遠航,竟然覺得他的臉哪哪都透著一股陰險。


    李遠航想拽回自己的手,誰知路曲辭力氣驚人,他拽了兩下沒拽動。


    急道:“胡說八道,你說顯形就顯形麽,我還覺得是你仗著大家都不懂玄學,在這胡謅八扯呢!”


    “我隻是昨晚在家教兒子化學實驗,才在手上沾了明礬的,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彭局長,我真的沒有殺……秦相遠就是我殺的,是我對秦相遠施加了夜未央鎖靈咒!”


    彭局和眾位警員被李遠航突然的反轉驚得一個趔趄。


    隻有傅聽樓和項少軒知道是怎麽回事。


    李遠航驚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剛剛隻是想說他沒殺人,讓彭局長相信他而已,怎麽出口就變成把真相說出來了。


    路曲辭問道:“你為什麽要殺秦相遠?”


    “因為秦相遠的伽羅血咒已經解除,教主擔心他會吐出神教的內部機密,故而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


    “你是通天道觀的人?”


    “是!”


    “你在裏麵擔任什麽職務?”


    “我沒有職務,我隻是老奴的徒弟!”


    李遠航盡管咬緊牙關,可神教的內部機密還是從他嘴裏吐了出來。


    路曲辭眼眸微眯,“老奴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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