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貼得很近很近,幾乎能看到彼此肌膚上的一根根細小汗毛。蘇言看著夏庭晚,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夢囈似的喃喃說:“庭庭,你的鼻子。”蘇言頓了頓,嗓音有些發幹地繼續道:“我總是想,怎麽會有人有這麽漂亮的鼻子,那麽柔和,鼻尖翹翹的,像是隻天真的小鹿。我每次這樣看著你,都忍不住這樣想……你是小鹿嗎?想伸出手指,去悄悄摸你的鼻尖,看看那裏是不是也像小鹿一樣,鼻頭濕濕的。”他這樣說著,似乎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不由自主垂下頭,睫毛微微顫抖了一刹那,卻又忍不住很快又抬起雙眼,不舍地眷戀著他眼中的夏庭晚。那樣近乎是靦腆的神情,卻幾乎毫無違和地出現在這個成熟的男人的麵孔上。夏庭晚癡癡地看著蘇言。他的身體有種奇異的酥麻,想呻吟出聲,又有點想哭。蘇言看著他的眼神,閃著天真的亮光。就像是一個小男孩,在漆黑的夜裏第一次見到了螢火蟲。——夏庭晚隱約能感覺到,或許是因為他答應了不再去追問兩個人關係的歸處,所以這個時候的蘇言,在和他相處時終於久違地不再緊繃。那麽甜蜜的話,當然是在放鬆的狀態下說出來的。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親昵的時光了。蘇言給夏庭晚洗頭。他似乎有點笨拙,泡沫一濺到夏庭晚眼睛上,就緊張地問:“眼睛疼不疼?”夏庭晚忍不住一直笑:“我覺得你好像在給小狗洗澡。”他閉著眼睛,隻能聽到蘇言低沉的笑聲也在背後響起,“那我的小狗等會要敷麵膜嗎,家裏還有你堆的一箱呢。”夏庭晚聽他說“家裏”這兩個字,就有種奇怪的滿足感。香山是他和蘇言的家。五年了,這個地方的每一點回憶、每一似熟悉的氣息,都是他們共同的默契和愛意。就像蘇言給他打下的烙印一樣,他也一直都停留在蘇言的生活中。他的喜好、他的習慣,哪怕他的人沒有住在這裏,都仍然像是在這座香山大宅裏牢牢地長出了根基。他這時也想起來,之前趙南殊曾經瘋狂給他安利sk-ii的前男友麵膜,但他其實並不是像趙南殊那樣的護膚達人,所以用了幾張卻並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所以也就閑置在那兒了,可是現在想起這個名字,忽然就覺得有點不高興。他別扭地哼了一聲:“不想要那個麵膜了。”夏庭晚洗完之後,蘇言給他把水擦幹淨,然後把光著身子的他抱回了房裏。剛泡完澡的身體正是鬆軟懶怠的時候,夏庭晚整個人都鑽到暖和厚實的鴨絨被裏,被窩裏都滿溢著他自己身上的橙子甜香,他吸了口氣,舒服得腳指頭都忍不住想要蜷起來。“蘇言,”夏庭晚勾著蘇言的脖子不放手,把蘇言也趁勢裹進了被子裏,在蘇言耳邊悄聲說:“前幾天我做了一個春夢,你要聽嗎?”蘇言警惕地想要起身,可是被他這樣摟著,卻不敢再多掙紮,生怕碰疼了他的右腳。夏庭晚愈發無法無天起來,他啃咬著蘇言的耳垂,不等蘇言回答,就用膝蓋磨蹭著蘇言胯下已經高高隆起的部位,慢慢地說:“我夢見你變成了一隻大貓,很凶地咬著我的脖頸,把我叼到了山洞裏,然後騎在我身上幹我。”蘇言聽到這裏不由自主悶哼了一聲,他恨恨地把夏庭晚壓在身下,沙啞著嗓音說:“小混蛋、你這個小混蛋。你到底要我怎麽辦?”夏庭晚抬頭看蘇言,男人的麵孔因為對他難以自抑的欲望,眉宇都有些凶狠地擰在一起,忍不住淺淺笑了起來。他一直都是個對欲望追求得很誠實的人。他是個0,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就是蘇言,可在他們的婚姻裏,更多是他主動去勾引蘇言。蘇言悶騷,看起來永遠冷靜自持,可他卻是調皮而放蕩的。他會發裸照給出差在外的蘇言,會搜羅火辣的gv纏著蘇言和他一起看,會隻穿著t字褲懶洋洋地趴在蘇言巨大的書桌上。他不過是個弱小的小孔雀,可蘇言卻偏偏是他在情愛場上的獵物。蘇言愛他,蘇言愛他,蘇言愛他愛到神魂顛倒、失魂落魄。隻要一想到這件事,他便感到一種近乎是生理上的滿足和快慰,四肢酥麻起來。他喃喃地說:“蘇言,我想你,想要你。”蘇言分明是壓在他身上,可是那個眼角發紅的神情,卻像是節節敗退到給他跪下來一般。欲望的凶狠與隨之而來的軟弱,在這個男人麵孔上,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蘇言捧起夏庭晚的臉蛋,喘著粗氣,卻還是強自保持著一絲殘餘的理智:“庭庭,現在做,一搖晃起來,你的腳受不了。”夏庭晚用胳膊撐起上身,他的眼神濕漉漉的,欲念在他大大的褐色眼睛裏,卻近乎有種純真的顏色。“蘇言,我給你口,好不好?”他輕聲說。蘇言的眸色有些危險地深沉了下來。夏庭晚和蘇言對視著,奇異的羞恥感在他的體內滿溢,可卻也有難言的炙熱。他和蘇言在一塊五年,蘇言給他口過無數次,可是卻很少要求他在床上以一樣的形式回報。蘇言尺寸極大,他口過一次實在噎得難受,蘇言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要他做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離婚前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喪心病狂的瓜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喪心病狂的瓜皮並收藏離婚前後最新章節