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貪心的想多享受兒年隻有我們夫妻倆甜蜜的婚姻生活,但我渾然不覺你會把這件事想偏,要是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清楚,最起碼不會因這種事造成我們的誤會!”


    “這怎麽可能……”


    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小孩,甚至是……不想跟她生小孩,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競是如此教她驚訝,原來她一直錯怪他了嗎?一切全是她憑空想像,建構出如此荒謬的劇情嗎?


    “這是真的!你應該很清楚,我沒什麽傲人的長處,但我唯一能自豪的向你保證的,就是我對你始終如一的忠誠,請標務必絕對要相信我!”他不斷地試圖說服她,就為了挽救他們倆岌岌可危的婚姻。


    “誰說的!你明明很優秀……呃……”他的話聽在她耳裏刺耳極了,她忍不住出聲為他抱不平,話一脫口而出,她才發現自己又做了蠢事。


    她怎麽可以在還沒原諒他之前就為他說話呢?實在蠢到一個爆點!


    “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老婆。”戚易軍興奮的微笑,他的堅持是對的,老婆的心還是在他身上,真是太好了!


    “你不用高興得太早。”她驀然將手抽了回來,緊握的雙手還感受得到他的體溫……“我才不會因為你那三言兩語,就輕易的相信你。”


    戚易軍的臉霎時垮了下來。“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真的相信,並原諒我?”


    “你根本沒把話講清楚,到底那個女人是誰,你又為什麽會跟她合拍那些照片?就算那女人說的全是謊話,你還是沒把之前的問題解釋清楚啊!”她氣惱的在房裏來回踱步,這樣的解釋根本沒有解答她的疑惑。


    “好,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他深吸口氣,決定將有關何馥馨的事一次全說清楚講明白。


    “那個女人,是我一位何世伯的女兒,從小就很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跑,像個小跟屁蟲。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我隻把她當成妹妹,就像對待昶苓那樣,純粹隻有兄你的感情,即使長輩們有意撮合我們兩個,但我根本不曾考慮過這個可能,直接明白的拒絕這件事。”


    是吸?原來所有戚家人都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隻有她這個嫁進戚家的媳你,從頭到尾像個外人,沒有任何人告知她那位何小姐的存在……她內心不平衡的猛鑽牛角尖。


    “我原以為我們結婚後,她會看清現狀,不再沈迷於那盲目的迷戀,誰知道她根本就不那麽想。”戚易軍重歎一口氣,不懂何馥馨何苦如此執著。“記得上回我們一起回家吃飯嗎?爸交代我去幫何世伯鑒定一批裸鑽,因為是老爸交代的事,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不過為了避免和何馥馨相遇,我特地沒有通知就抽空造訪何世伯的公司,但是誰知道,她還是貿然地闖進辦公室。


    “她的堅持讓我很困擾,為此,我心情很差,所以才會約樊到外麵喝酒——就是你念我大白天喝酒的那天。”他一五一十地說道,將事情交代得極為清楚。


    “嗯。”


    她還記得那天確實念了他幾句,但他為什麽連這麽重要的事都悶在心裏?他應該說出來的,說不定她還能幫忙想辦法啊!


    “樊好心的給我建議,說找人去追求她應該會有效果,可以藉以分散她對我的注意,於是在樊的介紹下,我找了一個專業牛郎……”


    “牛郎?!”她驚訝極了,他怎能這麽做!“你這不是拿她的感情當遊戲嗎?這實在太惡劣了!”


    “是啊,她也是這麽罵我的。”戚易軍苦笑,但做都做了,倘若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更慎重的思考解決方式,而不是用如此卑劣的做法來試圖轉移何馥馨的情感。


    “然後呢?”說她是婦人之仁也好,她開始有點同情起何馥馨來了。


    “一開始確實有點成效,何馥馨雖然還是會打電話盧我,但至少不再頻頻出現在我眼前,直到她看到了牛郎的皮夾,得知那個男人造假的身分……”


    “嘎?那個牛郎還假造身分吸?”太壞了!男人怎麽這麽壞呢!


    “不然萬一真被何馥馨愛上,到時他無法脫身怎麽辦?”賺錢有數、性命要顧,牛郎看多了各形各色的女子,相信不難看出何馥馨驕縱且歇斯底裏的個性,戚易軍不禁為那無辜的牛郎說話。


    “太壞了,真的太壞了!”她不甚讚同的頻頻搖頭。


    “總之她跑到發表會會場對我嗆聲,說她不會再浪費感情在我身上,還口口聲聲說要報複……”他不安的睞了妻子一眼,對於妻子,他有更深的歉意,畢竟她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當時我就知道這事沒有結束,但我卻不知道她會找上你。”


    他突地由長褲口袋掏出一疊照片,上頭拍攝的全是老婆和趙明城在時尚趴當晚在花園裏的互動情形。“你看,在你離開的隔天,我收到了這些照片。”


    孫苡淩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看,越看越心驚。“欽!你該不會懷疑我跟趙明城……”


    “我不能騙你,一開始我的確很生氣。”他搖頭,因他認出照片裏的男人,就是躲在騎樓下偷看她的男人。“你可能沒注意,好幾次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趙先生都在騎樓的暗處偷偷看你……”


    “那是因為我長得像他輕生的姊姊!”孫苡淩氣炸了,沒想到在自己懷疑他的同時,他也在懷疑著自己。


    “我聽他說了,在我動用關係找上他時,他就全跟我說了。”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老婆現在的心情,跟他收到照片時是一樣的悲憤傷心。“現在你知道被誤會的心情很難受了吧?”


