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獅龐大的身軀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緩緩地化回了顧澤宇的模樣。


    男人峻肆的臉上毫無血色,整個胸膛乃至脖子上全都被鮮血染紅,汩汩的鮮血像溪流一樣流到了他身下的地麵上。


    “哥……”


    “哥……不要……”


    路曲辭眼中驚慌失措,嘴唇囁嚅著,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顧澤宇的身邊。


    她雙手顫抖著,想要扶他起來,卻又不敢輕易挪動他,想要給他堵住血,卻又不知該堵哪裏。


    因為,他的整片胸膛上全都是被彈片崩出來的窟窿。


    路曲辭的嘴唇顫抖著,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她第二次這麽驚慌失措。


    上一次是她深愛的男人。


    這一次是她的哥哥。


    都怪她!


    她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可以用玄術將這些匪徒緝拿的!


    可她剛才都在做什麽,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死劫,為什麽不護在他身邊!


    都是她的錯!


    “快給他止血啊!”白虎已經化回人形,一聲厲喝喚醒她。


    路曲辭被他吼得一個激靈,驀地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對止血,止血,哥,你放心,我會救你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否則,否則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路曲辭語無倫次的說著,雙手結印,結一個止血咒打入他的體內。


    血很快止住。


    然後又幻出兩粒丹藥來。


    一粒回元丹,一粒固元丹。


    顫抖著手全都塞進他的嘴裏,然後利用靈力幫他把丹藥送進胃裏。


    宋莫南收拾完剩餘的匪徒,跑了過來。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顧澤宇時,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她跪到路曲辭身邊,問道:“怎麽回事,他不是靈獸麽,靈獸怎麽還會受傷?”


    路曲辭懵懵地,仿佛沒聽到她在說話,隻顧著將靈力不斷地輸送進顧澤宇的體內,為他吊著一口氣。


    項少軒低著頭,萬分愧疚,“都是我們的錯,他是為了救我們。”


    宋莫南看了眼顧澤宇的傷口,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立即送醫院手術!”


    她說著就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聲音。


    一架直升機從他們的頭頂降下,落在二層樓房的平台上。


    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冷麵男人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宛若救世主從天而降。


    “傅聽樓……”


    路曲辭看到他的身影後,茫然無措的眼眸裏瞬間有了光亮。


    她衝著男人高喊,“傅聽樓,快,快救救我哥!”


    傅聽樓點頭,閃身讓開。


    從他的身後又走出一個穿得花枝招展,吊兒郎當的男人來。


    “我說傅三爺,小爺我剛從國外學習回來就被你捉來了這裏,你到底想幹嘛!”


    “自然是救人!”男人一聲冷喝。


    “救什麽救,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救什麽……人……”


    花蝴蝶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了樓下地麵上躺著的血人。


    頓時驚得捂住了嘴巴。


    “omg!顧澤宇?顧氏集團ceo?他怎麽在這,還傷成這樣?!”


    傅聽樓沒時間跟他廢話,直接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拽下樓,“別廢話,快救人!”


    路曲辭臉上掛滿淚水,愣愣地看著這隻花蝴蝶。


    自打他一露麵,那股熟悉的氣息就撲到了她的臉上。


    眼眶再度泛紅。


    花蝴蝶掃了眼路曲辭,沒理會她奇怪的眼神,蹲下身開始檢查顧澤宇的傷勢。


    路曲辭看著他的側臉,問他:“你是?”


    傅聽樓替他回答,“他叫花容,是我以前的主治醫師,南市人民醫院外科聖手,放心,有他在,顧澤宇不會有事的。”


    路曲辭愣愣地點頭,再度望向花容的側臉。


    花容查看完顧澤宇的傷勢,說道:“他傷得太重,去不了醫院了,先把他抬到直升機上,直接手術!”


    涉及到醫學領域,他臉上的吊兒郎當立即不見了蹤影,變得異常嚴肅和靠譜。


    給人莫名的信賴感。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顧澤宇抬上了直升機,花容讓路曲辭留下來打下手,其他人全部到外麵等候。


    這架直升機是花家的,他經常來往於各個國家參加研討會交流學習,為預防一些緊急情況的發生,所以機艙裏一直備著一套簡易的手術設備。


    包括b超機和便攜式x光透視掃描儀。


    花容先給顧澤宇拍了片,心裏很快有了手術方案。


    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機艙消毒,做完所有的前期準備工作後,正式開始手術。


    在花容的命令下,路曲辭將顧澤宇的襯衣用剪刀剪開,露出了他的胸膛。


    當看到他胸膛上十幾個血窟窿的時候,路曲辭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


    看著花容用手術刀將顧澤宇開膛破肚,小心翼翼地往外取彈片,整顆心都揪到了一起。


    花容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傅三爺說,他的女人又美又強,這麽一看,美則美矣,強倒是沒看出來。”


    路曲辭抹了把臉,“廢什麽話,專心手術!”


    “這才對嘛,強者是不會輕易流眼淚的!”


    花容說著風涼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


    他的技術嫻熟,呼吸平穩,手法穩到不見一絲抖動,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將大部分彈片取了出來。


    隻剩下最後一片。


    也是最致命的一片。


    通過x光掃描可見,這塊彈片位於心髒右側,距離心髒隻有0.01毫米,且鑲嵌在肺葉內,造成了肺組織大麵積挫傷、出血和肺膜撕裂。


    要想不傷及心髒,又確保肺部不受損,風險性極高,稍有不慎就會傷及其一。


    花容問她:“你什麽血型?”


    “o型!”


    “給他輸血!”


    花容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找來采血機和采血袋,開始給她抽血。


    抽完40消毒處理後,花容熟練地將血液輸送進顧澤宇體內。


    “不能多抽點嗎?”


    花容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抽血是有限量的,你想死嗎?”


    路曲辭:“……”


    花容看著片子,眉頭皺得很深。


    路曲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按你的想法做吧,我相信你!”


    她說著,抬手凝聚出靈力,緩緩注入到顧澤宇的體內,為他提著一口氣。


    花容看著她手心裏的白色光芒,眼睛亮了亮,“你這什麽招式,回頭能不能教教我?”


    路曲辭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就有,還用我教?”


    “我有?我怎麽不知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專心手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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