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一回頭,被叫了個猝不及防:“我是陸戰。”男人雙眼注視著陸戰,白淨的臉上露出一個完美弧度的笑容:“報告陸隊!我是今天新入職刑偵一隊的隊員,我叫司馬軼。”第32章 第三十二章顧林非剛從主樓出來沒一會兒就感覺有人跟著自己,而且還不是一個,故意裝作沒看見似的兩手插著兜,慢慢悠悠的走在來往人群中,偶爾有幾個姑娘羞澀的笑著跑開,顧林非滿意的一咂舌——老子魅力不減當年啊!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林非忽然收了步伐,原地停下,跟得最緊的那位直接在人後背上撞了個跟頭,顧林非的肩膀越抖越劇烈,最後實在忍不住,回頭衝著人哈哈笑了兩聲:“馬昊,你這下盤什麽時候能穩穩?虛成這樣還能抓賊?”馬昊吃痛的揉了揉鼻子,看著顧林非那張複製不出來的臉,驚訝的張著嘴:“我靠!真是你啊!”馬昊後麵兩個姍姍來遲的“跟蹤者”看見顧林非也跟馬昊露出一樣的表情,嘴巴張的幅度跟複製粘貼似的,顧林非伸手拉了馬昊一把:“怎麽著哥幾個,爺不在寢室的日子孤單吧!”“操!”楊孟捷朝著顧林非豎了個中指,“回來不吭聲!”顧林非一臉無辜:“剛跟老蔣打完招呼,正要找你們呢,你們幹嘛去,上課?”“上個屁啊,你都回來了,哥兒們今兒為你逃課了!”樂帆衝著顧林非胸口沒輕沒重的一拳,顧林非臉色一變,嘶了一聲,樂帆一拍腦門,“哎臥槽,我忘了忘了,你是心髒手術啊,沒事吧?我是不下手重了?”顧林非倒吸了口冷氣,沒想到當初為了請假隨便編的病還真跟胸前這傷口對上了,正好,也省的解釋了。“你自己下手什麽勁兒心裏沒數麽。”顧林非故意斥了一句,樂帆以為顧林非真生氣了,嚇的趕緊道歉,“對不住啊,我這不是太久沒見著你,興奮麽。”“不行!”馬昊忽然開口,另外三個人都是一愣,啥不行?樂帆嘴臉抖了抖:“咋的,我興奮還得經過你同意?”馬昊看了眼手表,又想起自己那距離畢業遙遙無望的學分:“不是,我不能逃這課,這老頭就盯著我,我一不去準點名!”“那你去吧,下課來找我們。”楊孟捷伸手往顧林非脖子上一掛,“老三,走吧,我請。”市分局內,韓久端著剛打好的飯湊到陸戰那桌:“哎,陸隊,新來的可以啊,我給了他兩個案子,分析都挺好。”“紙上談兵沒用。”陸戰三口吃完一碗麵條,又喝了兩口湯,“我說,你發沒發現咱們食堂越來越偷工減料了。”韓久撇了撇嘴,知道陸戰一時半會兒看不上新來的,說:“陸隊,我良心建議你,千萬別把當初訓練新人那套再拿出來了,你這剛被蘇痕參了一本,萬一再弄不好人新來的告你個體罰…你停職事小,我升職事大啊。”“滾,什麽叫體罰?跑個三千米叫體罰?做個深蹲叫體罰?練個引體向上叫體罰?”陸戰端著吃空了的碗站起來,“別一天天琢磨那沒用的,有那功夫跟新來的一起練練,我看你最近虛的不行,要不你也重新考核一遍?”“誒,別,當我沒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經不起您折騰了。”陸戰哼了一聲,把飯碗又放回了桌麵:“鍛煉身體從你做起吧,碗給我一起收了。”司馬軼的確表現的十分優秀,甚至比陸戰剛來局裏的時候還要可圈可點,成嘉蹬了一腳轉椅滑到司馬軼旁邊:“怎麽樣,還習慣嗎?”司馬軼淺笑:“沒什麽不習慣的,都是在學校學過的。”成嘉點頭:“聽說你還沒畢業啊?”“嗯,明年六月份正式畢業,但我學分已經修滿了。”“可以啊,有機會跟陸隊比比,咱們陸隊當年可是警校男神。”“我知道。”司馬軼眼神十分明亮且堅定,“陸隊是我的偶像,他在校保持的記錄我打破了三個,還有兩項比較困難,爭取在畢業前…”“什麽記錄?”陸戰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司馬軼身後,瞪了成嘉一眼,“閑的沒事兒是吧,有功夫在這聊天?用不用我給你找點活?”成嘉切了一聲,完全沒被陸戰的威嚴震懾住,衝著司馬軼做了個“加油”的口型,然後又滑著椅子回了原位。司馬軼早在陸戰開口的瞬間就筆挺的站了起來,嚴肅的就差敬個軍禮:“陸隊。”“嗯。”陸戰應了一聲,“說說,都打破什麽記錄了。”“報告陸隊,是一千五百米,三千米,和立定跳遠。”“又有耐力,又有爆發力。”陸戰輕笑一聲,“行,忙吧,下班跟我走。”陸戰自顧自的交代完就回辦公室了,成嘉遺憾的看著現在還信心滿滿地司馬同學,估計明個兒就不是這狀態了。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給韓久發了個微信。【陸隊開始了,賭一頓燒烤,司馬軼能勉強過關。】很快,韓久回複了過來。【兩頓,過不了。】樂帆一邊伸手打車一邊在電話裏吐槽馬昊:“你行不行!大老爺們兒還得接你!”馬昊嘿嘿一笑:“哥們這不是經濟緊張麽,你總不能讓我揣兩塊五去打車吧。”樂帆立刻衝著身後兩人轉達:“他說兜裏就剩兩塊五了。”楊孟捷立刻嫌棄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顧林非:“嗬,比你還窮。”顧林非無語望青天——你要是知道哥們還欠著一萬多塊錢,估計就不隻是這麽說了。三個人好不容易打了輛車回學校,馬昊正縮著脖子站在校門口,一看見顧林非就樂的跑了過去,最後一行人愣是在馬昊的竭力推薦下把晚上的局定在了學校後門的一家小飯館,理由是錢少,味正。四個人就近準備從學校裏穿出去,剛走到a區體育場,樂帆朝著操場上儼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的身影一指:“那不是司馬軼嗎?”顧林非順著方向看去:“誰?”“二班那個死心眼兒,忘了?”樂帆看著繞著運動場跑的風馳電掣的司馬軼,“節節課都坐第一排,去年破了跳遠記錄那個。”“真是他啊。”馬昊也跟著看過去,“他不是都修滿學分去實習了麽,怎麽又回來了?”“實習?”顧林非忽然敏感起來,警惕的問了一句,“去哪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