    “……才不一樣,我跟明城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花園聊天,既沒有脫衣服,也沒有被拍下不雅照。”她輕哼,打死不承認自己難受得要死。


    “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何馥馨分別對我們兩個下手,我想她的目的無非是想拆散我們。”見她如此氣惱,戚易軍心情吊詭的好轉了;反應越大表示對該事件越在乎,他完全能夠理解。“現在你全都明白了嗎?”


    “你還沒把那晚的事交代清楚,別想這麽輕易就蒙混過去。”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老婆,你在吃醋。”他輕笑,數日來壓在肩上的沈重感逐漸減輕。


    “……”她咬了咬唇,不承認也不否認。


    “別惱,我知道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樣。”


    握住她的肩讓她麵對自己,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她說。


    “那天我從公司離開,心想走捷徑會早點到家,所以貪快的走小巷,卻沒料到何馥馨埋伏在那裏,當我一轉進小巷,她突然衝到車子前方,結果就“砰”……”


    “啊!”她詫異的睦大水眸,沒用的為何馥馨擔心起來。“撞到啦?”


    “她倒下了。”坦白說他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掩到,所以他隻能這麽回答。


    “那那那……”她緊張得結巴起來。


    “放心,醫生說她隻是擦傷。”他到底該拿這天真的妻子怎麽辦呢?何馥馨明明帶給她那麽大的傷害,她卻還心軟的為何馥馨擔心,若何馥馨知道了老婆現在的反應,不曉得會不會心虛後悔?


    “後來我載她回她家,她不斷要求我留下來陪她,我一開口拒絕,她競然以死相逼。”他頓了頓,認真的凝著她的眼。“如果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我……”她窒了窒,頓時明白他的無奈,尤其他一直將那位何小姐當成妹妹看待,她低下頭懊惱低喃。“我想我應該也會留下來陪她。”


    “嗯哼。”這會兒換他輕哼了,不愧是他的老婆,連想法都跟他相通,他們果然是最速配的一對!“為了公司的冬季發表會,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原本我隻是坐在椅子上,想等她睡了就離開回家,誰知道一個不注意就打噸了,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


    到她床上去了。”


    她緊張的抬起頭,眸底寫滿不安。“那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不待她將問題問完,他急呼呼的打斷她莫須有的猜臆。“我累得跟條狗一樣,你認為當時我還能做什麽嗎?”


    “天曉得哩!”她言不由衷,涼涼的損了一句。


    “喂~~我真的是無辜的!”他受不了的大叫。


    “管你無不無辜,要是她以後還這樣怎麽辦?”她想的是更遠的未來,心下不免憂心了起來。“我可不想天天在懷疑裏過日子。”


    “放心吧,我會把整件事都告訴何伯伯,要他對女兒嚴加管教。”他相信老人家也丟不起這個臉,會比他們更積極的處理這件事。“最糟的下場就是循法律途徑——”


    “別,千萬不要!”孫苡淩投下反對意見。


    “幹麽?”他挑眉,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極了。


    “她已經夠可憐了,別再找她麻煩了。”事情過了就算了,隻要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她願意當作這次什麽都不曾發生。


    “笨老婆,她那麽對你,你還替她心疼饅?”哎~~他就是愛這樣的她嗬~~


    “我就心軟啊!才不像你那麽鐵石心腸!”她板起臉,再次挪榆他一句。


    “你就別再損我了,我己經得到懲罰,天知道我以為我己經失去你了!”他也是苦主之一耶!


    “……算了啦,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她也有錯啊!一人錯一半,扯平啦!


    “那老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金屋、銀屋都不及自家的狗屋,他想家了啦。


    “現在回去多虧啊!房錢已經付了耶!”她斤斤計較的輕喊。


    “這裏隔音設備好像不太好,嬌確定我們要在這裏做嗎?”他不安的看了看房間,額上冒出三條線。


    “做什麽?”她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做愛,我想死你了!”他不害羞的直言不諱。


    “鬼才跟你做啦!”


    “啊?可是鬼不能幫我生小孩啊!”


    “生小孩?你不是不肯……”


    “我後悔了,求求你幫我生孩子吧老婆!”


    “等本小姐心情好再說。”


    “……”一陣靜默後,他突地粗魯的將她扛上肩。


    “啊~~你幹麽啦你?!放我下來啦!”她又不是布袋,幹麽扛著她?


    “不管,我們現在就回台北,回我們家製造小鬼去!”


    “戚易軍!可惡的你!快放我下來!”她蹬踢雙腿抗拒。


    “叫老公。”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臀部,他的臉上盈滿笑意。


    “不要!你這壞家夥!放我下來!”


    “盡管叫好了,如果如不怕引來其他人圍觀的話。”


    “……”


    在不敵男人的蠻力控製下,孫苡淩硬生生的被塞進車裏,像個包裹似的被丈夫戚易軍“綁架”回台北,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後,她己然回到在台北的家。


    “你看!你明明衣服被脫光了還睡得這麽死,就算真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會有感覺。”指著電腦螢幕,孫苡淩的語氣裏仍充滿了嗆辣的醋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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