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麵部朝下趴在床上,長發遮住了臉龐,而她的後背上,赫然被一片鮮血染紅。


    項少軒心髒驟緊,大步邁到床前,伸手撩起她的長發去探鼻息。


    還好,還有氣。


    項少軒輕輕拍了拍她,“宋莫南!宋莫南?你醒醒!”


    床上的女孩動了動,虛弱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是誰傷的你?”


    宋莫南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快!”


    “取什麽取,你現在應該去醫院!”


    “我身份特殊,不能去醫院。”


    “可是……”


    宋莫南費力地抬起頭,“我讓你取你就取,怎麽這麽墨跡!”


    見她發火,項少軒也不再勸,起身去找東西。


    找了半天才終於在最下麵的抽屜裏找到一個簡易的藥箱。


    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瓶酒精,一把剪刀和一卷紗布,別的什麽都沒有。


    “工具不全,你確定要在這家裏取子彈?”


    “直接用剪刀摳出來!”


    項少軒眼角抽了抽,“你這個瘋子!沒有麻醉劑,你不怕疼死?”


    “你再拖下去我就真死了!”


    宋莫南說罷,嘴裏咬上一塊毛巾,趴下不動了。


    項少軒沒法,隻好伸手給她脫衣服。


    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她的傷在背上,如果脫掉她的衣服,勢必會看到她的身體,這恐怕會冒犯到她。


    想了想,事急從權,管不了這麽多了。


    他果斷拿起剪刀,直接將她的上衣剪開。


    掀開布料,露出了裏麵血淋淋的彈孔,以及黑色的文胸。


    彈孔就在文胸帶的下麵,取子彈礙事,所以,文胸也是必須要脫的。


    項少軒猶豫了一下,伸手去解扣子。


    他從來沒接觸過這玩意,解了半天也不得要領,最後隻好用剪刀一並給剪斷了。


    這女人看上去身材很好,可背上卻遍布傷疤,一看就沒少受罪。


    項少軒的心裏湧出絲絲縷縷的疼痛,就好像痛在自己身上一般,難受得緊。


    沒有麻醉,他隻好用那瓶酒精代替,擰開蓋子。


    “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


    宋莫南嗯了一聲。


    項少軒屏住氣息,小心翼翼地將酒精倒在了彈孔上。


    酒精接觸到她皮膚的一刹那,宋莫南後背的肌肉猛地一抽,身體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項少軒也跟著失去了呼吸。


    他望向女孩的臉,卻見女孩緊緊咬著毛巾,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愣是一聲沒吭。


    項少軒不禁有些佩服。


    接下來,他拿起剪刀,將尖銳的刀尖探進彈孔裏,狠下心,動作快準狠地將那枚彈頭夾了出來。


    再看女孩時,卻見女孩已經暈了過去。


    項少軒沒敢耽擱,立即用紗布將她身上的血跡擦幹淨,再運轉出靈力注入到她的體內,替她暫時止血,然後又將紗布疊成厚厚的一塊,堵在傷口上。


    為她蓋好被子後拿上她的鑰匙快速出門,開著車去市區醫院裏找大夫開了一大堆治傷的東西。


    項少軒返回來時,宋莫南還沒醒,仍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再次打開她的傷口,消毒,注射麻藥,縫傷口,再消毒,敷藥粉,動作一氣嗬成,非常熟練。


    等到縛紗布的時候,項少軒又猶豫了。


    要想綁住紗布,就必須繞過身體纏幾圈才行,可是現在,女孩的衣服都剪爛了,綁紗布的話她的前麵他自然也會看到。


    項少軒磨了磨牙。


    罷了。


    就把她當成一頭豬好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著方便他纏紗布。


    女孩的衣服從胸前滑落。


    項少軒雖然在她的身後,可紗布纏到前麵的時候,眼睛仍舊能看到她胸前的大片美好。


    小腹處血脈翻湧,他吞了吞口水,閉上了眼,心頭一陣煩躁。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紗布綁好,將她碎掉的上衣脫掉,從衣櫃裏找來一件睡衣給她換上,重新將她放到床上,趴著,以免壓到傷口。


    又去倒了一杯水,取出兩粒抗生素塞進她的嘴裏,給她喂下去,防止她半夜起燒。


    做完這一切之後,項少軒快速出了房間,在門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心髒砰砰直跳。


    想起剛剛看到的東西,項少軒燥熱難耐,明顯感覺到身體某處有了變化。


    他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下樓,從冰箱裏找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直到身體的躁動消散了之後,項少軒才重新返回她的臥室,坐到沙發上陪著她。


    這一陪,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傅聽樓開車來到了路曲辭的向晚莊園。


    遙控門升起來,他直接開車進去,停在了莊園中心的別墅前。


    路曲辭詫異,“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裏?”


    傅聽樓勾唇,下車繞到另一側為她打開車門,“我可愛的夫人,請下車吧。”


    路曲辭莞爾笑開,伸出右手交到他的掌心裏,抬腳下車。


    “寶寶,你真美。”


    男人擁住她的腰將她抵在車門上,俊臉欺下,雙唇霸道地附在了她的唇瓣上。


    輾轉廝磨,攻城略地。


    足足吻了五分鍾還不饜足。


    路曲辭推開他,說道:“別鬧,讓人看見。”


    “傭人都放假了,今晚和明天莊園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路曲辭愣了愣,一臉壞笑道:“你蓄謀已久啊。”


    傅聽樓再次吻了吻她的唇瓣,“我們進去吧。”


    “好。”


    傅聽樓拉著她的小手進入客廳,剛踏進玄關,路曲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客廳的每個角落都點綴著小夜燈,花花綠綠的燈光閃爍不息,而在客廳的中央,支了十幾個畫架,上麵擺放著十幾幅油畫。


    油畫中的主角全都是一個白衣女子,形態各異。


    有在林中舞劍的;


    有站在巍峨的大殿前傳授弟子們武藝的;


    有坐在巨石上閉目練功,旁邊有個男子在逗弄她的;


    有男人把女子惹急了,女子追著他打的,等等。


    其中最吸引她目光的一幅,是女子趴在一棵斷樹枝上,暈倒在滾滾洪流中,一名玄衣男子驚慌失措地朝她奔來……


    路曲辭看著這些畫,仿佛又回到了三千年前,她與傅聽樓他追她怒的時光。


    那時候她不懂愛,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傅聽樓追自己追得可叫一個辛苦啊。


    自己還誤會了他,把他趕出了師門,他當時心裏得有多難過啊。


    她一直以為傅聽樓把自己關在山洞裏是為了搶功,弄了半天,他是為了救自己,並且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心願,才代替自己冒險前去疫區的。


    路曲辭紅了眼眶,側首望著身邊的男人,“這些都是你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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